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风象雨又象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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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金不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国师不早朝!”
我正睡得朦胧,那个东方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边把玩我的长发,边低语吟了这改良版的《长恨歌》!
竟把我当那杨玉环!
我闭着眼睛,抄起枕头扔了过去,那声音厄然而止,换成几声低低的轻笑,“殊儿,殊儿,早听说过你嗜睡,没想到会这么能睡。日头快到西边了,我的国师大人!”
我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只露一个头出来看他,“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么?人家要起床了,皇上还不出去!”
他笑道:“哪那么多非礼勿视,好吧,朕背过脸去就是了!”说完,站起身来,背着手,去望我案上画的月潭落梅图。
我趁这空儿,惰惰的起来,唤那明儿,“明儿,衣服拿来——”
明儿拿着衣服才迈脚进来,便被那东方禹截了过去,然后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明儿不放心的望我一眼,无声的退下了!
“国师劳苦功高,还是让朕亲自服侍国师更衣吧!”那人颇为无赖的欺了过来,我一脸红,嗔怒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若皇上都不尊,看你怎么管你那些臣子!”
他但笑不语,扶我站起来,把那衣服扔于一边,顺势揽了我的腰,在耳边道:“有没有人告诉过殊儿,此刻的殊儿象那带了露珠的梅花儿,娇嫩的让人想咬一口!”
说完,吻使扑天盖地的袭了上来。
我浑身无力的挡他,终是没他力量大,一下子跌在了床上。
他的那里更棒棒的顶着我,眼睛闪动着热烈而霸道的焰火——“殊儿,我,我好想要你!”
我的脸更红了,急忙推开他,整着中衣道:“请皇上自重,臣、臣没想过要……”
他不理会我的推托,又欺了上来,“昨夜,是谁在我怀里哭得死去活来,今天一大早就忘了么?早知道这样,昨夜,就不该担心你太过劳累,而应该趁机吃了你!”
边说,边解我的衣裳,眼看上衣已经被脱尽,光洁白嫩的肌肤露了出来,而东方禹的眼睛更热烈了!
我大急,一把抱住枕头,边推他,边带着怒气喊道:“住手!东方禹,你、你一定要迫我么?”
他愣了愣,停下手,就那么支了胳膊看我,好一会儿,才爬起来,道:“朕以为,经过昨夜,殊儿已经接纳朕了。没想到,原来竟是朕自作多情!”
说完,一甩袖,快步走出了卧房。
我趴在床上无力的叹着气——这局面,好象,好象有些失控了……
接下来的几天,东方禹都没有再来。
我除了每天定时到诗书院找那徐纪道、周应昌和紫竹院尚书廖其美研究筹备诗书大学,察看重新印制的书籍外,便是呆在这养心殿里弹琴,作画,写诗!
这一日,天居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可谓是春雨贵如油呀,心里不由喜欢,端了琴于窗前,弹奏起一曲《阳春白雪》!
“我们都忙死忙活,好个国师,竟如此潇遥快活!”一个声音清亮亮的传了进来。我一阵惊喜,忙迎上去,拱身道:“不知瑞王驾到,晏殊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哈哈……”
话没说完,那多日不见的东方清阳,便举了拳头打我,“小没良心的,都不说去瞧瞧我!”
我笑着躲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再说,有那杨大人关心就好,我这多余之人去了,岂不是让某人好端端的吃醋么!”
“那个闷葫芦,他如果会吃醋到好了!”东方清阳一屁股坐下,边用手绢擦了手,边喊,“小明儿,把你家国师的好茶给本王快快端上来……”
我不由失笑,自从他的胭脂红被我全部喝光后,他便肆意糟蹋起我的清羽来,说是要为胭脂红报仇。
边喝了茶,边用那妖冶的眸子细细的打量我,“嗯,还是这宫中好,看这面色,好多了!前天才回来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小猪儿呢,有没有想清阳哥哥呀?”
我笑着点头,“自然想了,尤其是开始几日,这宫中又无熟人,无聊得我快发芽长草了!”
“以后便好了,允乾也快回来了,而那胭脂红么,也多酿了几酝,到时候好好为你这酒鬼解解馋!”他嘴里塞满了云片糕,还不停的说着。
我忙拿了手绢给他擦嘴角,“多大人了,杨博也不管你,看你这吃相!”
他笑,抱了我就亲,还喊着:“还是小猪儿最疼我了,来让哥哥抱抱!”
“老远就听到这笑声了,原来是哥哥来了!”就在这时,东方禹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见东方清阳正搂着我的腰在耍闹,眼睛里闪动的光芒不由暗了暗。
东方清阳笑着松了手,歪头看着他弟弟说:“在你这宫中休养了这么多时日,这小猪儿的腰怎么反到越来越细了?不会是虐待我家小猪儿了吧?”
东方禹赶紧喊冤枉,举手说:“锦月哪敢呀,知道殊儿后面有哥哥撑腰呢。”说完还不忘看我一眼。
“哟,都殊儿殊儿的叫了,这关系,够亲近的嘛!”那东方清阳的妖精样子又上来了,扭着腰支,转着圈的盯了我看。
我脸一红,别过脸去,见那东方禹正好笑不笑地看我,没办法,又把脸别了回来。
“只有哥哥叫的,锦月就叫不得么?难道作了这皇帝,连个亲近之人都交不得吗?”那东方禹举了茶杯,或真或假的抱怨。
“清阳可不敢这么说皇上,小猪儿多了个人疼,我这不是为他高兴嘛!”那妖精又袭了上来,搂了我的肩道,“只不过,皇上日理万机,还要让你分心管这小猪儿,真真是辛苦你了!”
“皇上,周允乾大人已经回朝,在御书房等您呢!”陶九跑进来,拱身禀报道。
我一听,眼睛一亮,不由欺了上去——好个狐狸,还舍得回来?!
“陶总管,劳烦你和周大人说了,等他忙完了,来养心殿一趟,就说国师有事相请!”
“奴才记下了!”陶九拱身出门,站在门口等待皇上。
东方禹既不动,也不语,只挑了那细眸紧紧的盯看我半天,才站起身来,随陶九走了!
我低头示弄着茶杯,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东方禹,喜怒不形于表,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要你巴巴的说,那允乾还不知道自己来找你么?”东方清阳邪笑着点我的头,随后又拧了眉,“小猪儿,皇上、皇上他经常来么?”
我点了点头。“皇上关心殊儿的身体,几乎,几乎每天都来,所以,以后有机会,请清阳哥哥替我向皇上道谢!”
东方清阳皱了眉,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一会儿就换了容颜,眉花眼笑地道:“允乾回来就好了,以后咱们又可以好好在一起玩耍了!”
“清阳哥哥就知道玩,你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我撇了他一眼笑问。
“啊,案子呀,好象好象还没着落呢!”一提案子,东方清阳的绝艳小脸立马就挤到了一起,看着他那孩子般的样子,我不由咯咯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得走了,不然,那闷葫芦又得给我脸子看,”那妖精拍拍手,站了起来往外走,“对了,殊儿,还是快些搬出这养心殿吧,我可是想你烟波殿那些新发芽的垂柳了!”
话音还未落,人却已经走的没影了!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我不由摇头:这人,来去如风,也就那杨博能降得住他!
是呀,是该离开了,再住下去,再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我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