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监守自盗吗?”
“监守自盗?”
闻言,许子清眉头微皱,陷入到短暂的思索状态,结合着张梁所说,随即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
“张先生,你是说,这一切其实都是维克自导自演?”
许子清表情略带害怕的说出这番话。
如果是这样,那维克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居然为了钱,能够做得出买凶杀自家人的事情来,简直就是恶魔!
不过很快她便是想通,有很多时候,说钱财这东西为万恶之源也不足为过,周显锋所作所为,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如果不是为了钱,他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维克,不过是比他做的还要显眼一些。
看着此时徐子清的表情,张梁便是知道自己的引导成功了,徐徐笑道:“没错,正是因为这一点,维克有见不得光的丑闻,一旦爆料出去,势必会遭受到世俗的谴责。”
“舆论这种东西可大可小,只要经过发酵,势必会给维克带来严重的损失,但在针对诺一集团一事上,回归本质问题之上,他其实是有双向选择的,如果反叛周显锋,帮助我们,他不过是赚的少一些,而且还可以避免这种问题发生,傻子都知道该如何做选择。”
是了,张梁这番话的确分析的十分正确,没有一个人会因小失大。
此时此刻,许子清也总算是明白了张梁的底气来源,但同时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好奇,对于维克来说,这可是觉等秘密,必定是做的天衣无缝的,那张梁是如何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梁微微一笑,对此也没有过多解释,随即道:“虽说这维克背叛周显锋,针对集团一事上,的确是帮了我们忙,但严格算起来,他染指在先,性质上同周显锋没有任何的区别,只要等我们成功的把这件事情度过,整合诺一集团的内部问题,届时抽出精力来,暗自寻求其他的合作伙伴,未尝不可反过来将这小子一军。”
“张先生,你的意思是说……”
闻言,许子清美眸闪烁,随即对张梁流露出赞赏钦佩的色彩来。
俗话说得好,走一步看三步,若是换做寻常人,遇到这种棘手的问题,肯定早都忙的焦头烂额了,而张梁却是稳坐钓鱼台,不光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诺一集团的内部纷争问题,反而已经提前想好了该如何去报复敌人。
此等目光远见,再一次证明了张梁的天赋才情。
遇到这种可怕的敌人,周显锋,周家?
拿什么来面对!
不愧是传说中那位传奇商业巨头的继承人啊!
……
“周显锋!你这个逆子!谁允许你做出这些事情来的,你给我住手,否则我非扒了你的皮!”
此时,周家老宅内,周显锋的爷爷周永泰,气的暴跳如雷!
在之前周东对周显锋除名时,周永泰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命令儿子周乾坤去警戒周显锋,让他消停一些,度过这段风声雀起的时间。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周显锋居然阳奉阴违,打着自己的名号,私下召集其他股东,更是拉拢星守财团的维克,对周东进行施压!
此行此举,不亚于逼宫,彻底跟同周东保守一派,彻底撕破了脸皮啊!
在诺一集团这商业帝国中,他周家扮演的不过是诸侯的角色,而周显锋的行为,已经彻底暴露了对这王位宝座的染指之心,这可是天大的忌讳!
就算张鹤离开,但是他留下的底蕴还在,再者说,周东就算无心处理这件事情,大不了便是选择决裂!
诺一集团聚则铁板一块,散则散沙一团,届时对哪一方都不好,对此,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而周先锋的行为,无异于打破了这一僵局,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逆子!你真以为他周东这些年来,积攒的底蕴真就如此简单的了?这维克,不过是占据了人时的风口浪尖上,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猪都能过飞起来,但要是大风吹过了呢?猪将会摔得粉身碎骨!”
“只要等周东回过神来,届时你真以为那维克能够对他起到制衡的作用?危险的可就是我们了!”
“周显锋你给我跪下!我令你给我切断和这维克之间的所有联系,明天主动去负荆请罪,否则从此以后,你便不再是我周家的人!”
周永泰愤怒的将手中拐杖狠狠砸地,说出了这番强横至极的话语来。
闻言,周显锋身形一怔,显然是被周老爷子这番气势给震撼了一把,但很快他的眼中便是闪过一抹坚决,并没有任何想要跪下的趋势,反而还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爷爷,我并不觉得我哪里有错,相反,从如今的局势上来看,这对于我周家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周家同诺一集团决裂,本就是早晚的事实,何况这次机会,是我们从这过谋划更多利益的大好关头,有着维克的强横助力,区区他周东,能够翻起什么风浪来?现在这就像是一座围城,周东已经被我们围在了里面,剩下的就是逐步蚕食,我为何要放弃?”
“呵呵,爷爷你老了,时代变了,而我,周显锋,从一开始,不过只是做了一件,你生平不敢坐的事情而已!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顿了顿,周显锋提高音量,铿锵有力道:“这些年若不是我周家在撑着,诺一集团又怎么可能发展为如今的地步?所以,我不过是取回原本就属于我周家的东西而已,我并不觉得我哪里有错!”
“你!”
听到这一席话,周永泰顿时火冒三丈,气的浑身发抖,而站在旁边的周乾坤看到事态不对,连忙对周显锋进行呵斥:“逆子!你胆敢忤逆你爷爷的话?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跪下!”
“跪下?”
听到自己父亲的言语,周显锋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什么也没说,随即便是在周家诸多人的注视下,昂首挺胸,踱步而去。
如今木已成竹,胜利在即,自己怎么可能因此而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