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多少人?

花瓣垂耳停泊于花满间的楼顶。

老楼主望着自己的手指,眼神憔悴,又时有时无地露出一丝孤鹰般的眼神。

场间就只有骁父一人,他总觉着四周有一丝凉意,总有一种无意间的冰凉,就像是在一个冰窖里,周围全部充斥冰的气息。不过四周连人都没了,那么寒气的发源地便是老楼主。

逐渐,骁父感觉到不怀好意,起因是老楼主把服侍他的那些人全给撤走了,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也都给撤走了。而且还故意把自己身边的兄弟全部给派发走了。

就在想着,老楼主突然话,“大人的人怎么还不来呢?是不是查出来什么了?我们可是有一些约定在的,如果你毁约,那么我们也可以采取一些不必要的措施,不过是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大人们还是尽快吧!”

骁父豁然开朗,原来他们的人是去盯着自己的人了,不过自己也不确定许多的事情,倒不如一股脑的全都跟这楼主交个底。

于是他说道:“楼主跟我交个底吧,到底,我们兄弟有多少是你的人,你跟我说了我以后也好办事是不是。”

老楼主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这就见外了,捕快里就你和刚才那两个是我们的人,其余的估计是翻脸不认账的那种人,所以,我觉着,你们也要采取什么措施是不是。”

骁父立马收起自己脸上陪笑的神情,严肃取笑取而代之。只见他一拍手边的椅子扶手,立于大堂之上,说道:“其实他们应该也不会不从吧,就说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想必他们也应该分得清期间的轻重,不必我说,也不必任何说,他们自会明白。”

“哈哈,但愿如此吧,那我又要问你了,如果说,他们反目成仇,那到时候,你又该如何,难不成自己成全他们,还是说,要我去降服他们吗?啊?”老楼主凝重地问道。他眼神凝重,犀利,目及之地闪出一丝丝阴冷。

骁父此时不敢妄自菲薄,只是他又不愿自己的兄弟就因为这件事情而反目成仇,也不希望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在今天晚上。

老楼主又询问道:“巡抚有规定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吗?”

骁父如实回答,“没有,不过久了怕他也是要起疑心的,所以速速解决吧。”

老楼主挥了挥衣袖,尖利的声音自舌内发出,“你最不希望的事情恐怕今晚要发生,只希望,发生之后你不要怪罪我,这件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骁父脸上在不经意间略过一丝郁闷,不过很快,这丝郁闷就便沉了沉稳,因为他还有别的东西需要考虑,人有人顾虑的东西,他自然是人,也就有自己需要顾虑的东西。

骁父淡淡地回道:“无妨!”

知道此次事件之人其实不多,但也不会多到哪里去。且这件事情的起因其实并不是花何意杀死一个人这么简单,因为花何意杀死的这个人牵扯到了许多人,这里就包括当年的老楼主。

这其中的事情很多都是花满间自己人都不他了解的,就摊开讲花何意追的那些人,原因何为,便是花何意的父亲,养父花无崖,也就是所谓老楼主。

其次这件事情的主要主谋就是花无崖。花无崖追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花无崖前任的楼主,在花无崖之前,花满间的人站的立场很明显,他们与镇国将军,禹思宁要好。

那时候是极为要好,不过后来就不同了。

有人设计陷害花无崖之前的那一位楼主,而这个人就是花何意,老楼主趁人之危,坐上了楼主这头一把交椅,之后变得乘风得意。

而花何意从未停止过对出逃的那一位楼主的追踪,他经常打听,听听那位楼主的动向,企图在什么地方悄无声息的将其一击致命。

只是,这几年一直未有收获。

之后,花满间就未有理会过朝堂上的事情,就像是春寒料峭的牡丹,紧张无措。

再往后,花何意就开始偷偷的与新官上任的卢仕亣为伍。而到那时候镇国将军的年龄也不在年轻了。

那时候卢仕亣就已经是右相了,朝廷也不想只有一个右相把持朝政,从而又推选出一个左相,这个人就是如今的明相逍遥逸,逍遥逸与禹思宁的关系要好,文人向来不与武夫结交,总觉着武夫不入流,低俗。恰恰逍遥逸不以为然,经常下朝的路上,在大店之下边走边与禹思宁侃侃而谈。

卢仕亣知道自己的人脉不足以战胜朝廷顶天的两位大官,于是决定主动广纳贤人,意思到一个顶上就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在到如今。

就算是卢仕亣要招人,也不会第一个就想到花满间的。花何意当时也留有警惕之心,只不过卢仕亣巧舌如簧,给糊弄过去了。才到如今,花何意想明白了,卢仕亣需要一个打手,给他擦屁股。

莼余帮是花满间的心头大患,也同样是卢仕亣的心头大患,而且是处置后患之后便无穷极的欢乐的那种程度。

在相位期间的卢仕亣总想要在江湖间开疆扩土,而江湖是一个官府不可制衡之地,那里的阴暗出乎卢仕亣的意料,就像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到那尽管会有准备,但到了还是会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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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仕亣就是没想到,因为同花何意的想法,他第一位置不是花满间的人,那不是卢仕亣的本能,因为卢仕亣想闯出名堂,那么就不得不找一个最强的,而莼余帮在那时候资历就要高出花满间许多。只不过莼余帮压根对卢仕亣的言语不与理会,这使卢仕亣无比的恼火,决定给予颜色瞧上那么几眼。

这也有了如今的花何意屠帮,这件令人胆寒的事情。

但原因还是起于老楼主的野心。

想当初,老楼主的心思与上一任楼主的心思不在同一个位置,就像是选人一样,志不在同一隅,如此,便只有道不同不相为谋等着他们来廖记往事。

老楼主上一任楼主输在何处,要记起那件事情,胜机在花何意这里,问题就出在花何意这里,花无崖本来也无篡逆之心,怎么会想到花何意诅咒多谋,直接除掉了势力,只留下老楼主花无崖一人,那就只有花无崖一人当选帮助之位。

老楼主上位之后确实时常忧虑花何意也会如当时的楼主一样被追杀,到最后无人恪守,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这才是老楼主内心里最担忧的事情,其实老楼主并不担心杀人的事情他何尝不知道花何意背着自己与卢仕亣来往,因此他不出手,卢仕亣也会替他帮花何意摆平事情,这不用多言。

事到如今,莼余帮已经是苟延残喘了,不足挂齿。连他们办事的二帮主都已经化为云烟,与他心爱的莼余帮天人两隔了,其余事情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花何意回头,朝着遍地尸体上方还残余的人说道:“兄弟们可都还活着,如果还活着的人,都听好了,今天晚上是我们的胜利,胜利也只能,也只是属于我们的,全部跟我去酒楼喝酒吃肉去!”

“嘚勒!”兄弟们齐刷刷地起哄道。

安北大街街头,声音轰隆。

对于花何意来说,现在去酒楼喝酒并不是临时起意,他算了算现在正好是捕快们在楼里面办案的时间点,这样的时间点回去乃是自寻死路,无米好讨。

因此他办了一手圆事,他让兄弟们去喝酒,既不失合理,又不让兄弟们原地罚站,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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