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要去打别人？而且，你作为一个助理，还是在这个岗位上工作多年的人，你难道不知道艺人的脸是打不得的？”
莫岐的操作让导演十分疑惑。
先不说她能不能通过b.h.娱乐的考核，单单就她今天这般冲动的表现来看，他不觉得莫岐不适合做经纪人。
听到导演这样说，莫岐心里头的危机感越来越大。
她还没能抱上顾北城的大腿，该不会就栽在这里了吧？
不行，她得说些什么。刚才他们都不在这边，听不到她们俩在说什么，胡编乱造几个由头，想来能蒙混过去。
“导演不是的，是因为……是因为婉婉说我考核没能通过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努力。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呀……”
现在陆婉婉在圈子里并不是很出名，算得有多大牌，但她的粉丝可不少，要是被她那些脑残粉知道她打了他们的女神，莫岐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走出去会被多少人盯着。
早知道，她就，就不伸手打她了。
以前这丫头被自己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巴掌，没想到会有一天飞上枝头变凤凰，出事之后会有人护着，是她失算了。
“怎么到现在还想污蔑婉婉？”赵清雅听着快不耐烦了。
狡辩就是狡辩，再怎么说也是狡辩。
这人要是在d星球，早就被她扔到原始森林里喂狼了，哪里还会让她在这儿说这么久的话。
还全都是废话。
“我没有污蔑她。”说这话时，莫岐双眼不敢直视赵清雅，赵清雅越是盯着她看，她的眼神就越是闪躲。
是不是污蔑，当时这里就她跟陆婉婉两个人在这儿，作为出手大人的人，莫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污蔑。
“我们都看到你打人了，难道这不是事实？”人都打了，还想说什么？
云琦不懂，打了就打了呗，认下不就好？有必要为此狡辩这么久？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莫岐还想说什么，导演已经不理她，转头去安慰受伤的陆婉婉了。
“回去让医生看一看，这又红又肿的，回去好好养着，先休息几天，等脸好了再拍。”
女主角的脸这么红，这要怎么拍摄？
而且接下来的剧情里，女主角走的可是逆袭路线，把之前的憋屈都讨回来。
这脸又红又肿的，这要怎么走逆袭路线？
“清雅。”女主休息，不代表男主休息，导演招呼赵清雅过来。
“这几天你先把这几个镜头给拍了，等婉婉好了，再把前面漏拍的镜头补回来。”
在女主角柳笙瑛“消失”这段时间里，男主角陆云瑄出现的镜头并不多，这次会补拍这段时间的镜头，正好赵清雅最近的状态非常适合拍摄。
前提是，赵清雅不能再吃了。
少吃点，再让化妆师上底妆的时候，换个更白色号的粉底液，让赵清雅的脸看起来苍白无力，更贴近角色时间线上的状态。
而且，导演也有自己的私心，有旁人在，他不太好意思啊！
赵清雅：“好，那我先扶婉婉回去。”
“嗯，去吧，你也别太晚睡了，别老是玩游戏，对眼睛不好。”大半夜的，他还看到赵清雅游戏里的头像亮着。
被导演这么一说，赵清雅猛地想起那天晚上跟顾北陌一起打排位，当她还想再开一局的时候，不小心撇了一眼，没想到导演的头像居然亮着，吓得赵清雅立即退出，好几天没有上线。
被爸妈逮到，赵清雅还可以说上几个理由，被导演逮住，赵清雅还真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解释。
玩都玩了，难道要让时间倒退到那一天，提前退出游戏？
不太可能。
“谢谢导演，我们先走了。”
“去吧去吧。”导演朝赵清雅挥手。
他还有事要跟编剧商量，让演员们先行离开。
至于莫岐，赵清雅跟云琦扶着陆婉婉离开，剧组其他演员也跟着过去。
片场附近有家医院，赵清雅打算先让那里的医生看一下陆婉婉的脸，还是严重的话就到市区里去。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陆婉婉身上，哪里还有人有空去理会莫岐。
“哼，一个个的，就知道巴结。等哪天我站到最高点，我看你们一个个还不得爬过来趴在我脚下。”
看着远去的人影，莫岐要紧银牙，紧盯着陆婉婉远去的背影，双眸涨满了红血丝。
她谋划了那么久的事，怎么就，怎么就……
“没事吧婉婉，我看她打你的时候下手很重，还痛不痛？”
赵清雅轻抚着陆婉婉红肿的右脸颊。
