“我倒是觉得,那个人特意将‘秘密’的放出风声,就是想要引人注意……”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哲世铿在似睡非睡间咕哝着回答道,“他说不定是自己找不到,于是就发动大家都帮他找……而你因为跟吴老爷子曾经单独私下聊过,所以得知秘密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他开始逼你,想要从你身上打开突破口……”
“那么师兄的意思是……那就这样放着不管,不去寻找什么秘密吗?”侧头,双唇几乎紧贴着哲世铿的耳朵,在说话间若有若无的轻轻触碰着,轩辕凛吐出的热气让哲世铿觉得有些发痒,但是脑子混混沌沌地,却又偏偏慵懒得不想动弹。
“不是不管……是当然要管……他那么害你,我们就把他想要的东西拿到手……看他气得跳脚……”
轻笑了起来,自家师兄口中无比自然的“我们”让轩辕凛心情极度愉快,忍不住收紧了手臂,让他更加紧贴住自己,“好,我们便抢在他前面,气死他……”
哲世铿没有了回应,显然已经在轩辕凛的顺毛之下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在轻声叫了几声他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后,轩辕凛终于大起了胆子,轻轻吻了吻哲世铿的耳朵,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心脏如擂鼓般跳了起来,轩辕凛虽然自问自制力甚强,但是却也还没有到能够在心上人毫不设防地靠在自己身上而坐怀不乱的程度。垂涎已久的美味餐点近在咫尺,这对于早就飢肠辘辘的人而言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轻啄着哲世铿的耳垂,摩挲着他的脖颈,轩辕凛想要将他放倒在床上,真正品缬他的美好,却又不捨得改变这相互依偎的姿势,不由有些嘲笑自己竟然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举棋不定。
——而举棋不定的后果,是要註定悲剧的。
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打散了一室的旖旎,被响动吓得一个激灵,哲世铿猛一抬身子,正好与心猿意马间躲闪不及的轩辕凛撞了个正着,顿时,一个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哀嚎,一个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将利刃般的目光投向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
再次中招的杜涵抬手将自己脱臼的下巴合上,刚想疑惑地询问这两人刚刚那么亲密到诡异地靠在一起到底是在干什么,不过当接到轩辕凛的目光后,杜涵立即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我下次一定记得敲门!一定!”
轩辕凛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地对杜涵露出了一个异常标准的冰冷笑容,杜涵此时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已经算是老油子的杜涵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看到轩辕凛似乎根本没有原谅他的意思,杜涵立即态度一转,义正言辞地呵责,“说起来,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哲世铿茫然地看向杜涵,一脸的无辜,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湿湿热热感觉的耳朵,眨了眨眼睛,“我刚刚……睡着了?”
“嗯,是的,师兄,你睡着了。”轩辕凛按住哲世铿的肩膀,帮他揉着刚刚撞到的后脑,点了点头,“刚刚我替师兄按压穴道止疼,师兄大概是累了,所以竟然靠着我睡着了,我害怕吵醒师兄,所以没敢动。”
“呃,抱、抱歉……”哲世铿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不用对我道歉的,能让师兄的头疼缓解一点就好。”轩辕凛温柔地一笑。
“…………”<——被无视中仍旧将信将疑的杜涵。
——餵……刚刚那种诡异的气氛真得只是这样而已吗?!
“那么,杜兄去而复返又意味着什么?”对哲世铿解释完,再次转向杜涵,轩辕凛虽然仍旧挂着笑意,但是眼神却立即冷冽沉淀了下来,而这一句明明再普通寻常不过的询问落在杜涵的耳中,也不由自主地让他加上了后半句弦外之音——如果不说出正当的理由的话,那么……哼哼哼……
感觉轩辕凛最近的气场实在有点强大,杜涵心虚地囧了一下,轻咳一声,在查看了四周并无别人后有些灰熘熘地进了屋,回身合上了房门。
看到杜涵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轩辕凛也认真了起来,抬手示意他做到桌边的椅子上——就是那椅子离着床实在是远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