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空气都似乎在这份沉默中变得沉重滞涩,那人停顿了许久后终于开口,声音仍旧温柔,却极其阴沉,甚至还夹杂着隐约的疯狂,“师兄,你又想逃了么?”
“……逃……什么……?”哲世铿完全吓傻了,根本没经历过这样压迫感的小市民再也不敢嚣张了,毕竟和失/身相比,生命才是更重要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师兄,你逃不掉……你是我的……你绝对逃不掉……”那人撕咬着哲世铿□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间或低喃着,一遍又一遍,像是来自地狱的诅咒,紧紧地将哲世铿惊恐的灵魂绑缚,拖入最深的地方,永世不的翻身。
停留在身体内的手指也不复从前的温顺与小心,开始根本不顾及哲世铿想法地搔刮转动,逼迫地哲世铿不得不放松着配合。
——哲世铿不想尸骨无存,他还想活下去,活下去报仇,所以他要忍,一定要忍,要配合,要活下去……
体内的手指逐渐增加着,原本紧滞的入口逐渐松弛,那人终于抽出了几根肆虐已久的手指,然后,哲世铿屏住了呼吸,心跳有些失速——他感觉到了顶在那刚刚被迫成为入口地方的温度极高的器官。
“不……不要……”惊恐地感觉那柔软却又坚硬的东西缓慢而坚定地顶开那尚未完全闭合的穴口,哲世铿的心里满是绝望和恐惧,男性的自尊心在此刻哗啦啦碎了一片,再难修复……
“你不能拒绝我,师兄,永远都不能……”专属于男性的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随后微启的唇瓣被再次覆住,深吻,男性灼热的器官在甬道内挺进着,直到嵌入了最深的部位。
“记住我,你的全部……都是我的……师兄,你一定要记住……”活动着腰部,重重地撞击摩擦着肠壁,没有什么丰富的技巧,只是最原始最简单的冲动。呼吸和声音在撞击间变得支离破碎,哲世铿的指甲紧紧嵌入柔软的手心,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所有的感官和意识全部汇聚到了与另一个男人紧密结合在一起的部位。
那撕裂的痛苦,却夹杂着隐秘快感。
耻辱,极度的耻辱,世界在此时此刻完全地崩毁。
“师兄……师兄……”对方不断地呼唤着,仿佛那两个字是他的全部,是他要不惜一切紧紧抓住的存在,脆弱又疯狂。
——但是这一切哲世铿都感觉不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那呼唤声如何深情都无法传达到他的心里,激不起他的任何想法。
哲世铿不会原谅给他带来伤害的人,不论那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都绝对不会!
木然地睁着眼睛,呆滞地看着那一片绝对的黑暗,哲世铿痛恨着压在自己身上给自己带来如此耻辱的人,也痛恨着竟然被这个男人挑起了□的自己。
身上的快感逐渐堆积,心中却越来越冷。
和灵魂逐渐分离,离得越来越远……
“师兄……师兄……师兄!”
身体被猛地大力摇晃了一下,哲世铿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轩辕凛极度担忧的表情。
“师兄?你怎么样了?”伸手撩开哲世铿被汗水打湿的长发,轩辕凛扶着身体酸软无力,还微微发着颤的哲世铿坐起身,侧身坐在床沿上,让他靠入自己怀中,轻拍着背部,安抚。
“做……做了个噩梦,大概……”哲世铿抬手,抹了一把快要流到眼中的汗珠,面孔煞白,嘴唇毫无血色。
“噩梦……?”轩辕凛微微蹙眉,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淡淡的特殊的味道,忍不住疑惑地向着自家师兄被盖住的下半身扫了一眼。
惊魂甫定,便发现轩辕凛那诡异的眼神,哲世铿愣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的裤裆处传来了湿润的感觉。
——咦?梦、梦/遗……?不对啊,他做的明明是噩梦……
对于梦里的内容完全没有了记忆,但是那噬魂腐骨的恐惧、痛苦和绝望却尚未消散,哲世铿肯定那绝对是噩梦,而不是什么春/梦……
——咳,不会是吓尿裤子了吧……这可比梦/遗丢脸多了……
脸“噌”地就红了,哲世铿反射性地抬手遮住轩辕凛的双眼,阻止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清澈目光,力图遮掩自己的心虚般大声强调道,“是噩梦!绝对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