真不知道莫岐是怎么忍心下得去手的？这么好看的脸给打成这样，真不知道谁给她莫岐那么大的权利敢打陆婉婉的脸。
帝都的冬天不比青凡暖和。
刚才在片场，因为去跟莫岐理论，赵清雅的暖宝宝早就扔到一边去了，此刻双手跟阳台的栏杆一样冰冷。
可陆婉婉却觉得，此时正在轻抚她脸颊的手指十分温暖。
她没想到莫岐会对自己出手，正当她要反击的时候，撇了一眼旁边，看到赵清雅正跟云琦站在不远处交谈，指不定她们会看向她这边。
如果不是这样，陆婉婉才不会让莫岐的手打到自己，这些罪，她已经受够了。
从前她不红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如她所愿，虽然不是很红，但好歹她现在名气要比之前更大，怎么，她莫岐还不满意？
打她，呵，从前被她打得够多了，现在还想打她？呵呵，就不怕被人偷拍下来，发到网上去，被更多人认识她么？
她莫岐还真当她是个软柿子捏么？
想多了，她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真正的她而已。
披着小白兔的伪装，要比披着羊皮更容易做坏事，不是吗？
陆婉婉知道，赵清雅会向着自己的，绕是她莫岐再怎么解释，她动手打人已经有证人认识，陆婉婉可不怕会扳不倒她。
“这个莫岐也真是的，这么娇嫩的脸也打。怪不得没通过测试，要是我是主考官，我可不会让她通过。”
云琦拿来冰袋，伸手要去给陆婉婉敷脸，冰袋还未接触到陆婉婉的脸被赵清雅截住了。
赵清雅：“我来，你去看看锅里的汤好了没有，给婉婉盛一碗过来。”
“啊，哦，好。”云琦看了一眼赵清雅手部的动作，无奈地摇摇头。
那锅里的汤可是顾北陌临走前，特地给赵清雅炖的，她自己都没喝，怎么还给别人喝了？
这要是被顾北陌知道了，那醋缸还不得满到溢出来了？
唉，希望顾北陌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不然的话……
想归想，云琦不过一会儿便端来一碗汤，放在桌子上离开。
她还是到外面等着好了，要是顾北陌来了，也好先跟他知会一声，先不让他进去。
“来，冰袋拿好，我喂你。这汤很好喝的，而且还有什么药材在里面，还有好多好多的功效。你喝过一次就知道啦。”
顾北陌的手艺可不比一般人，这汤有多好赵清雅又不是不知道。
闻着味儿陆婉婉都知道这汤好喝。
赵清雅不擅厨艺，云琦的厨艺德最高境界……比赵清雅好一点，煮泡面的时候还知道敲一颗蛋下去。
哦，对了，还有火腿。
所以这汤，应该是顾北陌炖的吧。
顾北陌不是在准备新专辑么，怎么还有空过来给赵清雅炖汤……看来他们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得多。
这般坚固的城墙，她要怎么从墙面上开个洞呢？
“谢谢，好好喝！”
药材的清香充满整个房间，唇齿留香，顾北陌的手艺确实不错。
不过，这样的汤，她也可以做。
只为赵清雅一个人去学习。
“莫岐她应该是因为没通过考核，所以才这么对你。你也别太在意，过几天我让我哥把她调走，给你调来一个新的助理跟着你。”
莫岐考核没过，那她想继续在陆婉婉身边待着，想太多了。
赵泽洋让，顾北城让，赵清雅可不让。
陆婉婉：“可是这样，她会不会……”
赵清雅：“怕什么？有我在，没事的。她要是敢再找你麻烦，我不会不管的。”
要是可以，赵清雅现在立刻就想把莫岐调走。
越远越好，反正她是不想在帝都崽看到她了。
不然，赵清雅还真的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动手。
“可是我怕新的助理来了，我会不适应。”陆婉婉抬眸看向赵清雅，似是想象到今后的场景，陆婉婉神情看上去有些许害怕。
怕新人不适应，这个问题赵清雅倒是没想到。
赵清雅：“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先让莫岐再留下一段时间，等你跟新人熟悉了，她也熟悉了业务，再让莫岐离开。你看可以吗？”
口腔中还回荡着药材的香气，陆婉婉稍稍点头，眼里的不确定不是不免让人看了心疼。
一勺一勺把整碗汤喂完，赵清雅随手抽出纸巾，手指绕了一小圈，轻轻擦拭陆婉婉嘴角些许残留的汤汁。
时针转到九，云琦坐在客厅里等得不耐烦，不时朝房间望去。
从医院回来，赵清雅就把人扶到自己房间里去。
敷脸搽药喂汤，云琦已经想不到她们俩能在里面做什么。
“都这么晚了，人也该回去了。”
陆婉婉的房间就在隔壁，出门拐个弯而已，该不会，赵清雅要把人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