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服老不行,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的时候,乔安安又带孩子又忙生意,从来不知道累,也从来没睡过午觉。
可现在不行了,每天乔安安都要睡上两个小时,不然人就恹恹的,没有精神。
要是睡上一小觉,又能生龙活虎了。
这不,正睡的香甜,门铃响了一次又响了一次,就把乔安安吵醒了。
乔安安爬了起来,揉了揉脖子,还真讨厌哈。
也不知道子曦这个丫头跑哪去了。
乔安安认命地去开门,万一有人有急事呢。
“来了来了,谁啊?”
乔安安趴在猫眼上一看,是名军人。
乔安安打开门,一名身着笔挺军装的男子站在门外,身姿挺拔,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请问,这里是季子慕的家吗?”男子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乔安安一愣,随即点头,“是的,你是?”
“我是季子慕的战友,我叫陈凌霄。这次来开市办事,特地抽空来看看他。”
陈凌霄彬彬有礼。
陈凌霄还提着礼品,乔安安接过,侧身把陈凌霄让进院内,一边引路一边说道:“你来的真不巧,子慕前天已经归队了,在家待了半个月。”
乔安安领着陈凌霄进入客厅,屋内的布置简洁而温馨,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阳台上放着几盆花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情舒畅。
乔安安让陈凌霄落座,她去取了茶叶,泡了茶。
“阿姨,我来就够冒昧的了,您别忙了。”
“子慕的战友,不是外人,是一定要招待好的,你吃过饭了吗?”
“阿姨,我吃过了,子慕不在,那季子曦在吗?上学的时候见过几次面,彼此都认识。”
乔安安立马警觉了起来,难道站在面前的人是子曦的单恋对象?
“她不在……”
“妈,我在。”
陈凌霄抬头,目光落在从书房里走出来的季子曦身上。
季子曦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轻轻摆动,显得优雅又灵动。她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微卷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
她的脸上挂着温馨的笑容,走近。
“我还以为你出去逛街了。”
“我在房间里听音乐。”
陈凌霄看着季子曦走近,他站起身伸出手,微笑着说道:“子曦,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阿姨,我能和子曦单独谈谈吗?”
季子曦有点紧张,但她还是冲着妈妈点了一下头,表示她会处理好的。
等乔安安离开后,子曦大有豁出去了的架式,“你今天不是冲着我哥来的,是冲着我来的是吧?请直言。”
陈凌霄从包里掏出一沓子信,放在茶几上,问道:“这是你写的是吧?”
“是,给你造成了困扰,我抱歉。”
子曦伸手要去拿,却让陈凌霄摁住了。
“你什么意思?”
“我还想问你呢,想销毁证据?”
子曦低下了头,“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你至于抓住这点不放吗?还是这些信让你有优越感了?曾经有一个女孩,不顾廉耻给你写了很多信,够你向你现在的女朋友,将来的妻子炫耀一阵子了。”
陈凌霄皱眉,“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可以忽视我,漠视我,没必要羞辱我,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只要不是强取豪夺,都不应该被践踏。”
“其实……我是想问问你,你有男朋友吗?我没有女朋友。”
子曦呵了一声,“你有没有女朋友与我何干?我有没有男朋友关你什么事?你不会以为我是望某石吧?那我得多傻多贱?”
陈凌霄,“子曦,你不要激动,我可以解释的,我前两天才知道你给我写过信……”
季子曦,“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傻子啊?”
乔安安并没有走远,她同意两个年轻人单独谈,不是放任自己的女儿受欺负。
子曦已经二十七岁了,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结婚生子,三个孩子都好几岁了。
就是放在当下,不结婚的也不多了。
季子曦的情绪有些激动,乔安安担心事情会愈演愈烈,便走了过去。
她拍了拍子曦的肩膀,示意她冷静下来。
陈凌霄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可能让子曦产生了误会,他连忙解释道:“子曦,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前两天才在家里翻到了你给我写的信,之前一直被我妈收着,她没给我看。”
乔安安在一旁听着,心中明了了几分。
子曦曾经给陈凌霄写过信,而陈凌霄直到前两天才知道这件事,这其中似乎有些误会。
季子曦给陈凌霄写信,而那个期间陈凌霄去某大学当军训教官了,他帅气又威武的形象,自然让大学生很喜欢,其中不乏爱慕者。
季子曦的信和女大学生的信就混在一起了。
陈凌霄统统打包带回了家,想瞅时间再拆开看。
一个人的工作量太大,陈母也来帮忙,信都是她拆的。
而陈母就把季子曦的信全昧下了。
直到前几天,他联系上了季子慕,趁着假期有时间,聚在一起坐坐。
但季子慕缺席了,陈凌霄很不解,因为季子慕有假期,几个人读书的时候关系很不错。
同学就调侃他,就算是冲着季子慕这个同窗,陈凌霄也不应该做的这么绝,收到爱慕信连回信都懒得回吗?
“什么爱慕信?”
陈凌霄觉得很冤枉,是有大学生给他写信,但他都是回了的,鼓励男同学共同进步,鼓励女同学……嗯,也是共同进步。
“季子曦写给你的信。”
陈凌霄当时脸就沉了下来。
聚会一结束,陈凌霄就开门见山,向季子慕问了子曦写信的情况。
季子慕只回了一句:从前的她你爱理不理,现在的她你高攀不起,各人过好自己吧。
陈凌霄开始翻箱倒柜,终于从他妈妈的衣帽间底层找到了季子曦的信,都是拆开的,一共是七封。
陈凌霄去质问母亲,陈母也承认了,事情就是她做的,一个三线小城市的女孩子,配不上她们一线城市的殷实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