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秀逗！我是认真的！”把肩膀的手握在手心里，顾北陌正色道。
“我不是女生，但也知道生孩子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十二级阵痛，不是说能咬牙忍过去就忍过去的，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那样的疼痛！我们可以没有孩子，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他的清雅以前在那个星球里生活得太苦了，他不想再让她经历，不生孩子也没什么的。
“那不是可以去领养嘛！”对于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去想过，没想到顾北陌会在自己之前想到了，还知道在分娩的时候很疼痛，心里有股暖流经过。
顾北陌抬头，“也对，我们可以到福利院领养。那里有很多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我们可以去帮助他们。”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这才是赵清雅最好奇的。“最近不是刚发专辑吗？怎么会想到找这方面来看？”
一般男生会少会关注到生孩子痛不痛这个问题吧。
虽然她知道现在有很多机构有让男生体验分娩的阵痛，可他们俩现在才刚交往不久，他就想到这个去了。
“嘿嘿，就是那天没事，我妈跟我说起这件事。”顾北陌干笑两声。他也知道很少会有男生说起这事儿，他还犹豫要不要跟赵清雅说了之后，她会不会觉得他奇怪。
不过看赵清雅的样子，他就安心多了。果然他的清雅不会觉得他奇怪，他之前同顾希哲和闵恩贤提起过这件事，他们都觉得他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有的终究会有的，别太早下定论。
他也不是不是知道这个道理，可一想到妈妈说的那样，她的身体本来就比别人脆弱，能承受得了那样的痛吗？像现在还没到冬天，腿已经开始疼了，一不小心捂着双手就开始变得冰凉凉的，和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没什么两样。
他记得她这手脚冰凉的毛病是在小时候就有了，但不是从出生就有的，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的。
掩盖住眼底的心疼，朝着赵清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清雅，虽然现在说这件事有点早，可我们也可以提前讨论一下啊！”
“嗯。”赵清雅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被捂住的手有了一丝丝变化，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凉，周身的气息也在变化。也不知道顾北陌今天喷了什么香水，挺好闻的，淡淡的不会太冲。而自己的双手被他握了许久，似是沾染到些许气味。
也可能是他靠自己太近的缘故，顾北陌身上的味道像是一双温柔的手，将她轻轻地包裹在内。力道不大，但她却挣脱不开，也不想挣脱。
鼻子微动，凑近顾北陌身边嗅了嗅，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
见赵清雅靠近自己，顾北陌自然是欢喜的，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指腹在她手背上画圈圈。“我妈妈对孙子什么的，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热衷，这个你不用担心她会逼你生。要不要孩子是我们自己决定的事，她说不会干涉我们的，放心！”
听到这儿，赵清雅微微挑眉，心想：“她才刚成年不久吧，人都没踏进过他家一步，他就已经想到那么远去了。哈哈，自己是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我人都还没有嫁给你呢，你怎么就想到以后去了？说不定，”赵清雅盯着顾北陌的眼睛，说，“说不定我以后会嫁给别人，你先这么多不是没用了？”
“不会，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似乎是触碰到顾北陌的逆鳞，不再像平时温柔乖乖的样子，双眸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握着赵清雅手的力气也在加大。直到顾北陌发现赵清雅的眉头一直皱褶，才发现是自己的原因，赶紧松开自己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
“没事。别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词。”赵清雅拍拍他的手安慰道。这也有她的原因，谁让她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来，换做是谁都会生气吧。
怕赵清雅的手被自己弄疼了，顾北陌将她的手凑到嘴边，不断地对着吹气。一吹气，脸颊鼓鼓的，赵清雅忍不住伸出手指截了截。
“好了好了，没事的。”看顾北陌吹气都快把他自己的嘴凑到手上去了，赵清雅也不恼。嘴上说是这样，可还是任他继续吹。
忽而，车窗外似乎有人影闪过去，而且那背影，赵清雅觉得很熟悉，可想不起来自己认识的人里边，有谁喜欢穿这样的衣服。
“北陌，你看窗外。”
“嗯……”顾北陌还在不断地吹气，听到赵清雅叫他，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见赵清雅的目光停留在车窗外，顺着她的目光，顾北陌也跟着看过去。
“呃，那不是我们公司里的谁来着。”b.h.的艺人虽是说不多，可演员和爱豆，再加上签约的模特，顾北陌不可能一下子记住那么多人的名字。
赵清雅也觉得那边的人影很熟悉，看身材和身高，忽而想起那天在等公交车的时候，有个人来问萧谭深的名字。好像，跟那个人的背影好像。
赵清雅的记忆力还算熟不错，虽然太久忘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可他的背影和身高她不会忘记。因为这人只要站在人群中，即便不动，也会引起别人注意的那种人。
“好像是个穆特来着，叫……叫什么艾伦。对，就是艾伦。”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名字，让顾北陌更加肯定这个人就是艾伦。
“艾伦？”这是他的名字，她好像在那儿看过。思来想去，应该是在君琪某本时尚杂志上见过。
她很少去了解这些，看杂志也是因为课间时间不好打发，就那君琪的时尚杂志来看。对于里面的穆特，除了他们身上的衣服，赵清雅很少会记得住人家的脸。
可这个艾伦是个特例。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为她在哥哥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不止一次了。
哥哥每次在说艾伦的时候，眼里都会流露出惋惜之情。
据说这个艾伦在模特界很吃得开，在b.h.签约的模特里，也是神一般的存在，却因为他个人的原因，退隐了，不再出来走秀，连露脸都很少。
哥哥说，除了公司有事找他过去，艾伦很少会在人面前露脸，大部分时间都是宅在家里。人们都快忘了有他这一号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