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嘎背着药桶回到家。
“妈,饭好了没?”
“嘎子啊,咋到现在才回来?”嘎子妈张爱青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饭给你留着呢,还热乎着,快点吃吧!”
“哦,路上遇到点事,耽误了!”嘎子冲进厨房,拿起张爱青给嘎子盛好的饭菜扒拉起来。
“妈,爸人呢?”嘎子一边扒拉饭,一边问张爱青。
“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去乡里面了。现在种田哪能有出息,你爸找找人,看能不能给你到乡里的鞋厂找点事做做!”
二嘎子一听,乐得连饭也忘了扒拉,将碗搁一边,凑到张爱青跟前,“妈,你说俺爸能给俺整个啥职务?”
张爱青一听,估摸这孩子是天天在家憋坏了。“还啥职务?还不就是一线工,想坐办公室,这年头难啊,一个车间组长的位置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瞄着呢。再说了,就你爹那点能耐能行嘛?”
二嘎子一听,顿时泄了气,端起碗扒拉着,也不说话。
张爱青一看,心里也有点憋屈,自己儿子怎么说也是个高中毕业,在村里那算是有学问的人,小伙子人长的也俊朗。可就是没找着个好工作。张爱青和嘎子他爸为这事愁了好久。这两天老两口商量商量,今天有嘎子爸拎了两只母鸡,买了条烟去找一个在乡办工作的远方亲戚,看能不能帮帮忙。
最让老两口费心的是,二嘎子二十六了,连个媳妇还没讨到。在农村,年轻人一般二十上下就会结婚,可自己的儿子倒好,愣是连是对象都没。
所以老两口商量再三,去求求人,到乡里的亲戚那托托关系,要是能在鞋厂上班,不但解决了工作问题,而且厂里的姑娘也多,没个准谁个姑娘就看中了他家的嘎子,那就赚大发了。
二嘎子一听工作是一线工,心里不舒服。张爱青看在眼里。
“嘎子,咋们家情况不比别家。如果你要是不愿去,这媳妇可真是没法找了啊!”
“找不着拉倒,大不了不结婚呗。”
“嗨,我说你这孩子咋这样,还来劲了!你看看人家大春,不也是在外地打工,做一线工人嘛?每年过年还不是大包小包的往家拎……”张爱青这一说就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