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糕点,木倾歌在春蝉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极不情愿地戴上了那个如千斤顶般重的凤冠。
又在春蝉坚定的目光下被迫戴上了喜帕,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侧静等着厂公的到来。
即便自己说过很多次了,今晚厂公不一定会来新房内,可春蝉愣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只道,“厂公若是超过子时还不来,小姐您可和衣入睡,等厂公次日再来掀您的盖头。”
木倾歌一阵唏嘘,“若是他明日还不来呢?我难道要穿着这身衣服、带着这个凤冠和喜帕等到他来为止?”
木倾歌说着还颇为气愤地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凤冠。
“那倒是不用,”春蝉摇了摇头,一板一眼地解释道,“明日清晨,奴婢会来伺候小姐您洗漱,那个时候小姐就可以脱掉这身喜服了!”
木倾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对着春蝉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在外面候着吧。”
“那……好吧,”春蝉有些不放心木倾歌,俯身整理了下她头上的喜帕,认真叮嘱道,“小姐您可要坐好、喜帕千万不要拿掉啊!”
“知道了知道了,快出去吧,”木倾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恨不得将春蝉一脚踹出门去。
她是有病还是咋地!
怎么可能会乖乖地在这里坐一夜!xizu.org 柚子小说网
木倾歌不耐烦的声音令春蝉更加不放心了,可她身为丫鬟不能长时间在婚房里呆着,忧心忡忡地转身离开。
在走出婚房的那一刻,还轻声提醒了一句,“小姐,奴婢就在门外候着,您有事儿叫奴婢就可以了!”
“知道了,”再次摆了摆手,木倾歌心底暗暗叹息。
这个春蝉,实在是太啰嗦了。
直至耳边传来了关门声,木倾歌小心翼翼地掀开喜帕的一角,见房内只剩下了自己,懈怠地吐了口浊气。
将喜帕扯掉随手扔在床榻上,想将凤冠拿掉,又怕厂公突然来了她自己来不及戴上。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压根就不会戴!
长叹口气,一对乌亮乌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环视着整个房间。
好奇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照了下自己凤冠霞帔的样子。
抬手摩挲着如凝脂一般的脸蛋,赞口不绝道,“老娘这张脸蛋长得可真美啊……”
欣赏了下自己的绝色容颜,又将梳妆台上摆放的胭脂水粉、步摇玉簪挨个拿起看了一眼。
摸着沉重的凤冠在婚房内走了一圈,最后无趣地坐在床榻上,打了声哈欠,轻轻躺在床榻上闭眼休憩。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要休憩一会儿;毕竟头顶着这个凤冠一整日,她脑袋都要被压扁了。
可休憩着就渐渐失去了意识……
直至房门打开,一身红衣的容瑾修走了进来。
踱步到床边,居高临下望着大张着双腿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木倾歌,唇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木倾歌的两侧,静静观察着她凤冠霞帔样子。
见惯了她身着素雅服饰与不施粉黛的脸蛋,今日身穿奢华的凤冠霞帔、画着精致的妆容,着实是令他眼前一亮。
那本就朱红的红唇,由于擦了些唇脂显得更加红艳,将她整个人衬托地娇娆妩媚。
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翩垂在床榻上,散发着勾魂慑魄的味道。
睡着的她,没有了平时的张牙舞爪,安静娴雅的不像她本人。
想到木倾歌睁眼看到自己惊讶的表情,容瑾修坏坏地捏了下她的脸蛋,轻声低喃道,“歌儿,起来喝交杯酒了!”
“......”
回答他的,是木倾歌均匀的呼吸声。
容瑾修低笑一声,捏着她脸蛋的手用力了一分,同时低头凑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啄了一吻,清磁的嗓音带着熟稔的缱绻感,“懒猪,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