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公主的摆烂逆袭》全本免费阅读
鸽谣一时分不清楚,尖叫是从她口中蹦出的,还是来自身后紧跟而来的引路服务生。但这不重要,比起大堂的嬉闹,比起屋外的警笛,比起眼前空悬的生命,这不值一提。
尖叫声吸引了附近的姑娘,于是接二连三的悲鸣与哭泣引来更多的人,如同多米诺骨牌,惊慌与恐惧伴随着鸣玉自尽的消息,在这座晚春楼里不胫而走。
“韩梅梅呢。”她随手抓起一个凑热闹的服务生,颤抖的手控制不住力道,把那人抓得两眼翻白,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顶楼。
鸽谣扔下他。她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拔腿向楼上而去。悲愤与悔恨如同两座阴云,在她胸中不断地沉积、凝聚、扩大,她亟需释放的空间。
自从春娇从身边离去之后,她很少再感受过如此尖锐的怒火了。
人类的欲望被这条街这座楼扩大到无限,她离家出走之时发誓要积攒足够的力量,直到能够毁灭这里。然而在誓言得到实现之前,一个绚烂的泡沫再次在她眼前破灭,留下一嘴苦涩的肥皂水。
少女仰望着这座浩瀚的楼宇,一望无垠的天顶是那么遥不可及,似乎能赶上生与死的距离,嘲笑着她的无能,连同她紧握的双拳上那层层暴起的青筋都是那么羸弱。
她只能当一个大小姐吗?
不,当然不。cizi.org 永恒小说网
即使螳臂当车,即使头破血流,她都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忍耐下由仅仅眼前这一座楼带来的无数悲剧。
她逆着人流快速奔跑起来,将哭喊和悲怆抛到脑后,如同大鹏向着楼顶乘风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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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新月,无星,无云。
子桑奔跑在华灯渐歇的石板街上,风呼啸而过,昏暗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扯得摇摆又纤细,像是一棵冬崖山石间横生的一棵劲松。
文昌比她预计得还要再急一些,多半是沈荣跟他说了什么。本想不让王清风难办,等捉到些李四带私兵擅闯第三区的证据再通知双极宗,谁知文昌带人硬闯过来,是一点儿也不考虑善后。
她开这讲座影响力这么大的吗?给他们生意抢没了直接自爆卡车,创死一个是一个?
思绪停在此时,轰隆的爆炸声从不远处高塔的顶端响起,正是她脚步所向的晚春楼。
子桑眉头拧起,她自己被追杀倒是其次,空青拖着李四也至少性命无虞,就怕帮忙的鸽谣和星宝儿出个什么三长两短。
公共频道里只有李四和空青的声响,她试着喊了几次鸽谣,却没有回应。
不行——李四的情话太辣耳朵,子桑给空青留了一句加油,忽视了他的痛苦悲戚,毅然决然地切出了公共频道。
脚下步履匆匆,耳旁风声一动,破空的铁器铮鸣裹挟着杀意迫近,她微微偏过头,细微的刺痛爬上脸颊。
紧接着更多的铁器在喘息的缝隙里逼来,子桑从腰间展开一面铁骨伞,将那些小刀小镖都弹飞了出去。
在各种属性灵根的加持下,这种铁器有时候比□□支还要难对付,金灵根使刺客能控制铁器转弯回旋击中目标,而火灵根使暗器胜似火药,擦过皮肤时留下难以忍受的烧伤,伤口也更难愈合。
子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断定袭击自己的是后者。
“你的小聪明也就到此为止了,陈子桑!”文昌匆匆赶来,忽略他那迈得一脚轻一脚重的步子和捂着后门的动作,还是挺像那么个阴暗潮湿爬行的反派。
“如果你不赶尽杀绝,我们其实也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对不对?”
“赶尽杀绝?”
逐渐上了年纪的男人似乎从未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他挑衅地挑了挑眉,惯常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可惜子桑没让他点上。
一炮下去,文昌偏了偏头,烟卷掉在地上。
“你生气了?”他像是捉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似的,“还不都是那些丫头放浪下贱,她们愿意挣那种钱,她们享受,碍着你我什么事儿?”
“啊啊,”子桑被他气笑了,“真替鸣玉这么多年的青春不值啊。”
她抖了抖叮铃桄榔的钢骨伞,将它扛在肩上,数十禁军小卒将她包围,却见她浑不在意地扫了一圈周围,笑了笑。
“哇,好恐怖的笑容。”小黑不知何时攀上一人高的城墙,停在她身边。
“那些给你们这些糟几把汉子用过的商品,老娘可不能再卖了。”子桑口吐芬芳,笑容甜美,“你们觉得老娘付出这么多银子,就是给你们弄点开胃小菜?”
众目睽睽之下,她打了个响指。
于是一排汉子应声而倒,抽搐哭喊惊天动地,仿佛在屠宰场同时宰一千只绝了育的太监猪。
“为什么BL抓里小受能喘得那么涩,他们却喊得像是个尖叫鸡啊救命!”小黑对这种仿佛聚众*乱的场景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性,表现在它浑身炸了毛却还能保持一定的吐槽水准。
“太激烈了谁都像尖叫鸡,毕竟我可是在那些特供商品里加了些料,会吐珠子的那种,”子桑绕了绕颈边的头发,“嗯,效果打个比方,就像是往身体里弹射了五个以上的*蛋吧。”
小黑吓得进行了一个八拍的提肛运动。
“给文昌的是特殊设计的,”子桑笑眯眯地向正中央那个弯着腰的男人解释,“我知道你个抖s最讨厌被m,所以就贴心地给你加了超~极激烈的疼痛play要素哦!”
她走到男人身前,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的枪——别误会,是正经的枪——一脚踢飞。面色涨红的男人浑身无力,绵软得犹如轻飘飘的棉絮,被轻轻一蹭就软趴趴地歪倒在了地上。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前后夹击此起彼伏,忍不住要跪在我脚下?”子桑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恍惚的眼神。
“你个叼毛……日你妈个仙人铲铲!”他模模糊糊说不出什么话,嘶哑地扯着嗓子辱骂,一道涎水顺着嘴角淌下。
“真贱呐,”子桑提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扔在前赴后继赶来的下属面前,“来来来,走过路过都别错过,来看看瞧瞧,多贱多骚呐。”
半大小伙子们看着眼前的场景,当即宕机在了原地。空气中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不自觉旖旎起来,所谓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