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也够惨的,这是他第二次喂药了。
“阿飞,你离我远点,你忘了你胳膊上的伤了吗?”
阿飞现在是个危险分子,乔安安避之不及。
“姐,你误会了,这种滋味太难受了,要不你把我砸晕吧,用点力,打不死就行。”
阿飞又不傻,外面是警察,他跑又跑不掉,在警察找到之前,他要是做了坏事,哪有他的好果子吃?
何况乔安安的男人还是警察。
乔安安想了想,把床单撕成了四根长布条,然后命令道:“你,床上躺着去。”
阿飞没看明白乔安安这个动作,捆他就捆他吧,怎么还能去床上躺着?
阿飞躺下之后,乔安安用床单把他裹住,用布条把他紧紧地勒住了。
阿飞躺在床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外面,季诚和林冬手持搜查令,强势要求进屋搜查。
“我们是警察,来执行搜查任务!”季诚高声宣布,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程万里的手下赶紧递烟,让两个人推拒了,“我们不吸烟,希望你们配合调查。”
程万里的左膀右臂,确实一个叫阿左,一个叫阿右。
阿左赔笑道:“我们刚来贵地,想在此安家落户做生意,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不知道我们触犯了哪条哪法了?”
季诚和林冬早就商量好了说辞。
“近期出现了很多次偷盗行为,有人提供线索,说是外地人,我们奉命对有外地口音的人调查,希望你们不要阻拦,配合警察调查。”
阿左阿右试图阻拦,但面对搜查令,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退到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开始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
仿佛过了很久,乔安安才听到上面有脚步声。
地下室里,灯光在房间内晃动,照亮了两张紧张而警惕的面孔。乔安安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不能冲动。
上面确实是季诚和林冬,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得有正常房间三个大小,中间没有隔断,就显得特别空旷。
也没有布置什么东西,简单的一目了然。
阿右说:“准备用来当仓库的,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就在准备进入下一个房间时,季诚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季诚走过去,墙角的地上落满了一层灰尘,而在灰尘上面,却遍布着十几个脚印。
这不正常。
突然一束光线照在季诚的眼睛里,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季诚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面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光圈,一直在剧烈抖动。
季诚心中一动,他迅速起身,寻找光束的来源。
在犄角旮旯,有一张桌子,桌子下面有一个织皮袋,光线正是从边缘反射到他的眼睛里的。
季诚把桌子挪开,把织皮袋扯到一边,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板。
木板的边缘没有扣严实,一大片空隙露了出来,那束光线还在。
阿右走上前,“两位同志,这是房主挖的地窖,平时我们都没下去过,为了不让房主挑毛病,还是不要动为好。”
季诚回头看了一眼阿右,“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我也是为你们考虑。”
“没必要,我们这里的人纯朴善良,没有那么多讲究。”
“你们这么做很影响我们公司正常运行,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上门搜查,这样的环境真不适合投资做生意。”
呵,这都威胁上了。
“你们不是来赚钱的,是来为人民服务的吗?别把赚钱说的那么崇高。”
季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转身对林冬说:“这里有问题,你在上面守着,我去下面看看。”
他又瞟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意思很明白,让林冬守着这两个人。
说完,季诚去除木板,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梯子进到下面,沿着光束指引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谨慎。
“谁?”
守在外面的男人喊了一声。
季诚突然把手电筒打开,强烈的光线让男人睁不开眼睛,趁着这个工夫,季诚近身一个过肩摔,随即把人敲晕了。
男人的背后还有一个房间,季诚开始在他身上找钥匙,把房门打开。
季诚推开门,一束柔和的光线洒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紧绷的脸庞。
乔安安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小镜子,此时她正呆呆地望着门口。当看到季诚的那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和安心。
地下室光线阴暗,只有正午的阳光才能从一个小窗口射进来。
乔安安猜测上面的人是季诚,地下室太过于隐蔽,本地人也没有挖这么大地窖的习惯,很容易让人忽略。
而真实的情况是,这处原先是生产队的仓库,盖房子之前就挖好了地窖。
乔安安询问阿飞地窖口的具体位置,借由手里的小镜子向季诚传递信息。
她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不了解地窖的布局,季诚能看到的机率几乎为零,但做了总比不做好,她已经在悬崖边上了。
这一次,运气站在了乔安安这边,几乎不可能的事她做成了。
“安安!”季诚快步上前,将乔安安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感受着乔安安温热的身体,这两天的提心吊胆才终于放下了。
“别怕,我来救你了。”
季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具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乔安安哭着说:“你怎么才来?你再晚来一会,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季诚一遍遍安抚,“好了,我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阿左和阿右,从季诚不顾阻拦下到地窖,这俩货就知道无法掩盖了。
阿左和阿右见事情败露,立刻转身想要逃跑。林冬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了阿左的胳膊。阿左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林冬的力气极大,他紧紧地扣住阿左,让他无法动弹。
阿右见状,立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林冬刺去。林冬眼疾手快,一脚将阿右踢倒在地,匕首也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扎到了他的腿。
阿右摔在地上,疼得直哼哼,一时间无法起身。
林冬没有给阿左任何逃脱的机会,他用力将阿左按在地上,然后掏出绳子,将他的手脚都绑得结结实实。
那个躺在地上的,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