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月前，知道的。”
只怪她自己不够小心，在跟解无忧通电话时，被陆婉婉听到一次，后来几次陆婉婉偷偷跟在她身后偷听。
原本她还不知道，是那次她打了陆婉婉一巴掌当晚，莫岐记得是半夜一点多，有人敲自己的门，她看是陆婉婉，以为她要来跟认错，哪知道……
听了莫岐的讲述，解无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除了她，还是有谁知道？”
“没有了。她身边只有我一个助理，云琦是赵清雅的经纪人，她一个人没办法完全照顾到她们两个人，除了在剧组里，剧组以外的地方只有我跟着陆婉婉。”
每次解无忧来电话，她都借口去洗手间，莫岐现在回想，可能是她的理由每次都一样，才让陆婉婉起了疑心的吧。
“她让你留下，是想看着你，你就留下吧。”
陆婉婉留下莫岐是为了看着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监督她。莫岐留下，又何尝不是在监督陆婉婉呢。
解无忧冷笑。
就凭她一个人，敢跟他斗？还嫩了点儿，换作赵泽洋来，那才是他的对手。
解无忧：“你离开的时候，她人还在酒店吗？”
莫岐：“没有，她去旅游了，她不想回家。”
换作是她，那样的家她也不想回去。
“知道了，等过年回去后，我会安插其他人过去，减少与你的联系，我会通过那个人给你布置任务。”
莫岐已经暴露了，他不保证陆婉婉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赵清雅。在陆婉婉知道他对赵清雅的意思之前。
“好的，我……能问一下那个人是谁吗？我好做准备。”莫岐握紧手机，等待解无忧的回答。
她已经暴露了，解无忧再派另外一个人来，那她得保护好这个人，不能让陆婉婉或者是其他人发现。
听到莫岐的询问，解无忧低头看一眼手上的资料，冷声道，“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现在你要做的，是跟我断绝一切联系，手机里的记录记得删掉，任何通讯信息都不要留下。”
莫岐可以接近陆婉婉得知她的秘密，同样，陆婉婉也可以。
眼瞎下b.h.娱乐里，莫岐已经暴露了，他必须找一个人安插进去，在必要的时候再动用。
跃然娱乐里也有赵泽洋的人，解无忧知道，但对方手段太高，他还找不出是谁，而他安插在b.h.娱乐的人却暴露了，可见对手的手段要比他高明得多。
他不能输。
无论是在哪一方面，解无忧都不愿意输给别人，特别是赵泽洋。
他是喜欢赵清雅没错，可对赵泽洋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们是兄妹，可这并不妨碍他对赵清雅的喜欢。
喜欢，就要不择手段去得到。
从前他没有这个能力，他现在有了，那就又倾尽所能。就是绑着，他也要把人绑在自己身旁。
这部戏拍完，陆婉婉跟赵清雅的合作告一段落，他想要安插人手，自然不会安插在陆婉婉身边，而是从赵清雅身边的人入手。
挂了电话，解无忧熟练地点了一根烟，走到窗户前。
放眼望去，周围的建筑都在他的脚下，跟自己有关，却又跟自己无光。
“过完年，好戏就开始了，赵泽洋，你准备好了吗？”
……
大年三十，除夕夜，陈颜菡坐在赵清雅身旁教她包饺子。
“你的手指要捏着这里，然后不断地移动，这跟手指要跟着移动，不然捏出来的饺子不好看……”
同样的话，陈颜菡今天讲了第十遍了，赵清雅已经会背了。
看似简单的动作在陈颜菡手里那样轻松，怎么到了她手里饺子皮一点也不听话，不是露馅，就是饺子皮破了。
“哎呀，我不包了，丑死了。”她还是比较擅长吃，包饺子这活儿不适合她。
“唉，你这孩子呀。”陈颜菡手指点了点赵清雅的鼻子。
陈颜菡的手指粘过面粉，被她这么一点，赵清雅鼻子蹭了一块白粉，看着十分滑稽。
加上刚才她自己蹭到自个儿脸上的面粉，赵泽洋看着她现在就像只小老虎。
一只奄奄的小老虎，被饺子打败的小老虎。
赵泽洋：“别勉强自己，去洗把手嗑瓜子去，这儿我来。”
他不会做饭，可他会包饺子啊，而且包得样子还挺好看的。
虽比不上陈颜菡的好看，但卖相还是不错的。
“好吧。”
不会就不会，她一点也不勉强。
早上吃过饭，赵清珩牵着小黑出去遛弯，回来的路上遇到邻居家的孩子，说了一会儿话才回家。
“姐姐，你老师回来啦。”
一进门，小黑又没了身影，赵清珩没理会，只要他不再跑出去就好。
“老师？”赵清雅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他一个人回来的？”
赵清珩摇头，“还跟了另外两个人，一男一女。”
“啊，还有女的？”
男的不用说，肯定是艾伦，可这个女的……不好说，她没亲眼看到，赵清珩也无法描述对方的长相，只说是个漂亮女人。
“不是艾伦哥哥，那个男的跟艾伦哥哥差不多高的样子，那个女人也很高，比姐姐还高。”
“比我还高？”赵清雅在脑海里筛选了一遍，她认识的人里面，除了艾伦，就没有跟他身高差不多的人了，而比她还高的女生也很少。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萧谭深没跟她说，她也不好意思去问啊。
