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州省虽然许多地区都还很落后,但由于其独特的苗疆文化,这些年来也逐渐发展成旅游大省,有很多外国人来这里旅游。
但是一次性出现这么多外国佬,聚集在一起,还是很引人注目的,特别是那二十个从轿车上下来的外国佬,个个人高马大,面相凶恶,看上去就很不好惹,路上行人都特意远远的绕过约翰先生他们。
“陈轩,看到什么了?”计程车启动后,张芷澄见陈轩一直看窗外,不禁好奇的问道。
“你看,那是我们之前在天海市人民医院见过的约翰。”陈轩朝着车窗外指了指。
张芷澄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双美眸登时流露诧异之色:“他们怎么也来这里了?”
“你忘了吗?约翰当时说过,要组建一支医学专家团队,来苗疆地区收集学习蛊术,带回鹰国。”陈轩看着和那些高大外国佬交谈的约翰,眸子浮现冷色,“只是没想到约翰这么快就来了,那些从轿车里出来的外国佬,应该就是他聘请的雇佣兵。”
“哼,这个鹰国猪,看来真的非常觊觎我们华夏蛊术,不过想把蛊术学到手就是做梦!他不知道苗疆地区有多么排外,绝不会传授蛊术给外地人,更别说外国人了,约翰肯定会一无所获的!”张芷澄信誓旦旦的说道。xizu.org 柚子小说网
陈轩微微好奇的问道:“芷澄,你也不是苗疆人,怎么能学习到蛊术?”
“那是因为本小姐冰雪聪明,而且是诚心诚意想要学习蛊术,陶婆婆才破例教我咯。”张芷澄嘴角勾起一丝小得意的笑容。
陈轩笑了笑,心里信了她的话,张芷澄这妮子长得漂亮,性格也招人喜欢,陶婆婆作为孤寡老人,喜欢张芷澄也是很正常的。
两人坐着计程车来到省体育馆,转乘前往黔州省著名景区千户苗寨的景区直达车。
千户苗寨是一个保存苗疆原始生态文化完整的地方,由十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是目前华夏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疆聚居村寨,在国内外都非常出名。
当然,张芷澄并不是要带陈轩去千户苗寨旅游,陶婆婆也不住在千户苗寨。
只是要去陶婆婆的住所,还要经过在千户苗寨的第二次转车。
两个多小时之后,陈轩和张芷澄到达千户苗寨,不过两人无暇观赏这里的景观,而是直接来到一处大巴站台,等待通往陶婆婆所住村落的那一路大巴。
陶婆婆所住村落,名叫锦南村,是一个非常偏僻的苗疆小村落,只有几十户人口。
等车的过程中,为了排解张芷澄对陶婆婆的担忧,陈轩便找个话题开口道:“芷澄,那个锦南村也是旅游景点吗?”
“算是吧,锦南村在神话传说和古歌巫辞中的名字为卧河略,意思就是云海苍茫的地方,锦南苗寨的苗疆人可是楚国贵族后裔哦。”张芷澄打开话匣子,声音如珠落玉盘般动听,不断的给陈轩介绍其锦南村文化,“曾经有一位苗疆作家说过,锦南苗寨,是上古时代九黎部落首领蚩尤最后歇息的圣土。”
“哦?锦南村历史居然这么久远吗?那肯定有很多游客去参观吧?”陈轩继续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回,张芷澄却是摇了摇头:“也不是很多,因为锦南村位置太偏僻了,可以说是与世隔绝,而且路上也不太安全,很多游客不敢冒险去那里游玩。”
“路上不太安全是怎么回事?”陈轩有点讶异的问道。
现在旅游景点的开发非常完善,难道从千户苗寨通往锦南村,这两个景点之间的路途,还能遇到危险的事情?
张芷澄继续耐心的解答道:“因为锦南村一带被各大派的蛊师控制,蛊师们都非常排外,不让景区投资者修建通往那一带的公路,所以要去锦南村的话,只能开车走土路山路,路况非常崎岖,很容易发生事故。”
“原来如此,看来那些苗疆蛊师的思想还非常蒙昧封建啊。”陈轩不由得感叹道。
现在的时代,日新月异,发展极快,但华夏很多地区还是落后保守,尤其是苗疆地区,千百年来在各大蛊毒门派的掌控下,还处于封闭时期。
这样其实对蛊文化的传播伤害很大,直至今日,世人还是认为,苗疆蛊毒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如果有朝一日苗疆蛊师愿意开放自己的蛊毒文化,必定能对华夏医学作出重要的贡献。
只是这种事情,就算是陈轩也只能想一想,苗疆蛊师的封建程度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
张芷澄也附和着感叹道:“其实我也希望苗疆蛊师能弘扬他们的文化,尤其是陶婆婆这种蛊术大师,如果愿意将自己多年培育蛊虫的经历写成书,这本书的价值绝对不比《本草纲目》差。”
“等我们把陶婆婆接出来,可以和她提一提这件事。”陈轩微笑说道。
张芷澄轻叹一声道:“恐怕很难,陶婆婆她也很排外的,能破例传授我蛊术,已经非常难得。”
陈轩正想再聊几句,这时候,通往锦南村的大巴车来了。
“我们上车吧。”张芷澄说着,带着陈轩走上大巴车。
两人走到最后排的座位坐下,陈轩开始观察起其他上车的人。
只见大巴车很快就坐满了乘客,其中有穿着得体、皮肤白皙、富有大城市气质的游客,也有苗疆特色穿扮的当地人。
陈轩看了一下,去锦南村的游客果然如张芷澄所说,比较稀少。
正当大巴车即将启动的时候,下面突然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司机,请等一下!”
紧接着,陈轩看到一个穿着朴素、容貌颇为秀丽的少妇,带着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走上车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青年男子,这两人上来后看了少妇一眼,特意走到少妇的座位前站着。
那少妇似乎知道两个男子是故意跟着她的,但却不敢说些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中,低着头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