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一下，我这就上去。”
赵清雅把裙子一撩，拿着树顶星走到梯子上。
她刚一上来，手就被顾北陌紧紧地握住，生怕他一个松手，赵清雅人就会从梯子还是那个掉下去似的。
握住赵清雅的手，赵清雅的左手，顾北陌的右手，将树顶星轻轻地、缓慢地放到圣诞树的顶端。
在放好的那一刻，赵清雅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害怕自己一动，这颗星星就会从她手里掉下去，在和顾北陌一起放到顶端上去的时候，赵清雅一直是屏住呼吸，时刻都不敢放松。
“等会让到下面去按下开关，这颗星星和彩灯一样，都是会亮的。”树顶星已经放到了，顾北陌先让赵清雅下去，自己再下去。
叫来佣人把梯子收走，一个赖床的人正好从楼上走下来找吃的。
看到门外的圣诞树，白子霂一个箭步冲到门外去。
“哇瑟！这是你们刚才弄的？我记得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这里是没有圣诞树的。”看着树上挂满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圣诞节的气氛也开始调动起来。
目光往下移，白子霂看到地上摆放着的礼物，蹲下身拿起一个盒子就要拆开来看，被顾北陌伸手阻止了。
“今晚再看，先去吃早饭。”他和赵清雅喝过牛奶，现在还不是很饿，厨房那边已经做好了早餐等着他们几个。
顾北陌要和赵清雅去做其他的事情，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场。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赵清雅问道。
在其他人下楼打声招呼过后，顾北陌就带着她走到外面来。
这是要去停车场的方向，难道顾北陌要带自己出去外面？赵清雅不知道顾北陌要做什么，手任由顾北陌牵着，跟着他上了车。
习惯性的去系安全带，却被顾北陌阻止了。
“往后看。”
“啊？”赵清雅往后一看，后座居然坐着一个人，看这样子很是熟悉。
刚才她上车的时候没有看到后座有人啊！这是怎么回事？
“嗨！才一天的时间，你就把我忘了？还说我比程信宇那家伙帅气，昨天那都是骗我的话吧！”见到赵清雅面对陌生人时的表情，罗杰情绪有些低落。
不过有很快振作起来。
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见赵清雅，把昨天没说的话说给她听，把一些该交代的事情也一并交代于她。
“要不要坐到后面来？这样比较好说话。”罗杰拍拍身旁的座椅，看向前面的俩人。
这件事主要是关于赵清雅，罗杰更希望是赵清雅坐到后面来。
只是……某人用得着对他眼神攻击吗？他对赵清雅可不感兴趣，他没那个胆。
“这样说就可以。”按下某个按钮，顾北陌和赵清雅所坐的椅子开始转动，转到后面和罗杰面对面。
“我去……顾北陌，好样的啊！刚才没注意看，这是最新款的吧！”只要是关于车的内容，一提起来，没有一个男人是不感兴趣的。
顾北陌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罗杰，“你真的是在那里待太久了，这车都出了一个多月了好吗？你现在才知道。”
罗杰：“这能怪我？还不是因为程信宇……”
“别把事情全都推到别人身上。要是你不答应，他的意见再好，那也没有用。”顾北陌立刻反驳道。
这回罗杰真的是郁闷死了。
普通的人工造血相对较廉价，但效力没有那种高级的好。而贵的那种需要针对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而改变配方，所需的费用每个人也各不相同。
在以前，d星球上有一个家族，专门生产人工造血。在这一方面有着比那些科学家还要先进的技术，但因为种种原因，现在这一家族的人越来越少，直至今年不到一百人。
有一些因为不想再做这一行业，选择隐姓埋名，在人群中隐匿起来。
这直接导致高级的人工造血价格越来越贵，好些个吸血鬼因为买不起，而选择自然老去。
程信宇不是吸血鬼，但他就是那个拥有人工造血技术家族的人。
只是，从小到大，他的父母并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这一方面的知识。是程信宇自己在父母死后，搬家时发现被藏在柜子里的本子，才了解到这一方面的一些知识。
“那本本子现在还在吗？”赵清雅问道。
只要那本本子还在，顾北陌以后就不用每一年都需要等那种高级的人工造血做出来。
听顾北陌说，那是一个极为复杂的制作过程，经过很长的时间，反复的制作和实验，才敢拿出来给需要的人使用。现在除了程信宇之外，其他有这种技术的人，都被顾北陌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上次骆亦冥之所以会出现在那座别墅里，就是因为被这个家族的人知道，他们手上有他们家族的人在为吸血鬼制造人工造血。
罗杰点头，“在是在，但里面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点，全都被撕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只言片语，重要的内容不多。”
这也就是程信宇最为遗憾的地方。
要是他早知道这些，早早的把那本本子给偷出来，复印也好，摘抄下来也好。当程信宇父母离世之时，本子里那几页被撕掉的内容，也跟着他们一同消失在这人世间。
