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冗杂袭泣打在湿漉漉的泥面,入了尹寒霜和华天通的裤腿,打湿了部分,留下洽谈的二人。
华天通知道许多的事情,包括禹思宁布置的事情,他只要一间铁匠铺,但天下大事尽通晓,不同于逍遥逸的神机妙算,他知其然而决定不知其所以然。他决定闭口不谈,固守铁匠铺尔尔。
他出于对自已安危的顾忌所以问出一个尹寒霜觉着无所顾忌的问题,这个在尹寒霜看来恐实在打牙赔嘴。尹寒霜却懂华天通的用意,他现在看来如果将华天通卷进一个别样的世界,那么到后来,自已一定会先后悔的。
华天通突然问道:“现在,在小镇上唯一一座客栈里,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你说的是不是他。”
尹寒霜欲扬先抑着说道:“实际上不是,但你说的不差,只是还有一个人,希望这两个人您不吝赐教吧!”
华天通一副开怀却布满法令纹的微笑,他说道:“你知道的,我只会打铁,别的我都不会!”
尹寒霜笑道:“我希望你带他们去坡边上那片森林,那片森林里面有一个我希望他们去的理由。”
华天通不解其意问道:“你一定知道那个森林里面有一个魂兽,所以你是想要其中一个去获得那个无人之境里的东西是吗?”
尹寒霜颔首说道:“对。我的的本意是这个,而这个禹将军有交代过我。”
华天通抚摸着一边的铁锤,回答道:“禹将军身边有一个小伙子,我知道的,你也有说过,那个时候,你还是浮沉的人,我很想问你,你现在是什么人?”
尹寒霜面露苦涩,答道:“不论什么人,我做的不坏,那不就可以了?事情那么多,我也管不过来,所以,我只需要报恩,救人,就可以了吧。”
华天通打趣道:“那还真是苦了你了,如果我没说错,在浮沉和禹将军之间穿梭一定很疲惫。”
尹寒霜问道:“你知道浮沉的作风,更知道那个卢仕亣的作风,说他做事不狠的人一般都是活下来的人,而我想说,你当年如果了进了建安城内,你是不是就看不到我,或许刻意改变我现在的处境也说不准?”
华天通改变不了处境,也改变不了时间推进的机遇,“如果我进城了,那现在你手上的剑也不是我锻造的了,就这样,你不是剑仙,我也不是……”
尹寒霜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也不是天下第一且不被人知的铁匠了。”
说话间隙的尹寒霜不时盯着手中的寒霜剑。在无数个年月前,寒霜剑出自眼前这个望着有些岁数的老者身上,在数不清的春秋代序中尹寒霜和寒霜剑成为了剑仙和第一剑。
而所有叙述之前的赘述就是打铁匠塑造的寒霜剑。
华天通自嘲道:“天下第一应该不是在这,实际上天下第一是你,而不是锻剑的人。风起于青萍之末,终究是大风,不是末尾的人。”
华天通顿了顿,随即说道:“不过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不过你要考虑清楚要不要让那两个少年走进小镇旁的森林当中。”
尹寒霜坚决般点点头,“这是禹思宁将军的意思,他现在身死,我需要善后,毕竟他于我也有大恩。”
尹寒霜在此前去往昆仑山,来往各一天,电光火石间,一块玄铁从昆仑山脉被尹寒霜挖掘,在徒手挖掘的过程当中,尹寒霜动用了手中的寒霜剑,剑划长空的一道寒光,玄铁就这样被切割出来。
尹寒霜觉得一块石头足矣,尤为可歌的是一块巨大的玄铁,这样的一块玄铁足够筛查审视而后在历经锻造了。
尹寒霜遥望如今的玄铁,其实这是一块人尽可采的石块,却因为剑变得可贵。稀世珍宝大多都不经夸,因为他们实在没多大用处在世俗用品上。
华天通领悟了尹寒霜的用意,翕然说道:“我知道了,我尽量保证你送来少年的安全,至于吴愧小子,你打算?”
尹寒霜解释道:“曾经的画畔堂东先生,我会送他去东先生那里,他需要学习,而不是任何外力。”
华天通问道:“姓禹的总是说他是一个天才,但是不能够成为一个天才的天才。我倒想见见他,因为一个天才夸另一个天才究竟是为何而夸,是因为什么?”
尹寒霜作揖,说道:“我还身缠重物,不能逗留,我先走一步,再会吧!”
华天通翕然说道:“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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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通不可置信问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一个事实?他确实说你能够猜到,而我也有意试探你们,究竟有什么问题让你不可信呢?”
李欲苏辩证道:“那你为什么跟我们讲呢?而且尹寒霜不必救我们的!这个是事实。”
“孩子,我首先告诉你。”华天通清了清嗓子,“世界很复杂,尤其是建安的江湖,燕杭是一座时髦的城,我有幸去过一回。”
李欲苏被谈吐中的燕杭吸引,于是他回复道:“师傅为何而去的燕杭。”
华天通答道:“我去杀人。”
李欲苏悻悻道:“师傅我们就把刚才的问题扔掉吧,你刚才说的,我想来应该去森林,你是说那里有我需要的?”
华天通说道:“你以为的敌人在帮助你,实际上他是希望你破开那个隐杀阵,他并不希望你死在那个世界。”
李欲苏说到:“我之前跟他交过手,他的剑术一流,境界高超,只是他是浮沉的人,虽然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浮沉的行径哪怕是燕杭人都清楚,所以尹寒霜一定无法善良到底。”
华天通说道:“如果我们要进入森林,我们需要一把暂时给你用的剑,森林里面遍地滋生奇形怪状的生物,还有魂首。这是森林的秘密,而对于小镇的人来说,他们因为好奇心付出过代价,也就不怎么去里头了。”
李欲苏有自已的算盘,因为九死一生他明白的不行,但是打铁匠是一个不善言辞的高手,这是他所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