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拆亲
两人跟着人群将到一处岔路口,人群稍有疏散。
就听有人喊,“看烟花要往东去。”
两人正欲拐去东边,南无歌就听身后一阵喧闹,回头见两个孩童在人群里东冲西撞地吆喝打闹着,引的众人纷纷生怨。
回过身刚想跟弯弯说声躲着些,身后那两个孩童就猛擦过自己的肩膀,撞在了弯弯身上。
“啊…”
弯弯被这一撞,应声摔地。
那两个孩童只顾嬉闹全然没看到,继续往前跑了,南无歌急色靠前扶她,就见弯弯眉头紧蹙,瘸着腿口中嘟囔道:“膝盖……磕了。”
那后头孩童的娘亲奔上来道:“可是我那俩儿胡闹伤了姑娘了?”
弯弯忙摆摆手,“没事没事,快去寻孩子吧,人这么多,莫要跑散了。”
“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对不住了姑娘。”
待那妇人走了,南无歌细瞧,见她缎裤膝盖出已经磨破了一块儿,那里面膝盖肯定是见血了,快些矮身道:“烟花往后再看,我先背你回客栈。”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弯弯嘴硬着小心挪动一步就觉得那衣裳摩擦着伤口,“嘶…”疼的她一下敛步停下了。
“小姑娘别在这儿挡路呀!”身后涌过来的人不经意的一句催促。
“听话,快上来。”南无歌好生哄着,弯弯也没了法子,只好乖乖地趴到了他背上,两人朝西边人少的路上去了。
……
清冷的街上。
“嘭……嘭……”身后突传来烟火声,夜空上一时间飞焰如雨,万花浓。
弯弯悄悄歪头去看,就听南无歌低声问道:“那张公子何处让你如此中意,两日便跟了他?”
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弯弯答不出。
等不到她回话,南无歌沉默片刻又问道:“他待你好吗?”
弯弯这才小声“嗯。”了一声。
就如此再无多言,两人回了客栈。
时辰甚晚,客栈里静寂无声,柜台上的小二阖眼似是睡了,南无歌背着弯弯轻手轻脚上了楼。
合了房门,南无歌给她端了白水,道:“你先歇会儿,我出去给你请大夫。”
弯弯接过喝了两口快道:“应是皮肉擦破了,没事的。”
“那我瞧瞧。”南无歌说着自然地抬手就要去挽她的裤脚。
不能再由着他这般关心自己,弯弯快些抬手挡住,故意冷目道:“南公子我说了没事。时辰也如此晚了,南公子也请回吧!”
方才还不是这般语气,弯弯突然的冷淡惹得南无歌一时气了,倒也不用再装大度,直言道:“明知道我放不下你,你非要如此跟我说话吗?”
弯弯眉眼微垂,脑中浮起自己那晚受的委屈,若再跟他有所纠缠怕是自己这小命真要没了,便目中再冷几分继续道:“南公子,我已有心上人,过去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请回吧,我累了。”
“苗弯弯你……”南无歌被她气的手下一时攥成拳头,抢了她的水杯回身去重重放了桌上。
……
沉静良久。
南无歌平心静气步回床前,语气笃定道:“只要你愿意,我现在照样迎你进门,即便你身子给了他,我也忍了。”
“南无歌……”
方才还目如寒冰的弯弯,突无措地瞧着他,又道:“我怎么觉得身子……热。”
南无歌凑近一瞧,见她脸色微红,说话间竟抬手解了衣扣。
蹙眉瞧瞧地上火盆里只有两块巴掌大小的炭火,他个七尺男儿穿着大氅都觉屋里还有丝冷,她怎么觉得热?
待他回头想再问,床上的弯弯眼神迷离,靠前就撞了他的唇。
她这是怎么了?
南无歌一脸懵色,脑中混沌,但他却迟迟舍不得推开。
她身上的香气,糯糯的唇实在勾魂,就亲一会儿,就一会儿………南无歌一点点由着自己心生贪念,情到深处搂着她的腰肢将她压在了身下,拽开了她的衣领朝着她的细颈吻了上去。
实在太想她了,南无歌不再考虑她是谁的人,应该有何分寸,他通通顾不上了。
就在南无歌够到她的裤结之时,突觉弯弯身子一软。
“弯弯…”慌抬头一瞧,弯弯已经闭目没了回应。
“你这是怎么了?”南无歌急色给她合上衣裳抱着她狂奔下了楼,喊醒那柜上小二问了医馆,就快奔了过去。
“大夫大夫……”
南无歌奔到客栈百步之遥的医馆前,那胖悠悠的大夫正打着哈欠在合门,听他如此慌喊,快退步迎了他们。
“这姑娘是怎么了?”
“方才摔了一跤后就不太对劲。”
南无歌将不省人事的弯弯轻放到诊榻上,大夫步前凝神把脉,片刻,眼一怔,厉声道:“小伙子你干什么了?”
说着瞧着南无歌,目中尽是不屑。
南无歌倒是不解这大夫怎突然如此,只压着性子好生道:“就是在路上摔了一跤,她摔了腿,回房后,她突然说热。”
这大夫听他说的这般淡定,目中再打量他两遍,眯眼道:“花散子,不是你给她用的?”
南无歌一头雾水,“什么什么花散子?”
“就是采花贼爱用的春散,我们这里管这叫花散子,女子喝了就会动情。这姑娘因是处子之身,情欲未启,再加上喝的量又少了些,花散子的劲儿一过,就晕睡过去了。”
……
她竟还是处子之身?
南无歌揣着满腹心思抱着弯弯回了客栈,刚上二楼,就见张云阳立在门前。
“别敲了,人在这儿呢!”
张云阳心生郁闷,抬手推了门,待南无歌进屋将弯弯放下,张云阳步前将他挤到一旁,给弯弯盖好被子,回身道:“她这是怎么了?”
南无歌将事情给他详说完,张云阳凝眉道:“看来弯弯是被坏人瞧上了,那今夜我就在这儿陪她吧,南兄快回屋歇着吧!”
怎能让他单独陪着,南无歌扫他一眼桌前一坐,道:“我跟张兄一起陪她。”
张云阳无奈也垂目步前坐下,缓抬眸瞧着南无歌认真道:“弯弯将你们的事儿都跟我说了,既然你负了她,就莫要再纠缠了。”
南无歌回盯着他,道:“张兄何处看出我在纠缠?退一万步,我与弯弯也是旧友,她现在身子有恙,我照顾她应该的。”
张云阳见他如此无赖,也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只无奈地再瞧过他一眼,不言语了。
南无歌见他不说话了,转头满目心思地瞧着床上的弯弯。
那天,断不该瞧见那一幕就不多问几句,便认定他们已经行了男女之事。而且送镯子那日明明瞧出她身子有恙,自己却只顾着生气伤心,半句关切的话都没说。
也明明知道依她的性子,她断不会两日就认定一个人的,怎么到现在才觉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