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句话触痛了赵春燕的哪一个点,还是这些日子积累下来的矛盾,她骂了一声,“姓李的,你们全家都不是人!”
赵春燕爬了起来,把桌子上的锅碗瓢盆全扫到了地上,接着就是凳子椅子,凡是她能伸手触到的,都遭了殃。
两个孩子也吓的哭了起来。
再后来,就是他们进屋以后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乔安安说:“赵春燕虽然做的过分了一点,李文彩也不是省油的灯,人前人后是两副面孔,我对李氏兄妹的话持保留意见。”
季诚把乔安安的身体扳了过来,额头顶着额头,“好了,现在是我们的时间,继续……”
乔安安睁大了眼睛,“还来啊?你累不累啊?”
季诚贴着乔安安的耳朵说:“纠正一下,什么叫还来?压根没开始好吗?不能你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你男人的福利给取消了。”
乔安安已经沦陷了,这种暧昧的姿势,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语气,她,她,满脑子黄色废料。
“不能在床上……”
老式木床会有声音,她再意乱情迷还没丧失理智。
季诚像包粽子一样,连人带被又把乔安安抱到地上了。
接着,把乔安安的双手上举,男人就覆了上来。
……
季诚是几点去上班的,乔安安不知道,她只会噢噢噢的点头答应,至于季诚说了什么,对不起,她不知道。
要问乔安安此时的心情,一个字累。
两个字很累。
五个字季诚不是人。
那是啥?狗呗,传说中的公狗腰她是亲眼见识过了。
乔安安看着自己不算瘦的身板,想起了男人在她耳边说的话:“好好吃饭,不能再瘦了,现在刚刚好。”
再过一二十年,女人以瘦为美,她这体重超标了。
江秀在厨房做饭,山子在客厅看电视,江秀嫌电视吵,非要山子再调小一点。
山子嘟囔着,再小就成哑巴了。
“你姐还在睡,别吵她。”
“我姐可真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懒觉。”
江秀就笑笑不说话,谁没从年轻时候过啊?她是妈可不是婆婆。
当然不是说季母这个婆婆当的不好,绝大多数的婆婆还是向着自家儿子的,更有不讲理的婆婆还说儿媳妇硬巴着他家儿子。
孩子怀慢了不行,巴着自己男人也不行,不巴着那怎么怀孩子?
“山子,你是不是又说我坏话了?”
乔安安还是起了,再不起不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没有。”山子矢口否认。
“安安,快洗手吃饭了。”
早饭是稀饭,每人一个熟鸡蛋,刚坐下,季诚就回来了。
乔安安取笑他,“你是闻着味回来的吗?”
季诚面色凝重,“赵春燕自杀了。”
乔安安不敢置信,“你说谁?”
“赵春燕。”
“怎么可能啊?昨天她还说为了点小事就生气,她早死八百回了,一直觉得她是个坚强的人……人救过来了吗?”
“送医院了,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赵春燕是在食堂换衣服的隔间里被人发现的,发现时就已经人事不知了,身边有一个安眠药的空瓶子。
江秀叹息,“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乔安安觉得赵春燕就是对李文龙一家太失望了,才一心求死的。
值得吗?
“山子,你跟小花小草玩吗?”
山子用筷子戳着饭碗,语气有些不屑,“小花别人碰一下就嗷嗷的,她姑护犊子护的没边了,就知道骂人,谁愿意跟他们玩?”
季诚郑重了起来,“山子,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山子打小就有军人情结,起身做了个立正动作,“姐夫,你派任务吧,保证完成任务。”
江秀看着儿子很欣慰,“山子以后也当兵吧,挺有当兵的样子的。”
季诚拍了拍扇子的肩膀,让他坐下,“从今天开始,带着小草小花玩,还要逗弄着他们多说话,然后向我汇报,记住,这是咱两个人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山子有点不情愿,但这是姐夫派给他的任务,排除万难也要完成。
季诚吃完饭就匆匆地走了,李文龙要避嫌,调查的任务就落在季诚他们身上了。
赵春燕的事多多少少影响了乔安安的心情,吃完饭后没出去,江秀在清理带鱼,弄成一块块的腌上,过年再拿出来煎。
乔安安就在边上帮着舀水倒水。
响起了几声敲门声,山子跑过去开了门,原来是徐曼丽。
“嫂子,我爸寄东西过来了,我给你拿了一些。”
徐曼丽的叔叔姑姑在东北老家,每年都会给徐曼丽的爸爸寄家乡特产。
东北可是个好地方,黑木耳蘑菇松子榛子,还有哈市红肠,徐曼丽都分了乔安安一些。
“曼丽,认识了你,我可有口福了。”
“我爸寄过来挺多的,我和云州吃不完。”
两人坐在沙发上说话,乔安安泡了开县绿茶,把炒花生也拿了出来。
徐曼丽单位也放假了,可以痛痛快快休半个月的假。
天马行空的聊了一会儿,徐曼丽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嫂子,你认识火车站团委的人吗?”
“不认识。”
重生回来,乔安安几乎远离了以前的人,以前的圈子。
“那个人听说我是军嫂,还问我认不认识季营长的爱人,那不就是你吗?”
乔安安问清楚了那个人的容貌,确定她就是林红,林父是有点手段的,把一个半文盲进了团委。
江秀和山子都在,为了照顾他们的感受,乔安安就没说和林红的渊源。
“以前认识,后来闹的不愉快,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往来也没什么,人和人交往,磁场相同才能合得来。她好像要订婚了,还说给我们带喜糖。”
市团委去火车站做宣传,就是林红和另一名团员接待的他们。
徐曼丽低下声音说:“和我们一起去的一个大姐说,那个人根本不是姑娘了,走路姿势就看得出来。”
乔安安目瞪口呆,“这个也能看出来?”
“大姐说能看出来,这种人离的远点好,说是眼睛会勾人,专勾男人。”
江秀弄好鱼后就洗洗手坐在一边了,外人都能看出乔小红的脾性,她一手拉扯大的,居然没有看出来。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她生的可都是正经人。
……
林父拖拖拉拉地来到饭桌旁吃饭,张玉梅忍不住唠叨了两句,“你磨蹭什么呀,吃个饭也不积极。”
林父挠着脑袋很是焦急的样子,“那块劳力士手表你看见了吗?我记得明明放在抽屉里面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不知道啊,不都是你放着的吗?”
“就是不见了,等吃完饭我再找找。”
这款表是别人捡到的,然后送给林父了,跟新的一样,林父心虚就一直没有拿出来戴。
林红很好奇,“爸爸,你还有劳力士手表啊?没见你戴过,听他们说挺贵的,还不好买。”
可不,就林父的工资,得一年多的时间不吃不喝才能攒够。
“是啊,快一千块钱了。”
林红有点懊恼,她托人五百块钱卖出去了,这么说岂不是卖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