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都能感受到陈轩手上那块凝霜玉散发出来的充沛灵气,幻瞳大师看得再次眼红嫉妒不已。
而这回景玉楼的神色终于有些不好看起来。
他不得不怀疑柳天正夫妇也发现了陈轩能够掌控异雷之力这个秘密,所以才会这么热情的招揽陈轩加入正法门。
而自己只是表面给陈轩好处,实则想害陈轩性命,如果柳天正夫妇也知晓如何得到镇海石碑的话,那他和陈轩的可能性就被这对正道夫妇给断绝了。
景玉楼越想越怒,但他忌惮柳天正夫妇的修为,只能隐忍不发。
陈轩接过凝霜玉后,大拇指轻抚过这块精美玉佩上的雕纹,感受着玉佩里源源不绝的寒霜冰凉之气,心中由衷感叹正法门不愧是蓬瀛海洲顶级大宗,宁夫人一出手就是一块刚刚祭炼成双轮法宝的护身玉器。
这块凝霜玉别说给返虚期修士用,就是合道真人用也是绰绰有余,可见宁夫人招揽他的诚意有多大。
但正是如此,陈轩反而更不相信这对夫妇是因为他的实力和潜力而招揽他。xizu.org 柚子小说网
虽然不确定柳天正夫妇是否感应到雷鲤激发出的异雷之力,陈轩还是压住心动,张开右手让凝霜玉重新漂浮于空气中,然后平静的说道:“宁夫人,你这块凝霜玉是上品的护身法宝,但本人不喜欢无端端受人恩惠,也不会因为凝霜玉而改变是否加入贵宗的决定,请二位不用再耗费苦心招揽我了。”
“陈小友,你不想加入我们正法门也没关系,这块凝霜玉只是一件小小的见面礼,算不得什么,便算我夫妇与你交个朋友,接下来请陈小友多加小心吧,我们夫妇先行一步。”
宁夫人微笑着说完这番话语,对柳天正使了个眼色,柳天正心领神会,和宁夫人一起飞离药山。
“夫人,你居然舍得把凝霜玉送给那姓陈的晚辈,难道不心疼么?”
没飞出多远,柳天正便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宁夫人挂着一丝淡定的笑意回答道:“不舍得下血本,又如何让此人为我们效力?
按照陈小友继续探寻的路线,我推测他很有可能经过三阳关,一个返虚期小成的散修可无法靠自己通过此关,到时候我送的这块凝霜玉正好起到关键作用,等陈小友过关之后,我们再和他见面,他必定对我感激不尽。”
“还是夫人聪明,我却想不到这么妙的手段。”
柳天正毫不吝啬的赞誉一句。
宁夫人又是微微一笑,旋即稍微变得严肃起来:“此人身上的异雷之力乃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我们一生除了修炼之外,便是不遗余力的斩妖除魔,因此就算大出血本、甚至违背道义耍心计,也必须让陈小友为我们正法门所用,更何况他的异雷之力还是得到归墟谷第一遗宝的关键;幸好我们多留了一个心眼,看出入谷的魔道和邪道高手都很重视陈小友,因此一路跟过来药山附近,才感应到那一丝异雷之力。”
“是啊,想那小魔主景玉楼可是韩老魔的独传弟子,正常来讲,景玉楼肯定瞧不上一个返虚期小成的散修,可却对陈小友如此重视,其中必有蹊跷;哼,韩老魔妄想得到归墟谷第一遗宝,却只敢派出景玉楼入谷探宝,自己当缩头乌龟,要是韩老魔知道陈小友的异雷之力以及归墟谷第一遗宝最终都被我们正道所得,怕是要气个半死!”
柳天正一想到当年自己和夫人以及七个正道顶级修士被韩纵一人击败,便气得咬牙切齿,如果能得到归墟谷第一遗宝加上克制妖魔的异雷之力,复仇韩纵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样想着,柳天正和宁夫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归墟谷的深空中。
陈轩并不知道柳天正夫妇的图谋,但既然宁夫人送给他一块上品护身法宝,他自然是不要白不要。
“姓陈的,恭喜你改邪归正,以后跟着正道混了。”
景玉楼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陈轩淡漠的瞥了景玉楼一眼,不客气的回应一句:“我就算和柳天正夫妇合作,也好过被你的阴谋诡计坑。”
“柳天正夫妇或许也知道镇海石碑的存在,但你觉得是我师尊知道得多、还是柳天正他们知道得多?”
景玉楼依旧保持着十分的自信,“姓陈的,你要是选择和我继续合作,我们还能平分镇海石碑封印的全部遗宝,若是你跟着柳天正夫妇,你觉得那些遗宝还有你的份么?”
“现在就算你对天道发誓,我也不会再相信你,景玉楼,我们继续上次在碧落天琼未完成的决战吧。”
话音一落,陈轩眼中杀机毕现,景玉楼和幻瞳大师两人尽皆一惊。
在知道陈轩能够掌控异雷之力的情况下,两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想和陈轩动手的。
虽然景玉楼进阶返虚期圆满之后并不惧怕陈轩,但是他亲身体验过异雷之力的可怕,就更加不可能在归墟谷中和陈轩动手。
“姓陈的,景某本来觉得你是明智之人,没想到却是一介莽夫!既然你不想与我合作,后面可不要后悔!”
放完这句狠话,景玉楼脚底腾起一团紫云,速度极快的往天边飞遁而去。
“幻瞳大师,我们走!”
见景玉楼居然不敢和陈轩交手,幻瞳大师当即也不敢停留,祭出飞行法器随着景玉楼一起离开。
陈轩原本想追上去,但他知道就算有异雷之力,景玉楼和幻瞳大师也没那么好击杀,而且追杀过程又要耗费时间和法力,还是探宝要紧。
至于如何用异雷之力得到镇海石碑,陈轩并不急于知道,他断定景玉楼到时候还会再来找他。
稍微辨认方位之后,陈轩祭出巫凤之翎,继续往归墟谷核心区域探寻。
飞过一大片山脉之后,陈轩看到前方出现一处类似一线天的存在。
只是这处一线天看不到顶端,似乎是一座直达天听的山脉被人用一剑劈成两半,只露出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