盘子里的瓜子被吃了将近一半，陈颜菡包的第一批饺子出锅了。
今天是团圆夜，这两个人跟萧谭深一起回来，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人吧。
有大年三十还去别人家做客的？
赵清雅甩掉心中的困惑，专心帮忙摆好碗筷，不再想其他。
晚饭过后，微信一直响个不停，赵清雅点开一看，往下一拉，全是发给她的红包。
令她想不到的是，萧谭深也给她发红包了，虽然数目不多，心意到了便好，赵清雅立刻回了他一个，顺便问他下午赵清珩看到的人。
“是艾伦的亲戚，艾伦去买东西，所以我到外面接他们进来。”
原来是这样，赵清雅回了他几句后，去点其他人的红包回祝福了。
与此同时，跟赵家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不同的是，顾家团圆饭却是一片死寂。
顾言清看着面前桌上的美味佳肴，肚子饿可却失了胃口。
“你们如果要吵，到外面吵去，别被我听到。”
好好的团圆饭变成这样，顾言清揉揉太阳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蔺素素见丈夫动作，以为他头疼又犯了，走到他身后替他揉太阳穴，缓解疼痛。
“你们要解决到外面去，要打架还是怎么的，都我跟你爸都不会管。北城，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管他们俩，让他们出去打架去，解决完了，想好了再进来吃。”
她本打算瞒着丈夫，谁知道他们兄弟俩自己说出来了，还挑在今天说，就不能换个时间吗？非得今天说。
唉，不过说了也好，总比一直憋着难受。
她看得出两个儿子之间的争锋相对，不明着说，是想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哪曾想会变成今天这样。
“妈，既然大哥不想看到我，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蔺素素开口，顾北陌离开餐厅，顾言清的脸色更黑了。
他低声道，“什么时候的事？那丫头知道吗？”
蔺素素手指一顿，把她知道的告诉丈夫。
顾北琛坐在那儿不为所动，像是隔绝了一切，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她在做什么？应该在吃饺子吧，她知道他喜欢他吗？知道之后，会不会讨厌他？或者，想起以前的事，会不会跑过来质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顾北琛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弟弟跟赵清雅在一起，每次看到他们牵着的手他就觉得刺眼。
是他来晚了，他要是早点出现，就没有弟弟什么事了。
谁也没有打破沉默的僵局，顾北陌离开后顾北城听话的吃饭，吃完离开，饭桌上只剩下三个人。
饭，顾言清是吃不下了，蔺素素让人拿去热了一下给他送到房间里，她则留下跟儿子谈谈。
在知道大儿子的心意后，她选择放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现在事情被摆到明面上来了，她再不摆出的态度，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要明争暗斗到什么时候。
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人都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她谁都心疼。
可是，赵清雅已经跟小儿子在一起了，蔺素素不明白大儿子为什么还这般执着。
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不需要她操心，对待弟弟们更甚，就算是她离家半年，也不用担心，他收复不了两个小的，让他们听话。
可这一次，她觉得都是她的错。
她一直认为大儿子懂事听话，什么事都不需要她操心，什么事都放手让他自己出主意，可这次不行，她不能放任他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对他们兄弟俩谁都不利。
她不愿伤他了们任何一个人的心，但也不得不狠下心来，断了他的念想，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这样错下去。
“北琛啊，听妈一句劝，这件事……你还是仔细斟酌一下，我不想看到你们为难，你，放弃好吗？”
无论将来赵清雅是否会成为她的儿媳妇，蔺素素都不愿意看到两个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就算对方是陈颜菡的女儿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