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蝶没反应过来:“什么？”
燕泽砚拿着药膏，看着她发丝凌乱的脸，眸色暗沉了几分，轻啧了一声，就拧开了瓶盖。
他低沉着声音对唐蝶道:“趴好。”
“我自己来！”
唐蝶清醒过来，揪住胸前的被褥，原本就发红的小脸，此刻更是殷红。
燕泽砚看着她熟透了一般的脸颊，挑了挑眉，似乎是有点没办法理解。
“害羞？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害羞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个死直男！
唐蝶羞耻到极致，直接变成了面瘫。
她木着脸朝他伸出手，“把药膏给我。”
燕泽砚注视着她:“你确定你够得到？”他还记得她刚才腰都直不起来。
再让他说下去，唐蝶觉得自己等下要血压上升自爆在这张床上。
她忍无可忍，伸出手抢过燕泽砚手里的药膏，沙哑着声音怒道:“我自己搞得定，你能不能别这么多废话！”
帮她上药还要被骂。
燕泽砚挑了挑眉，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指责道:“唐蝶，你脾气不好。”
唐蝶用食指挑出一点晶莹的药膏，药膏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她听到燕泽砚的话，有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他。
他竟然还怪她脾气不好？
她脾气如果不好，早就一刀把他捅死了，能让这个王八蛋活到现在？
她就是脾气太好，才任由他搓扁捏圆，混成现在这副样子。
唐蝶冷笑道:“我脾气不好，是你觉得你脾气很好？”
燕泽砚把玩着手上的玻璃瓶盖，淡淡道:“我没说我脾气好。”
一句话把唐蝶噎了回去，她冷哼了一声，背过身，把被子拉上来。
钻在被子里背对着燕泽砚涂药。
燕泽砚站在原地，看着唐蝶的举动，有点莫名其妙。
他们昨天早就互相把彼此看光光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害羞什么。
他刚才看了一眼，她肿的有点厉害，自己涂的话，深处肯定没办法涂上。
可是唐蝶不愿意他帮忙，他自然也不至于强迫她。
唐蝶折腾了半晌，把半瓶药都用完了。
腿侧和手指都黏答答的，都是半融化的膏药。
薄荷清凉的感觉，终于让她没那么难受了，她闭着眼靠在枕头上喘息，疲惫的没有一点力气。
察觉到燕泽砚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唐蝶忽然睁开眼，见到了燕泽砚眼底奇异的光。
“唐蝶。”
他声音从舌尖滚出来，带着撩人心魄的喑哑。
“你现在想不想赚钱？”
唐蝶浑身寒毛竖起，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人面禽兽，不知道他怎么可以用这么一张禁欲的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怀疑他是不想给钱，打算直接在床上弄死她。
而且，她有证据！
见她的表情从震惊逐渐转变为愤怒，燕泽砚遗憾的收回了视线。
确实，他有点太过分了，她太瘦了，经不起他两下。
作为他的情人，却连在床上满足他的需求都不行，真是没用。
燕泽砚嫌弃的轻啧了一声，再次遗憾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女人，他批评道:“你的体力真的很不行，我没见过比你更差的，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