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连你也相信他的鬼话?”
娜娜忽然有些冷漠?一双眼盯着尔尔目不转睛,这么多年她和顾家人相处的十分融洽。相反婷婷这个小丫头对顾家屡生戒心,甚至那时候还在飞机场打算接走沈潇潇等人。
他们姐妹两个谁对顾家好谁对顾家坏,难道尔尔不知道?竟然会过来针对她?
“娜娜,你千万别多想。”伞伞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站在哥哥身前,挡住了哥哥执念的目光。
尔尔哥为了护媳妇儿,还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这么多年,娜娜对顾家还是不错的,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把两家的关系搞僵了。
他二哥护妻心切,这一点倒是也能理解。
“我们也是听郑海东说要药在你这儿,完全没有别的意思,也只是过来问问罢了。我们相信,凭我们的关系,你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我们的任何事情。我们只是过来问问,看你知不知道药的下落。或者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手下,背着你做了什么事儿,你也知道事关我父亲的生命,难免紧张了些。”
伞伞小心翼翼的解释着,顾家从来不想树立敌人,对任何人都是。
“我从来都不知道那个曜是什么情况。沈阿姨和顾叔叔对我都很好,如果我手中有药,自然会给他们送去,这一点不需要你们来问。”娜娜的眉头紧皱,很明显是不高兴了。
“不可能,郑海东那个人都快死了,他不会说谎话的。你一直想要我们的实验结果,这个大家都知道。你怨恨我们,因为当年你母亲生病的时候,我没有将这种药物拿出来。你我心中都知道,只是谁也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婷婷向右一步走出来,不肯躲在尔尔身后,“我告诉你也没什么,当年不肯将药拿出来并不是小气,也不是因为眼睁睁要看着你母亲死去。而是,当年的药研究还没有成功,副作用很大,一个半成品没办法拿出来给你母亲。那种恶性传播的副作用一旦摆出来了,万一整个人类都感染了,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婷婷不紧不慢的开口说着,一双手交叉端在身前。
“你想多了吧,我母亲的事物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我母亲也不是为了活着不择手段的人,钱和权她都可以用命去放弃的人,更何况命呢。我这没有你们口中所说的东西,信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婷婷的语气越来越冷,那明亮的眼底,闪出几抹怒意。
“把那个男人给我带来。”
尔尔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此话一出,他身边的人连忙转身离开。片刻后,将郑海东带了进来。
“你说药在哪?要不然我命人活挖了你,但你放心,凭我的医术我还不会让你死。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你想体会吗?”尔尔看着地上的郑海东,瞧着他满身鲜血,痛苦至极的样子,一侧嘴角高高扬起。
“就是在这里,我没有说谎。我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说谎呢?我在那瓶药的身上安了定位,原本这个药应该是在我手里的,只是半路上被人抢走了。我实在是交代不了,才躲在地窖里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
郑海东捂着身上的伤口,呲牙咧嘴的说着。
太痛了,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简直太折磨人了。
“你们给我一个痛快的话,这样折磨我有什么意思?给我一个痛快的,求求你们。”郑海东那双带血的手,颤颤巍巍的去抓尔尔的裤脚。
却被尔尔无情的一脚踢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怎么,从医院把药拿出来的时候,你没想到这一幕吗?但凡是与我顾家为敌的人,都是你这个下场。”
就这杀鸡儆猴的一句话,在场人谁都听得出来。
“娜娜姐,我们只是想救回父亲。你也曾经失去过亲人,应该能理解,失去亲人的滋味不好受,我跟你保证我们完全没有任何敌意。”伞伞紧张开口,尔尔那句话虽然是在给众人下马威,但又何尝不是在针对娜娜讲出的那句话?
娜娜的性子傲娇,虽然表面上不言语,但是心里必定狠狠记下一笔。
聪明的人都讨厌被威胁。
“你的定位显示东西在我家?”
娜娜低眼瞧着地上的郑海东,咽了咽口水,原本架在胸前的手附在身后。
“是的东西就在你这,你不要演了。你还演什么呀?躲不掉的,我躲到地窖都被他们找着了,你还装什么呀?”
郑海东言语中满是气愤,不知道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娜娜低劣的演技,还是因为身上的疼痛所导致。
“我说了东西不在这儿,我也从来没有拿过这个什么药。你们若是不相信,就自己动手搜。”
娜娜这一句话还真是把顾家人推到了尴尬的境地,郑海东说了东西的定位在这,如果搜娜娜必然会因为今天的事儿而和顾家生疏。可是如果不搜,难道父亲的病不治了吗?
现场一片安静,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只有尔尔目光坚定,他一步走上前去,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弟弟打断了:“娜娜姐,你的地盘我们怎么能动手搜呢?我们是相信你的,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先这样吧。您要是找到药了,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伞伞一抬手紧紧地拽住尔尔,用尽了浑身力气,硬是把哥哥拉了出去。
“你干什么呀?”
娜娜家大门外,尔尔眉头紧皱,转头死死的盯着他,眼中满是怒意。
“郑海东都说了药就在她家,你不找难道父亲的病不治了吗?”
“父亲的病当然要治,可是我们若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搜,以后还怎么面对她?”
伞伞耐着性子给哥哥解释,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直接搜。
“那你说怎么办?父亲的病不能不治,哥哥现在还生死未卜。怎么?难道我们要原地待命吗?什么都不管吗?”
尔尔真是有些急了,他挠头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整个人疯狂至极。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慌乱,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不能直接去搜,但是我们可以派人去搜,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绝对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伞伞知道哥哥心里难受,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