“也就是说，现在这种技术是不成熟的，对吧？”
按照罗杰的说法，赵清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次发生在顾北陌身上的事。
要是这种技术发达，高级的人工造血能造福多少吸血鬼？
顾北陌点头说道：“正是因为这样，在d星球上的吸血鬼越来越少。而那些不能够在阳光底下生活的，也剩不了多少。”
原本，那些遵循自然法则，不愿成为和人类一样能在太阳底下行走的吸血鬼，是和以顾北陌为首的，能在阳光底下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吸血鬼是敌对方。
敌对双方在那个男人，也就是让顾北陌成为吸血鬼的那个男人，在他的号召下，敌对双方开始和平公处。
好景不长，因为那个组人不满再继续给吸血鬼制造血液，而离开他们时代生活的地方。正因为如此，吸血鬼的数量每年都在不断减少中，程信宇想通过实验，看看能不能不依赖高级人工造血，使得吸血鬼能像人类一样，在阳光底下正常生活。
从昨天罗杰的情况看来，程信宇的实验是失败了。
这才需要顾北陌给罗杰送去高级人工造血。
那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因为程信宇的话，顾北陌暂时收起来，没有交给罗杰。
他也想看看，脱离了高级人工造血，他们是否能继续在阳光底下生活。
现在的结果令人不满意，也打击了程信宇的信心。无法，从昨天顾北陌走后，程信宇开始为期一个月的“闭关修炼”。专心研究这一方面，不再和任何人接触，以免打扰到他的思路。
赵清雅：“你们是因为这个人工造血的问题，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也需要人工造血？”
顾北陌和罗杰同时摇头，罗杰开口道：“他们不需要。他们是因为森林的减少而失去可以生活的地方，才会逐年减少的。他们无法在阳光底下生活，对生活条件较为苛刻，现在森林越多被人砍伐，家园都没了，人的数量自然是不断的减少咯。”
也不是他们不帮他们，虽然大家都是吸血鬼，但他们更喜欢自由自在，觉得生活在大城市里不自由，没有森林来得自由自在。
和渴望阳光的吸血鬼不同，有些年纪较大的吸血鬼，他们已经习惯了黑夜，叫他们突然去接触阳光，他们一时半会适应不来。
赵清雅：“那，你们以后要怎么办？要是程信宇他制造不出更好的人工造血……”顾北陌是不是会和罗杰一样？
“在想什么呢？”像是能听得到赵清雅的心声，顾北陌将赵清雅搂到自己的怀里来，“我和他不一样，我的年龄可要比他小得多。如果没有高级人工造血，那我会和你一起慢慢老去。”
因为人工造血的问题，把顾北陌想要将赵清雅和自己同化的念头取消了。
要是让赵清雅和自己一样，每一年都要面临人工造血制造不出的窘况，倒不如陪她慢慢地老去。
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慢慢老去，一样样的兑现年轻时许下的诺言，多么美好而烂漫啊！
罗杰立刻打破了顾北陌的幻想。
“你会老，但她不会。”
“什么意思？”顾北陌不懂。赵清雅现在是普通人，为什么说他老了，而赵清雅不会老呢？
罗杰指了指自己，说道：“为什么程信宇的实验会失败吗？我觉得有一部分原因在于我。别忘了，我和她一样，都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人。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实验才不会成功的。”
赵清雅点头，“北陌，之前忘了和你说。我们星球的人很长寿的，但因为战争较多，大多数人的死因是因为生病和战死。普通人大概能活到三百多岁的样子。”
还有更长的，她之前去某个地方考察地形的时候，听当地人说的。
顾北陌：“……”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些？
“哎呀！宝宝，你是不是生气啦？嗯？不生气了好不好？”赵清雅想要抱住顾北陌的胳膊，手却是被他一根根的扒开，撇嘴转向车窗。
将顾北陌这样，罗杰也不好在说什么。
看样子，之前赵清雅是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情。
顾北陌越是不理她，赵清雅就越是死皮赖脸的缠上他，抱住他的胳膊紧紧不放。
“我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有想过要和你一起回去x星球啊！到了那里，你也会和我在这儿一样，只有精神源的存在。待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你就可以在那里和我开启全新的生活啦！”
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告诉顾北陌，是怕他知道后回被吓到。那时候赵清雅还不知道是吸血鬼的事，要是早知道，她次啊不会选择隐瞒他。
吸血鬼的寿命也很长，那他们俩还真的是可以海枯石烂的那种情侣诶！
顾北陌猛地回头，不太敢相信赵清雅刚才所说的。
“不是说去x星球会很难吗？如果我们要去，那要怎么去？”这才是最严重的问题吧！
赵清雅来时的飞行器已经坠毁了，至于罗杰是怎么来的，这个顾北陌没问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