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欲苏倍感怅惘迷茫,他以一个打坐的姿态附在地面上,与草木土灰为伍。
马志想要通过劝诫的方式使得李欲苏认清眼下现实,而李欲苏无法重拾信心,疲惫重新主导心境,李欲苏很无奈地垂双眉,他实在不确定,自已能不能走完森林。
在个人思想当中的自已无非含羞草的含苞,缩头缩尾,在建安许多的人尚且不知道含羞草的存在,但在李欲苏的故地燕杭城,那里的人们知无不谈,对含羞草,在燕杭的人们觉得这是人性的写照,脆弱得赤裸裸。
此时李欲苏只觉得自已像极了含羞草,软肋布及全身上下,一旦有人触及自已身体最脆弱得部分,自已立马缩头畏尾。
李欲苏害怕前方的道路,因为他不知道前方会再一次遇到什么样的考验。
而在森林的边境,他们旧时所来的道路上,那个土坡上,尹寒霜和华天通就站在他们来时的路上,通过一位魂首的放出的镜像图,观望这少年的一举一动。
尹寒霜问道:“他们的内心原本就是脆弱的,年轻吗。现在开始害怕了,这就是成长。”
华天通笑而不语。
而在两人的边上,矗立男子一位,他呆呆漂浮在原地,对年轻人展望的姿态,表露种种疑虑。这位作为魂首的身份的人自森林之中而来,而他此行的目的,只为了观望华天通所选择的人究竟对与否。
华天通瞥了一眼一旁漂浮的男子,开口说道:“你大可放心就好,那个白衣少年绝对可以与你匹配,太像你了。”
漂浮男子质问道:“你难道很了解我妈?”
华天同笑道:“哈哈,我跟你认识的时间确实不久,对于你来说。不过对于我来说,你太像这个少年了。”
漂浮男子又问道:“我活得比你父活得都久了,你了解的我只是一个我,我有很多我,就跟冰夷一般模样,只不过,它藏在那位少侠的体内,没有出来。”
尹寒霜转过身去,冰夷向尹寒霜这个人的来历,他说这个人就是太古时期,也就是世界伊始的时候就在的,他见过的,巽梓。
这个人的来历不简单,因为自已的来历不简单,所以他断章取义地觉得这个人的来历就不简单,它觉得自已原本作为不了简单的人,可一件事情就是如此简单。
还有一点就是东先生其实认识他。
尹寒霜对他陌生,漠然对着巽梓点了点头,表示尊敬,可仍然不知道尊敬在哪里。
尹寒霜忖着对体内的冰夷,询问道:“既然是巽,既是代表了木或者风的自然之力吧,对应八卦图的话,除了这位,应该不止这位吧?”
冰夷颔首,而后说道:“其实说的没错,但是在太古的时候,这里的世界很混乱,乾坤八卦都乱作一团,其实剩下究竟还存不存在,谁都不知道。”
尹寒霜熟稔地点点头,他了解了眼前人的来历,也就不用克已复礼地去装作一副重要的模样了,他可以坦然面对了。
须臾尹寒霜接着问道:“你应该不属于他们的行列。”
冰夷说道:“我比他们高。他们对应乾坤八卦,我可以看乾坤八卦,不过他们的等级跟我差不多,所以不用尊敬,我们也互相认识,不算什么上下级,或者陌生人。”
巽梓笑道:“世界太小,世界依然足够庞大,大到我连主人也没有寻得一个,不合适的人永远要比合适的人,因为我们不适应太多人,所以,我一直守着这片森林,然后还有一个铁匠,但是铁匠配不上我,我们也不合适。”
华天通滑稽地笑了笑,随后说道:“我就是一个打铁匠,我需要什么魂首 ,他们需要,而且他肯定合适。”
巽梓问道:“少年不够成熟,太青涩。就好比树苗般大小与遮风挡雨,没有这个说法吧!”
惨绿少年这样的说法太谬赞了,少年根本就不够风度翩翩,李欲苏足够的只有狼狈不堪,他太过于急于求成,倘若失败的音律在燕杭城中的酒楼响起,李欲苏燕又该犹豫进还是不进了。
这样的抉择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李欲苏的人生当中,在此之前自燕杭城而来的少年见识到了来到建安沿途的风景,大饱眼福的少年决定一眼望川,在江上彼岸,惟江上之清风与对岸山间明月不可辜负,足矣李欲苏路上排忧解乏,于是李欲苏走到了建安城,还救了吴愧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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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样的道路阻碍了重振旗鼓的李欲苏,马志预料到时间可能戛然而止,他们所到之处,就连辰巳午未都分不清,白话当中的早时午时晚时也算不上来。
李欲苏挠挠头,旋即说道:“就算是走,我们往哪走,又走到哪?我想连目标未曾选好,也走不了吧。”
马志耸耸肩,严肃着说道:“真得找不到路,而且李兄你发现没有,周围的大雾越来越多了,好像马上就能把我们覆盖一样。”
李欲苏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志不解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大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吗?这样的现象如果我们不解决,是不是我们就迷失在大雾当中了。”
李欲苏觉得马志说的不无道理,就算是自已议论后思考,也觉得自已是不是已经走出那个阵法,但是下一个阵法又无缝斜接在此处了。
李欲苏陡然发现一棵树,而后他指着前方的树木说道:“马兄,看见前面的树了没有,它好像在向我们招手,好像也发现我们的存在了,这树又成精了?”
马志点点头,“你说得不差,树却也成精了!”
那棵并没有停留在单纯地招招手,而是在众人认为他的动作仅限于此的时候,后开口说道:“你们快过来!对对!说的就是你们了。”
李欲苏和马志一头雾水,只好暂时跟着这位树人走到他所在的位置,而后在随机应变了,不然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