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柏樱把刀柄一旋,鲜血从榆振驰湿透的衣衫上滴下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华柏樱笑得让人恐惧,“很棒对不对?我本来也没想让你活,这准备借手术之名,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死去。没想到,你这么着急。”
说完这句话,她一把拔出了刀。
榆振驰的血,喷溅了她一身。
榆振铎几乎被华柏樱的举动所惊呆了。
就算是想要教训榆振驰,想过让他死,但他也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
他更没想到,曾经那个看着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女孩,什么时候竟然变得杀人都不眨眼了。
等华柏樱面无表情地扔下了刀。
榆振驰突然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你快走!”
“我走?”华柏樱冷笑着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死透的榆振驰,“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我的手术室。”
“你走,”榆振铎不多说什么,只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去,去擦拭华柏樱脸上的血,“这里有我,我来处理所有的事。”
华柏樱眉毛抬了抬:“你?”
榆振铎刚要说什么,手术室的门口突然传来护士地惊叫声:“啊啊——”
等他回过头,护士已经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尖叫着跑了出去。
榆振铎想要去追,华柏樱拉住了他的手:“别去了,死人了,藏不住的。”
榆振铎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其他话来。
等了半晌,他才蹲下去,从地上捡起那把杀了人的手术刀,用自己衣服把上面的指纹擦掉。
“人是我杀的。”他只说了这句话。
“那怎么可能?”华柏樱笑得很嘲讽,“明明就是我杀了他。你不必这样。”
榆振铎抬起头,他看着华柏樱,脸上是一个苦笑:“这不是你期望的吗?你知道孟哲会告诉我今天的手术,你知道我会过来……你还知道榆振驰会对你动手动脚……”
华柏樱扬了扬眉。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就不必说明了。”
不过……
她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不过,她并没有想过,自己去杀榆振驰。
只是看到榆振驰举起刀的那一刻……她知道,榆振铎不能死。
反正有人要死,有人不能死。
她不如让事情简单粗暴的发展下去好了。
“你走吧,如果警察问你,你就说是我们相互斗殴到举刀。你只是个旁观者。”
榆振铎的声音很冷静。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着,反正都要去警察局的,不是吗?”华柏樱抄起了手,“不过,你就算为我顶罪,我也不会感激你。”
榆振铎不由得笑了一声:“是,都是我……欠你的。”
当初她签下离婚协议书,他也没有立刻去追回她。
明知道她的处境有别人的陷害,他去也没有全然地站在她的身旁。
直到后来,那场游轮的大火……
做错的事,永远也改不掉。
远在异乡的榆桑宁,以及榆子庭,几乎在同一时刻,收到了这个消息。
“什么?爸爸他杀了二叔?”
在不同的地点,两人完全异口同声:“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