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曾石不露表情的看了一眼张海林,随即便是示意两名手下,将葛海军拿下!
慌了!
见到儿子即将伏诛,葛秀林夫妇顿时慌乱起来,葛秀林不解仓促的看着杨曾石,当下这种情况也顾不得再装作不认识:“老杨,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不论我们俩多年的交情,海军还是你的干儿子,你怎么能胳膊肿往外拐?”
面对对方的质疑,杨曾石脸上出现少有的愤怒:“葛秀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私人关系可不是包庇纵容的理由,请希望你配合我的工作!否则,我有权怀疑视你们为帮凶,一并打压带走!”
“不是,杨曾石你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见到对方如此不讲情面,姜晓丽寒声质问道,而当她更想要更近一步逼迫的时候,身为当事人的葛海军,却是主动开了口:“爸妈,听从督查同志的安排。”
“儿子!?”
这两口子越来越迷糊,不过看着葛海军冷沉的脸,便什么也没有再说,反而满是恶毒的盯着张海林。
“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无,窥觊他人钱财,便是要想清楚后果的。”
在这两口子的仇恨目光下,张海林不以为意的唏嘘道,眉开眼笑的样子,分明实在幸灾乐祸。
这也难怪,换他人遇到这种事情,别说是言语嘲讽两句了,怕早都是敲锣打鼓,放炮鼓掌了。
不得不说,这杨曾石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有些出乎了张梁的意料,就连一旁的刘子瑶也微微觉得不可思议。
按道理来说,既然葛海军一家,和杨曾石私底下的关系如此亲密,或多或少会偏袒对方才对,但从其对葛海军的态度来看,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或许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正当张梁心下自我解析的时候,杨曾石便是自顾自的从手下那里接来了笔记本电脑,环顾一圈众人,再次开腔道:“不过,合同的案件算是真相大白,但是我们之前在翻看你家卷宗的时候,发现这栋院子的所处范围,并非是在规划住宅基地的范围,说简单一些,这栋建筑现在是不合法的。”
“不是住宅基地的范围?”
闻言,葛秀红和张海林顿时问号连连:“督查同志,您没有搞错吧?我家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而且在我们农村,也没听谁家说有住宅基地规划这个说法。”
闻言,杨曾石点了点头:“对于你们的猜疑我能理解,可是没有办法,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你们可以看一下,早在十年之前,这里便是被定性为拓宽路面的规划区域,按理来说是该要被拆除的,这是当时上面下达的批文。”
说罢,杨曾石便是将电脑摆在一家人的面前,而葛秀红夫妇吃了没文化得亏,哪里懂得这些,只好求救于张梁和刘子瑶。
十年前?
张梁依稀记得确有此事,十年前为了响应村村通的号召,自家门前这条泥泞小道的确扩宽了很多,而且也有很多住户拆迁搬移,但很明显自家不在规划范围,否则张梁高低也是个拆二代了。
一番仔细的查阅下来,刘子瑶和张梁确信,这批文显然是真的,但张梁还是不由疑惑道:“杨督查对吧?按理来说,这批文是十年前便下达的,但为何我们当时接到过任何的通知,或是相关的补偿?光凭一纸批文,便定型这房屋的不合法性,未免也有些太草率了吧?”
“你的疑虑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能当时的工作人员出现了纰漏,导致没有及时通知到位,但是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栋房屋所属,现在是不合法的,鉴于你家的特殊情况,我会像当地村委会联系,并且向有关部门申诉,追加拆房补助。”
听着杨曾石的一番言语,二老不由慌乱的看向张梁:“现在可该怎么办?我们的房子还是保不住了吗?”
张梁摇了摇头,安慰道:“既然督查同志都这么说了,我们理应配合建设,况且以后这房子一年到头都不一定住上两次,省的还得找个人专门来看护房子的麻烦了。”
闻言,二老虽说心有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这件事情我便是申报上去了,还请你们准备一下,在三日之内搬离,而关于拆房事宜,在这三日内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跟同你们进行交接。”
想了想,杨曾石继续道:“对了,还有关于葛海军诈骗一事,需要你们上交一份委托诉讼。”
说罢,杨曾石便毫不犹豫的和两名手下,押着葛海军离开。
“不!老杨,再怎么说海军都是你干儿子,你怎么如此绝情!?”
“我无法接受!你这么做,是想让我们两家彻底决裂吗?”
姜晓丽看着宝贝儿子被人带走,顿时一阵嚎啕大哭,而葛秀林的表情俨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很快,这两口子便是把注意力盯在了张梁一家的身上:“秀红,秀红!你可是海军的亲姑姑啊,我们是一家人对不对?现在只有你们能救海军了,千万不要提起诉讼啊,海军现在还年轻,事业正在上升期,若是被关几年,那可就全玩完了!”
“呵呵,现在知道我们是亲戚了?不好意思,你们不配!!”
姜晓丽还是有些不太甘心,一个劲的看着葛秀红,她知道葛秀红才是一家之主,只要到打动了葛秀红,一切都好说:“秀红,你说句话啊!你以前那么疼海军,难道你忍心看着侄子去坐牢吗?小孩子犯错很正常,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该是教导指引他们?”
话是这么说的不错,但要看针对什么人了。
葛秀红如今心已决,算是看透了这家人,面无表情的道:“你们走吧,我不想做的太难看。”
“秀红,算是哥求你了,你就放海军一马吧!”
这时,就连葛秀林也发话了。
“呵呵,你们这家人还真是够有意思的。”
张海林可不是好了伤疤便忘了疼的主,相反,他记仇的很:“不见棺材不掉落,在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打亲情牌了?抓紧给我滚吧,再不走我可就要放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