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把地上的服装整理了一下,幸亏是年底进货不多,不然损失可就更大了。
叶知宏这才凑到乔安安的面前,说道:“对不起,我光顾找我姐去了,怎么也没想到给别人瞅了后路。”
事已经出了,损失已经造成,说多了啥用也没有。
而且直到现在,叶知宏还在推卸责任,压根没提损失的事。
他不提乔安安提。
“要是这个案子破了,挽回了损失,这个月的工资我都给你,一分都不会少你的;要是案子没破,损失不能我一个人担着,这个月的工资就不给你了。不管怎么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来了,人我再另找。”
叶知宏的脸涨红了,“我姐不见了,我不能不去找。”
“没有不让你去找,你既然揽了这个活,就得担起这个责任,至少得安排个人守着。”
林冬有些尴尬,“是我在服装店里面。”
“这不是你的工作,你还想揽在自己身上吗?不是我不近人情,是你们考虑不周全才造成的损失,我没追究赔偿就已经很厚道了。”
季诚看了现场回来,“看店的人我来找,你们都回吧。”
叶知宏走了,但林冬没有走。
季诚说:“等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乔安安猜测他是去找看店的人了,也就没阻止他。
店里面只剩下他和林冬了。
“我们公安也不是吃闲饭的,一定会找到的。”
现在没有后世那么先进的侦查手段,还真难说。
“只要和叶知秋有关的事,你就乱了方寸,连起码的警惕性都没有了。”
“就算不是她,换了别人我也会尽力去找,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把这边安排好。”
季诚没有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对林冬说:“谁最有可能知道服装店没有人?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贼,大概一米五多一点,是个女人。”
林冬诧异的问道:“有人看见了?”
“是,我找了附近的清洁工,他一般是四点钟起床,到这边用十分钟,扫了有四十米路,估计在四点五十左右,有一辆三轮车从这个方向驶过去……”
骑车的人中等个子,有一个小个子在车斗后面推车,两个人都戴着棉帽围脖,只露出两只眼睛,清洁工还和他们搭话,“大晚上的搬家吗?”
搬家都是深更半夜不见太阳,清洁工以为他们也是。
那两个人没有搭理,匆匆忙忙就走了。
因为这两个人不说话,清洁工还多看了两眼,跟在后面跑的人挺矮的,能超过一米五顶天了。
谁最有可能知道服装店没有人,除了林冬就是叶知宏。
“你怀疑叶知宏坚守自盗?”
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一个人看店的时候什么事也没出,而今天林冬从这里刚离开就出事了。
不排除有人混水摸鱼。
“我不随便怀疑谁,就是给你们提供一个线索,一个侦查方向,找证据就是你们的事了。”
看店的人也找到了,是崔兆文的本家叔叔,老两口都退休了,这几天白天也可以过来。
崔兆文以他的人品担保,他这个本家叔叔性格厚道淳良。
乔安安是信赖崔兆文的,当即就和他定下了,服装店失窃的事,她也没有瞒着,他那个本家叔叔,今天就可以来。
两口子都不是公安人员,一直呆在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用,怕部队用车,季诚决定回去了。
乔安安因为心情不好,路上一直没说话,季诚劝解她,“已经有线索了,这个案子应该不难破。”
“就清洁工看的两个背影,很难说,就光衣服的损失就快两千了,我要不是善良,不想落井下石,叶知宏就应该承担一半的损失。”
“我拿着门锁让修锁师傅看了,门锁的锁芯没坏,证明是用钥匙开的锁,锁坏了是后期做的假像。”
乔安安转身看着季诚,“那不更证明是叶知宏监守自盗?”
“没有绝对的把据,总之盯着这个人不会错。”
这么一说乔安安倒是放心多了,至少有目标了有方向了。
回到部队季诚去还车了,乔安安先回了家属院,她家又是一屋子人,还是孩子居多。
江秀在焦急的等待着,乔安安不想让她太担心,谎称有线索了,很快就会抓到人了。
损失也是往轻里面说。
“那就好,人都说宁可要饭不当贼,小偷还真是坏啊,偷来的钱花着舒服吗?”
乔安安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第三天叶知秋来了,除了替弟弟道歉之外,没有求情之类的。
这个人,还算是不糊涂。
乔安安看着她的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包裹地像粽子。乔安安看的时候,叶知秋悄悄地往后挪了挪,藏在了衣角下面。
乔安安才不会八卦地去问原因,想也知道她嫁进韩家,那样的男人那样的婆婆,必定是一地鸡毛。
“损失记在我身上,就算是我的补偿,以后从工资里面扣。是知宏没尽到责任才让人盯上的,知宏出了纰漏也是因为我,理应我赔。”
叶知秋本来是有一点钱的,过年置办年货,连弟媳妇家的也买了,这叫花钱买平安,那个女人才能闭嘴。
除了买年货,还要还林冬垫付的医药费,手上余款不多,不够补偿的。
叶知宏的媳妇已经骂了她两天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知宏是因为找她才丢了饭碗,不然一个月还有二十块钱的收入。
她压根不去想,这份工作要不是叶知秋,人家乔安安认识她是黑的白的。
“案子还在破,等有了头绪再说吧,就算真破不了案,叶知宏这个月的工资我是不会给的,我也不要你的赔偿。”
叶知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乔安安也渐渐地放平了心态,不再去想这件事了。
算起来,乔安安停药已经一个月了,可以要宝宝了。
当然这句话不能明说,得靠季诚自己体会。
睿智如季营,在这方面却特别老实,每当要水到渠成了,都会乖乖的拿套,做好措施。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等到事不过三,乔安安就忍不住了,把套套丢回了抽屉。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想要孩子了,你难道不想?”
季诚的手又去拉抽屉,“再等等,过两年再要,你还小,生孩子太早对你伤害挺大的。”
在农村,十七八岁结婚的都有,生了孩子再去领结婚证,她都二十一了,还早?
貌似这时候的人比后世要早熟一些。
婆婆可是挺着急的,既然季诚不着急,她也不着急。
这天闲着没事,乔安安去看赵春燕,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她去催问李文龙递离婚申请的事,李文龙说了一句挺让她不解的话:这么心急吗?说不定不用离,我们就自动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