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走这条道。那一条道是奔山西去的,不是咱们要走的路。”秦琼点头,说:“来
呀!咱们奔山西这条路走吧!”“秦爷!您不是回山东吗?奔山西那条道,离山东就越
走越远啦!”“你们有所不知,我虽然急于回家看望母亲和家小,但是,山西有我几个
好朋友,就是多走点道,我也要去探望,不然,以后再来可就不容易了。”“秦爷!您
要到山西什么地方,您这个朋友是谁呀?”“我这个朋友家住山西潞州府天堂县,姓单
名通字雄信,外号人称赤发灵官。”“好!那咱就走奔山西的道吧!”骡驮队改奔山西
潞州府。一路之上,秦琼把单雄信的为人,他们哥儿俩的交情,对大家说了一遍。众人
听了不住赞嘆。这一天,来到天堂县北关外八里二贤庄,秦琼心里特别高兴,心说单二
弟,你可知道秦琼回来看你来了?我的单二弟见着我不定多高兴呢!他们来到单雄信的
府门前面,门上有几个家人坐在春凳上闲说话。秦琼一看正是单雄信的四个心腹家人单
轴、单套、单股、单面。秦叔宝赶紧下马。单轴等四人一看:“哎呀!这不是秦二爷回
来了吗!”说罢跑过来给秦琼叩头:“秦二爷您老可好!奴才给您磕头了!”“起来起
来!你们哥儿几个都好吧!”“托您的福,我们都好!”“你们员外爷在家吗?”“在、
在!前两天我们员外爷还念叨您老人家呢!”单轴说:“二爷!您等等,我给我们员外
爷送信儿去。”说罢撒腿往内宅跑去。单雄信正在书房看信,双眉紧皱,唉声嘆气。单
轴进来施礼:“禀员外爷,有件事叫您高兴!”“有何事呀?”“员外爷!您老人家天
天念叨的秦琼秦二爷来啦!”“这个……”单雄信有点奇怪,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呢?忙
问:“现在何处?”“就在大门外等着呢,您老人家赶紧出去迎接吧!”单雄信没有说
话,想了一想:“单轴!你出去告诉秦琼,就说我外出访友去了。叫他快回山东,不用
等我。”“这……”单轴愣住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呀!“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
告诉他。”“是!”单轴心里这个不痛快呀,心说人家秦二爷大老远地特为来看你,你
还说瞎话不见人家,这究竟是怎么啦?单轴来到门口,秦琼赶紧迎上来:“我单二弟在
哪里?”“这……哪……”单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一着急把话说错了:“我们员外
说了,他不在家,外出访友去了。”“啊!”秦琼听了,不禁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为
何不愿见我?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二弟?二弟呀二弟!纵然我有不是之处,你也应
该见我一面,把话和我谈清啊!“单轴!请你费心再给我回禀一声,就说秦琼一定要见
他,如果不见我就不走。”“二爷,您可别难受,我再跑一趟去。”单轴二次来到书房:
“员外爷!秦琼一定要见您,您要是不见他,他就不走。”“我不是告诉你说我不在家
吗!”“是啊!不过我一时没注意,把话说错啦,我说我们员外说了,他访友去了,不
在家。”“真是废物。”“是!”单雄信想了一想说:“单轴!你到内宅,把衣柜中那
个黄缎子包袱给我取来。”“是!”工夫不大,单轴把包袱取来交给单雄信。单雄信打
开看了看又把它包好,出了书房,来到大门外。秦琼正在翘首观望呢,看见了单雄信,
赶紧抢步来到台阶下:“二弟!你可把我给想坏了。”单雄信往后退了一步,面沉似水,
说:“秦琼!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马上回你山东,不要在这里和我啰嗦。
就全当咱们不认识,你走吧!”秦琼一听,心里有点难过:“单二弟!您对我秦琼有天
高地厚之恩,我秦琼变牛变马也难报万一。也许是我秦琼有什么不到之处得罪了二弟,
还望二弟明白指出来才是。”“秦琼!别的你就不用说了,我还有事,没工夫和你啰嗦,
来呀!掩门。”秦琼见单雄信要进去,赶紧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单雄信把袍袖一甩,把
手中那个黄缎子包袱朝秦琼胸前一丢。秦琼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往旁边一闪,包袱落到
地上。这时候单雄信已经进了院子,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秦琼呆了半晌,心里很
难过。他低头一看地上那个包袱,拣起来打开一看,是一本绿林大帐,上边有大隋九省
各山各岛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为首的人名。头一篇是山西,头一个就是单雄信的名字。
往下看有黄天虎、李成龙的名字。第二篇是陕西少华山,上边有王伯党、谢映登、齐国
远、李如辉的名字,第三篇是河北省棋盘山,上面有大寨主金城、二寨主牛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