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下山了,单飞和二混子各回各连了。
再过一会儿,夜的黑暗就会降临,对于进入休整期的337旅官兵来讲,这是难得的和平的宁静。
只是美中不足的却是,在镇子的某个院落里时不时却会传出伤员的呻吟。
那是他们在上次战斗中所产生的重伤员,别说东北军了,整个中国军队都是缺医少药的。
盘尼西林也就是后世所说的青霉素,时下的中国自己不能生产,在能够搞到这种药的上海滩黑市上,那盘尼西林的价格已是堪比黄金,而这还得是搞药的人有渠道。
所以于这些重伤员来讲,那盘尼西林和传说中的仙丹妙药也没有什么区别,基本上他们也就断了活下去的念想了。
只是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不同人的人生,正是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而此时王老帽和他的小媳妇鞠红霞就正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快乐之中。
他们两个就名正言顺的躲在一家的柴房内的草堆上。
之所以叫名正言顺,那不仅仅是所有人都认为鞠红霞年岁虽比王老帽小了很多,但却没有人质疑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合法性!
也就是说,两个人再不般配可也不能说鞠红霞就不是王老帽的女人,哪个东北人也不能说人家两个人是在搞破鞋!
而另外一个名正言顺的原因在于,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在这个破柴房里,那却是王老帽花了钱从主人家里把这个柴房给租下来的,尽管也只是这一晚。
王老帽当时给那主人家拿钱的时候说了,我租你家柴房一宿,我和我媳妇在一起。
钱总是能解决很多事情的,那个主人家收了钱又能说什么?尽管他的目光当时困惑的落在了鞠红霞那隆起的小腹上。
王老帽是当着好些士兵的面给那主人家钱的。
而他这个行为同样也说明了,他是和自己媳妇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呆一宿,那别人反而不能在背后嚼他的舌头了。
此时鞠红霞含情脉脉的看着王老帽,而她那特有的女性温柔的手正抚摸着王老帽那瘦削的净是褶子的老脸。
情人眼里出西施,鞠红霞可是心甘情愿的跟着王老帽的。
同样一个王老帽在别人眼里是胡子是**是老流氓,可是在她的眼里那就是男人的霸气敢担当还有那种成熟,她依赖于这种安全感,她愿意给王老帽当女人。
而王老帽呢,他的手已是插到了鞠红霞的衣襟里。
他所抚摸的不仅仅是自己媳妇那光滑的肌肤,他是在体会那光滑细腻肌肤后面那个小小的生命。
那是他王老帽种下的种子,现在正在长大,他都想好了,等孩子出生就给那孩子起名叫王小帽。
王小帽那小子必须哪里都象他王老帽,比他王老帽年轻时长的更俊,看上去更痞,办起事来更狠,至少得比商震那小子还能打,当然了,假如那时日本鬼子还没有被打出中国的话。
摸了一会儿自己女人的肚皮,王老帽看着佳人在怀才说道:“丫头,你再管我叫声那啥呗。”
鞠红霞的脸红了,她张了张嘴却没叫出口,然后却是说道:“咱以后还是别叫了。”
“为啥?”王老帽低声问,哎哟,就王老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说话的这个温柔啊,这还是那个杀人如麻敢于把小鬼子千刀万剐的王老帽吗?
“不是,咱俩都有孩子了,那要是我管你叫那啥,那孩子得管你叫啥?”鞠红霞羞涩的说。
王老帽愣了一下,可随即就恢复了他东北老爷们的本色,他大声的说道:“可不是咋的!以后真不能叫了,再叫就特么乱了辈份了!”
一听王老帽声太大了,吓的鞠红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心里想的却是,就好象原来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就没有乱了辈份似的。
“嘎、嘎、嘎”有大鹅的叫声忽然在院子里响了起来,估计是被王老帽刚才的那一嗓子给吓到了。
而此时就在离这个柴房不远的一个一人多高的柴草垛旁正搭着一个梯子。
若是蹬着梯子爬上柴草垛,便可以看到那上面却是躺了两个,一男一女,却正是楚天和他的女学生苏雅。
楚天的上衣已经脱去了上身是裸露的,苏雅的手也正放在了楚天那已经变得很结实的胸膛上。
他们两个倒没有做什么,以现在他们两个所处的位置也实在是做不了什么。
据说,后世有男人女人在车里做某种事情时有个名词叫“车震”,对,是叫“车震”而不是叫“商震”。
那试想,尽管他们现在正是好年华,那要是在这柴草垛里扑腾起来,那估计以这柴草垛的震荡幅度那就既不是车震也不是商震而是地震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王老帽为了会自己的小媳妇可以临时租个柴房一度村宵,可楚天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王老帽那个老不正经的没羞没臊,他灵机一动便找了个梯子,拉着苏雅跑到这柴草垛上望星空来了。
苏雅之所以把手放在了楚天的身上,那也只是在给楚天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罢了。
一共三个女子已经出现了两个,那么第三个,也就是高雨燕却是又在做什么呢?
高雨燕却也正和一个男人在一个屋子里,只不过那个人却是钱串儿。
现在商震这伙人里三个女人回归了,可是和原来一样,商震他们又是最晚回来的,那么这个镇子里怎么可能还有条件,让那三个女人各住一屋?
商震他们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和一户百姓商量妥了,给这三个女的共租了一个屋子的。
鞠红霞也好,女学生苏雅也罢,她们两个倒也很自觉,那总不能为了会自己的郎君就把高雨燕给赶外面去吧?
所以那两个人却是一个租了柴房一个爬了柴草垛,反而把屋子给高雨燕留下了。
“你们连长为啥没有来看我?”屋子里高雨燕问钱串儿道。
“我们连长正大家伙商量怎么训练的事情呢。”钱串儿老老实实的回答。
一听钱串儿这么说,高雨燕幽幽的叹了口气,她又能说什么?这回她见到商震后却是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当商震看到她时也只是冲她点了下头罢了。
“雨燕姐,要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回去了啊!”钱串儿瞥着高雨燕的脸色说道。
“来得及吧,天还没黑呢,串儿,你跟我说说你们连长的未婚妻吧。”高雨燕说道。
“哦。”钱串儿应了一声后便问,“雨燕姐你想知道啥?”
“冷小稚长啥样,多高,什么性格,和你们连长是怎么认识的,你随便说说就行。”高雨燕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钱串儿便也只能跟高雨燕讲起了往事,本来这也没啥可背人的。
而此时商震却正和大老笨在一起。
“大老笨,你说过你们和尚有时为了那个那个——”商震在措着词终是说道,“说白了,就是不想女人会修那个什么观了的?”
“白骨观,去观想再漂亮的女人,最终也会变成一堆白骨。。”大老笨知无不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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