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辰那叫一个气啊!
转头瞪了闻枭白一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你知不知道我刚刚都被你给吓死了?”
既然他们是夫妻,那她的心自然也是向着他的,他的决策,她不会不支持,可是也不能瞒着她,害她着急吧?
闻枭白从身后搂紧了她,俊脸深埋在女孩的肩窝里,何其有幸,能娶到这样一个媳妇。
他语气故作严肃,“这只能说明,你还不够信任我。”
乔星辰:“??”
Excuse me?
所以他这是在怪她?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所以,你到底在怕什么?”
动听的嗓音轻轻落下,乔星辰神色一怔,面容归于沉寂。
她在怕什么?
心底有一股凄冷的感觉袭上来,乔星辰肩膀微微瑟缩了几分,想到十年前,惨死在匪徒枪下的妈咪,想到了死后被人污蔑陷害的外公,又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弟弟。
她身边至亲的人一个个都消失了。
她害怕的,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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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乔星辰的眼眶忍不住再次湿润,她吸了吸鼻子,轻轻攥住了腰上揽着自己的那双大手,嗓音带出了一丝沙哑,“白白,以后,我是说以后,如果你必须要去做一件看似危险,实则有把握的事,若不方便透露给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眼神,只要一个眼神就好。”
让她知道,他只是在演戏。
闻枭白笑了,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有些心疼,“我老婆这么聪明,还需要我给眼神?”
乔星辰很严肃,“是。”
她拿开了他环绕在她腰间的双手,转过身郑重得看着他,“我可以看透所有人,却唯独看不透你。”
乔星辰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极其认真,雨后青山般的一双眸子漆黑清润,又满是坚定。
闻枭白怔住,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下颚线条绷紧,又缓缓松开,半晌,才终于从薄唇中吐出一个低沉有力的字眼,“好。”
这世上,还没人能看得他。
只是,他被乔星辰那句“我可以看透所有人”给稍稍的震惊了一下。
一直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娇妻不简单,却没想到,她是这么的自信。
其实何尝是她看不透他?
他也有许多地方,看不透她。
但闻枭白并不希望靠窥探**,来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他的女孩,从一开始就是被他连捧带哄,拐到手的,也深知她的脾性,过度窥探,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他的女孩,需要的是爱的滋养,就像植物需要阳光和水。
所以即便从一开始,就知道乔星辰身上有许多难解的秘密,闻枭白也并不急着盘问,因为他知道,只要将女孩捧在手心里宠着,她就离不开他了。
总有一天,那些秘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大白。
这,或许就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默契吧?
闻枭白捏住女孩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并不火热,相反是很温馨的那种,轻轻碰了碰,过后就分开了,“好,一言为定。”
乔星辰看到男人眼中宛如柔做一池春水的目光,不禁脸红了几分,擦了擦眼泪。
突然,她一拍脑门,“糟了!完蛋了!”
她怎么把正事给抛到了脑后?
闻枭白拉住她自残的手腕,微微皱眉,“怎么了?”
“我把雅雅给忘在包厢里了!”
想到自己刚才偷听到艾伦和林在走廊上的谈话,乔星辰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拉起闻枭白的手,转身就往来时的包厢走去。
“出什么事了?”
见女孩风风火火着急忙慌的样子,闻枭白面容微沉,第二次出声询问。
乔星辰边加快脚步边道,“雅雅那边有点状况,小丫头太单纯了,识人不清,完蛋了!我真是猪脑子,看见你就把她忘到了九霄云外!雅雅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不活了!”
闻枭白本来听见乔星辰那句“看见你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心情还格外舒畅,等她下一句出来,表情顿时冷了下来,“胡说什么?她出事,你干嘛不活?”
“就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啦!”
“不准。”
乔星辰:“……”
1小时前。
唐樊在辛博尔大厦招待室里烦躁的来回走动,这次跟大哥来云国,只是随团和上面混个脸熟,今天来这里的大都是军政界大佬,他哥想把他弄到部队去混几年,但唐樊不喜欢那种纪律森严的氛围,他死活没同意。
这次随团来拜访云国的大首相,大哥怕是要把他随便塞进某个军政企业里头当苦力了。
唐樊正觉得烦躁,突然手机“叮”得一声收到了一条消息。
奋斗的猩猩:“快来帝王阙!!速度!!狗头JPG狗头JPG”
底下是一个地点定位。
唐樊眼睛一亮!
星姐约他在帝王阙见面?!
如果没记错的话,待会儿他哥会和首相大人一起去帝王阙用餐!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是唐驿和云国首相准备动身出发了,唐樊一个健步冲到门口,用力拍门,“哥!我也要去帝王阙!”
唐驿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招待室的大门,眼神凌厉得朝门口的卫兵使了个眼色,卫兵立刻将门打开。
唐樊以为至少要多敲几下,门才会开,一个不查,险些摔个狗吃屎,抬头一看,他哥那张严肃的脸近在咫尺。
“又在闹什么?”
“我想好了。”唐樊整理了一下领带,双手抄在西裤兜里,穿着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却周身带着一股贵公子的痞气,“我决定考虑一下你的提议。”
一旁的云国首相露出和蔼的笑容,“唐都统,令弟既然已经松口了,就不要关着他了吧?我们云国是最讲究人权的,让他一起来用餐吧。”
唐驿冷睇了唐樊一眼,沉声警告,“你最好别给我耍滑头。”
唐樊挑眉,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哥,眼神里满是桀骜和挑衅,“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需要你来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