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佛陀普度众生,胸怀宽广,包含大爱,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果然如此。”
心中冷笑一声,禺疆说出了这句不知是赞还是贬的话来,这一切的一切,无非就是一个利益二字而已了。
而普贤也是不以为然,无非就是两句口舌之能而已,只要目的达到了,何必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禺疆施主,我话以到此,至于如何抉择,那便是看你了。”
不得不说,普贤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此举不仅将张梁给解决了,还可以跟这禺疆结下一段缘分,若是秋后事发,天庭包括那青女追责下来,也由禺疆来承担。
最主要的,斩杀张梁是小,如何拉拢禺疆,才是重中之重!
普贤深知禺疆赌天庭怨恨颇深,只是卑鄙无奈才寄人篱下,若是能够利用好这个点,激发禺疆和天庭之间的矛盾,让这家伙反叛天庭,皈依西方极乐世界阵营,自己未尝不是大功一件!
要知道,禺疆可是准圣,如今天人五衰大劫将至,圣人潜心修道,不谙世事,准圣行走世间便是无敌,西方极乐世界若想在这纪元末尾中谋划更多的利益,禺疆这等中坚力量,自然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好了。
而禺疆也不是傻子,了解前因后果后,稍稍一分析,便是懂得了普贤的如意算盘。
但即便如此,在他的心中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如同普贤所想,因为跟脚问题,不被天庭所待见,至此禺疆心头早已积压了无数怨言,此刻儿子离东韩更是被人斩杀,无疑是激发了他心头的怒火。
这狗天庭不把自己当人看,吃得多做得少,那自己何必要在一根树上吊死?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而这西方极乐世界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纪元佛门大盛,虽说跟天庭相比还是略有所不足,但也差不到哪里去,与其在这天庭受苦受罪,还讨不到好处,何不如去佛门,至少也是个佛陀,万人敬仰,众生朝拜,好处待遇,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傻子都会选择!
不过,禺疆也不是随便说两句,便是容易满足的主。
当即便是斜目看了普贤一眼,冷笑了起来:“呵呵,普贤啊普贤,你还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区区一个佛陀而已,便是想将我收买拉拢?非我族类,其心可诛,今日我便是要替天行道,将你这害群之马给击杀了,并且禀告玉帝,由他定夺!”
说罢,这禺疆再次闪现出杀意,只是此时的氛围稍稍有些暧昧。
好个贪心的家伙,胃口还真是够大!
普贤双手合十,保持着虔诚之姿道:“禺疆施主,何必动不动便是要喊杀喊打?存活于世,一切皆利而已,只要有着利害关系,那便是可以商量,除却这佛陀称号和理应该有的待遇,施主你与我佛门有缘,这准圣法身亦是和你有缘。”
准圣法身啊!
拥有了此物,禺疆便是可以分出一部分元神来,注入其中,炼化成身外分身,且拥有本体三成实力,与人对战,更是多出了一张保命的底牌,且本体身死,法身不灭,等同于第二条性命!
这等手段,只有圣人之境,斩三尸后,方可达到。
这番宝物,禺疆自然心动!
当即眼巴巴的看着普贤,普贤也是深知其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做生意还需要本钱呢,何况是一场巨大的谋利?
虽说这准圣法身的价值十分大,但是一想起以后可以得到的利益,普贤便也是不怎么肉痛了。
眉头一皱,普贤便是手指一点,顿时自其眉心中闪烁出一道流光来,旋即便是飞入到了禺疆的手中。
二人因为利益而聚,各有所需,各取所得,此刻该有的东西拿到收了,禺疆也没有必要在装下去了,当即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来,之前的杀意和跋扈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宽厚的右手还热情的搭上了普贤的肩膀。
“好啊,无量天尊!”
“普贤道友,刚才不过是小小的误会,哥哥性格莽撞,说话不懂得分寸,还请不要往心里去,从今以后你我二人便是以兄弟相称了,哦不对,依照你佛门称谓,应该是啥?反正怎样开心怎样来,这张梁我杀定了。”
“那是,禺疆施主严重了。”
普贤露出了一丝讪笑的神情来,瞧着两人此时的状态,不知前因后果的,还以为是熟识了多年的老友呢。
如今看来,离东韩这个儿子,死了也不是不值当嘛!
最起码,还给老爹我带来了这等天大的机缘,好好安息吧,等老爹术法大成,做个法,给你好好超度。
禺疆心头高兴不已,暗自想到。
毕竟,只要有实力,自己还活着,再生个儿子,培养一番,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就在这时,普贤的面色凝重下来:“禺疆施主,我知你乃准圣之境,出世便是无敌,一个区区扫把星而已无足挂齿,不过,禺疆施主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此前我跟那张梁有过交手,此子身上有这古怪,最重要的是,身旁伴有一尊来历不明的异兽,连我那识念分身都毫无招架之力,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一点施主可得多多在意了。”
异兽?
什么异兽,连大罗金仙的识念分身都抹杀了?
怪不得此子如此能够蹦跶了,想必这就是主要原因了。
不过,劳资是谁,劳资是准圣!
岂是普贤这等境界稀疏平常的秃驴能比的?
听到这些话,禺疆非但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眼神中还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一丝鄙夷来,“一尊异兽而已,何妨?区区一个半仙,我抬手便是抹除了。倒是普贤道友,关于之前所说,还得多担待帮忙打点。”
呵!
不就是准圣?
无非就是仗着上个纪元中的封神大劫,钻了天道的空子,领悟了准圣法则而已,有什么好神气的?
普贤自知被鄙夷轻视了,不过当下也是面不改色:“如此便好,既然这样,贫僧也就不久留了,祝愿禺疆施主马到成功,告辞。”
说罢,普贤便是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