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砚听到她这样说,并不是很意外,但是脸色还是沉了下去。
他低沉着声音道:“你不想赚钱了?”
唐蝶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微微涨红着脸,反问道:“你难道一个星期来一次不行吗?”
想要怀孕,当然是做越多次越好。
但是以他一晚上要七八次的变态体力,唐蝶计算过了,跟别人一天一次也差不多了。
还绰绰有余呢!
做一次,休息一个星期,好好养身体,要不然,就算怀上也要掉了。
唐蝶小算盘打得啪啪的,燕泽砚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一个星期一次?
到底谁是谁的情人?
还给他规定时间次数了。
“我一个星期来不了澳门一次。”燕泽砚回答道,“你如果真的想认真赚钱,就别说这么无厘头的话。”
现在的情人,都这么不负责吗?
一点也没把金主放在眼里的样子。
唐蝶抿了抿唇:“可是小维现在没办法转院。”
他现在这么脆弱,拔掉监控设备,从澳门飞到拉斯维加斯,她怕他撑不住。
燕泽砚微微蹙眉:“你儿子生了什么病?”
“……白血病。”
燕泽砚顿了顿,语气有些了然。
“你想多赚钱给他治病。”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各有各的苦,他清楚,因为儿子生病了,所以她看上了他的钱包。
这个理由他能接受。
唐蝶眨了眨眼睛,“我已经攒够给他治病的钱了。”
燕泽砚皱了一下眉:“那你?”
“我就是爱钱不行吗?”
燕泽砚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这个贪财的女人……
唐蝶看着他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以现在的燕泽砚,恐怕做梦都想不到,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燕泽砚很快就反应过来,“既然爱钱,就给我好好努力,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捏了一下...,动作很轻佻,语气很沉稳,“要不然等我腻味,没那么多钱给你赚。”
唐蝶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变态。
臭流氓。
燕泽砚在她发作之前若无其事的将手收了回来,好像刚才自己什么都没做,转过身,道貌岸然的说:“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六点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悠然的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拿起笔记本继续回邮件。
唐蝶看了一眼他工作的背影,也没吱声,窝在床上休息。
因为燕泽砚离开拉斯维加斯一个多星期,他公司的工作群这几天已经炸了,邮件雪花一般的飘到他的邮箱里,一个两个都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秘书和助理都在哭诉,以前燕泽砚在的时候他们嫌弃他工作狂,等他一走,他们才发现这个男人到底承担了多少工作量。然而他们的老板等下还要送人去医院,归其未定。
把该回的邮件回了以后,那些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的邮件被燕泽砚直接无视。
时间刚好五点半。
他起身,催唐蝶换衣服。
唐蝶疲惫的昏昏欲睡,被燕泽砚喊醒,才发现已经五点半了。
她充满掀开被子,就被燕泽砚丢过来的一套连身裙砸中,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的站在她床边,宽肩窄臀,一派精英的气质。
“穿这件。”
他命令道。
丢过来的时候一件香奈儿新款,翠绿色的连身裙,颜色和裁剪都十分小清醒。
价格标签已经被减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燕泽砚怕她被价格吓死。
唐蝶握着裙子犹豫,燕泽砚问她:“你不想赚钱了?”
留在他身边,自然不能再穿她以前那些寒酸的衣服。
最起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不行。
他还是要面子的。
唐蝶哪里想不到他在想什么,她一言难尽的看了燕泽砚一眼。
分开五年,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资本家的坏习惯,他以前在军队里,哪里还会计较她穿什么衣服。
拿着裙子,唐蝶进浴室里换。
她没有穿过这个牌子,拿在手里,只觉得柔软的。
匆匆忙忙的换好了衣服,刚要系上腰带的时候,等在外面的男人突然推开门走进来。
该挡住的地方都挡住了,饶是如此,唐蝶还是微微吓了一跳。
燕泽砚走进来替她在背后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掌心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摩挲了两下,他轻啧了一声,:“这是最小码。”
但是穿在她身上,腰围这里,还是稍微小了一点。
布料很薄,男人温热的掌心摩挲在腰间,令唐蝶心跳加快了几秒。
他站在她的身后,她面前是洗手台,连后退都不行。
唐蝶有点紧张:“……我尽量吃胖。”
燕泽砚不知道为什么,低低的笑了一声,他抬起头,打量着镜子里的唐蝶。
人靠衣装,脱掉了廉价的t恤换上裙子的唐蝶,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她头发长,脸又小,皮肤白,嫩绿色太适合她了,整个人都多了鲜艳和活气。
他低下头,在她带着清香的发丝间嗅了嗅,问道:“喜欢吗?”
唐蝶略有局促:“……我还不起钱。”
燕泽砚低笑:“不叫你还。”
“但是。”
他转而又道,“今天晚上你要穿着这件裙子跟我做。”
她雪白的后颈腾的一下飞上殷红,吃惊的增大了眼,看向镜子里兀自笑得十分道貌岸然的男人,羞耻的说不出话来。
唐蝶脸皮本来就薄,燕泽砚这个人虽然长得一副不近女色的脸,但是他在床上本来就花样很多,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他最后摩挲了一会儿她的腰,然后就很自然的走了,丢下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唐蝶。
男人走后,唐蝶穿着裙子,已经浑身都不自在。
好好一件衣服,被燕泽砚下流的一指示,穿在身上,都觉得不对劲。
她低下头,拧开水龙头,在心里骂燕泽砚衣冠禽兽。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看着燕泽砚那张脸,都已经忘记了这个男人以前有多不要脸。
什么送她衣服,根本就是他想脱,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