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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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从早课认识,后面遇到了也会打招呼,慢慢熟悉起来后坐到一起用饭,偶尔交流一番各自先生的好坏。

之后南若带上甲二,他带上了伯三。

伯三比南若还要小两岁,白白净净,虎头虎脑,特别喜欢呲着牙花子笑,看起来可可爱爱,但手脚有劲儿,他们四个掰手腕儿,除了伯一能和他打个平手,两个比他大的女孩儿没赢过一回。

也就难怪他能留到现在。

伯一饭量大,膳堂的饭菜虽好却限量,每人只能添一次饭菜,他却要三碗米饭才能饱肚子。

所以其他三个总是轮流多添一轮让给伯三,那小子每次都笑眯眯的道谢,“谢谢甲二姐”“谢谢十二姐”“谢谢一哥”。

每次听到一哥的称呼南若都忍俊不禁,每每打量伯一,觉着他要是身在现代,无论进娱乐圈还是网红圈,的确当得起一哥的称号。

每回她笑,伯一也跟着笑,她不说为什么他就不问,像个哥哥似的包容她,看起来比甲二还要温柔。这让南若偶尔会在他身上找到南木的影子。

两个月后,他们的早课换成站桩和基础拳法。

早饭后依旧学认字,《三字经》已经学完,开始学习《百家姓》。

甲二学到荀姓的时候高兴地和南若说:“我终于知道自己的姓怎么写了!”

南若看了眼,“你姓荀?”

“嗯,荀三妹!我娘给我起的名字。”甲二很骄傲。

南若:“哦,所以你三个兄弟分别叫荀大哥、荀二哥、荀小弟?”

甲二乜她,“怎么可能!他们的名字是爹起的,分别是光宗、耀祖、平安。”

“哦……”

甲二忍不住撑着下巴畅想,“要是能写信就好了,那我就可以给娘他们写信,这么久没我的消息,他们一定担心坏了。”

南若看她一眼,没说话。

下午的游泳课已经从游水变成潜水,裘先生一如既往地严格且变态。

她认为潜水的最低标准应该是半柱香,所以下水的人全都被她摁头半柱香后才松开。

有坚持住的,有呛水后咳得昏天黑地的,也有慢悠悠飘上来的,最后被她两巴掌拍肚子上给拍醒。

据说男孩儿那边更变态,直接死了两个人,那天的晚饭好吃如伯三也有些没胃口,小脸儿惨白惨白的,十分可怜。

算术课自然也升级了,从简单的加减法变成打算盘和诸如鸡兔同笼之类的题目,很自然的将一些孩子分类——很笨的,一般的,聪明的。

最后一课依然学习说官话,但缩短了一些时长,开始加入土话和其他语言,首先接触的便是南蛮话。

赵先生给大家展示一副简略地图,中间一个空白框框是大周,最北边是北狄,西边是西戎,东边是东夷也叫鲜卑,南边就是南蛮。

她说:“南蛮语就是南蛮地区的雅言,类似于我们大周的官话,等学好了南蛮语,往后你们便能和他们交流。”

底下的女孩儿们发出惊叹声,也有即将要学一门新语言的激动。

南若也双手捧脸做作的哇出声,实则心里并不好受。

即便赵先生已经是所有先生中态度最好的,但她依然谨慎,便是面对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没在地图上表露多余的信息。

她依旧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可也不是一无所获。

毕竟有四个少数族群,她为何最先教授的是南蛮语,按照一般逻辑来说,北狄和鲜卑对大周的威胁是最大的,毕竟北方民族,草肥马壮人彪悍。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所在的地方离南蛮很近,就近原则或者有人迫切的需要和南蛮能交流的人才。

第二日吃午饭的时候,南若了眼正在讨论菜色的甲二和伯三,低声问伯一,“你还想回家吗?”

伯一手中的筷子顿住,对上她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道:“当然,你呢”

南若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低头安静吃饭,也就没看见伯一瞬间冷下的眼。

夏末的天气依旧炎热,中午最难熬,尤其午休。

每次迷迷糊糊醒来南若都是满头满身的汗。最近更是睡不好,好不容易眯进去,总感觉有人在呜呜咽咽的哭,就像恼人的蚊子在她耳边转悠。

又一次被打扰,南若深吸口气,腾地一下坐起来,阴沉着脸朝看过去,才发现是甲二隔壁床的甲三在哭,而甲二早就醒了,正在低声安慰。

她的动静将两人吓了一跳,甲三止住哭声,红着一双眼睛惊惶地看着她,甲二忙道:“十二,吵醒你了?那我们声音再小点儿。”

南若抹了把脸上脖子上的汗,压低声音问:“睡不着了,她怎么回事?”

甲二回头看了甲三一眼,犹豫着没有张开嘴。

“我知道,肯定又是猪先生的那位使阴招了。”

说话的是甲七,一个有些活泼的女孩儿。她打着哈欠坐起来,扒拉开黏在脸上的头发,一脸的不意外。

猪先生?诸葛先生?

南若不解,“什么意思?”

这时对面的女孩儿也跟着坐起来几个,其中一个眼睛红红脸红红地问甲三:“你也被她……掐那里了吗?”

甲三的眼泪又流下来,颤抖着瘦弱的肩膀没有回话,但问话的女孩儿已经明白,顿时也跟着凄苦的抹起眼泪。

“我以为……就我一个被掐了,你们也是?”

对面的甲十道:“你们不知道?不止我们甲字号,乙字号和丙字号也是一样的,听说她对丙字号最可恶,不仅掐人,还喜欢用戒尺打下面!”

“天啦,没人告诉杜管事?没人能管她?”

“她也是女人,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其他人已经低声讨论起来,南若模模糊糊有些念头,但难以置信。

她佯作不解,拿起放在枕边的三字经给自己扇风,略微提高声音,“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议论的声音一静,甲二忙安抚道:“十二,你还小,等你大些我们再告诉你。”

有人跟着道:“是啊十二,你还是小孩子,这些话还是不要听了,污耳朵。”

南若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时有人小心翼翼道:“可是我觉得……这事可能只有她能帮我们……”

南若看去,是甲九。

一对上她的目光甲九脸色一变,下意识止住话头,心虚地移开目光。

南若指向甲七,“你告诉我。”

果然她十分干脆道:“就是那位诸葛先生,每次复查时有人没过关不是都要到前面去受罚么?她除了喜欢打我们戒尺,还喜欢掐人你知道吧?”

南若点头。

诸葛先生每次罚人的时候都背对她们,将受罚的那个遮得严严实实。她坐在前面靠右有时候能看见,许多次都有小姑娘被打哭或者掐哭。

她也是做过老师的,最不喜欢的就是体罚学生,可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不见为净,所以后来再有人上去受罚她都会避开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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