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花何意脑海中的这个世界等同于他逃避现实的一个工具,通过这样的一个世界,花何意故意躲开这个世界的所有让人心生不满的东西,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是这个世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也有可能是那些看不见的,就好比人迹交往和每个人不同的性情。
他试图逃避,于是找到了这么一个途径,来隐蔽于此,企图离开那个世界。
花何意的脑海一丝丝的电波仿佛是直流电,直勾勾地冲进花何意的大脑里。
这个世界开满了花朵,五彩斑斓,芬芳鲜艳,百花齐放,是一个绚烂缤纷的人间仙境。
而花何意时常会来到这里,这里有一个他孰又不熟的人,他冥冥之中能感受到他的心里,他感觉到那个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人其实就是自已,但自已却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是不是真正的存在,或许说莫须有的人。
对于花何意来讲,他的问题,他的麻烦,他的计谋,是他答疑解惑,是他解决无形,是他谋篇布局。
自从那个人出现,花何意的精神也变好了许多,因为处理花满间的事情再也不需要他来了,他可以沉溺于修行者的世界。
也是因为如此,他如今已经快突破五境,是个名副其实的强者。
不,不止于此,如今他需要突破五境,找到那个世界上极少数人经历过的五境,超脱于世界之外的五境。
就像他的死对头,逍遥逸,傲然超脱于世界,孑然五行以外。
可是他做不到。
他找不到那个人了,他无处寻找,只得四处寻找,漫步于这个花开满的世界上,每一步踏到这个世界的路上,花瓣便如同远行的人踏着自已的脚步飞翔于这个世界的云端。
花何意边走边询问道:“你,在哪里?可以出来见我吗?这么说来,我倒是连你什么样都不曾见过,不过你也跟我一直聊天,数着也有几年了,可你为什么迟迟不愿出来见我呢,以前也有说过,可你都如同消失一样,你到底是谁?”
那个存在于神秘的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准确的说是他没有开口说话,他将这个问题的答案藏在了沉默中,无处可寻。
花何意的语气渐渐地暴躁起来,喊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我,你是懦夫吗?如果不是,为什么每一次都不说话,我一问这个问题你就逃避,你到底在躲避什么,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东西?”
花何意的语气慢慢地失去了耐心,眼神失去了一个求学者求问的眼神,转而变成了一个歹毒的,寂寞的杀人犯,那样的情景就像是杀人犯在寻找一个猎物,在搜寻一个目标。
花何意拔起手中的剑,狂躁地肆意践踏着脚下的花海,这一片无边无垠的旷野,出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缝。
花何意骂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我,又不愿意让我看到你的身份,啊!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一个可怜的傻瓜,躲在一个所有人都见不到的地方,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他始终在前进,可他仿佛始终未曾动过一个步伐,身影依旧存在于这一片漫无边际的花海,脚步仿佛被桎梏在这片寂静深地。
另一个真实的世界,一个死亡的世界,一个漫无目的世界,一个喧嚣的生死场,花何意坐在书铺的中间,好像了无音讯般地消失在这里,空留一个躯壳摆在这里。
逍遥逸询问道:“那个,老头子,你发现了什么端倪没有?”
禹思宁不知其然,问道:“什么端倪?”
“花何意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他的意志已经消失了。”逍遥逸指出自已发现的问题,他指出的问题很明显的道明了花何意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而他们也不再有什么意义去对付他了。
禹思宁弱弱地问道:“所以,我们可以不再对付他了。你的意思应该是我们可以暂时性地收手了。”
逍遥逸笑着点点头,“不然呢?既然他都失去了战斗力,我们何乐而不收呢?”
禹思宁收剑,周遭的剑气瞬间消散,仿佛是气体的慢慢地挥发。
“是是,你说的对。”
徐浅转头问道:“那个,逍遥大人,这个还活着的人怎么办?”
逍遥逸惊起回头,才想起眼前还有一个大活人没有收拾,自嘲地点点自已的头,“奥,这个人,打晕吧,打晕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说罢,一扇子挥出,一道气息直指长风的面部。
长风眼神一怵,晕倒在了地面上。
马志心底里有一群马奔腾而过,他感到如此不可思议,一把扇子,竟然可以杀人。
花满间的楼里,肆意欢快着洋溢的谈论声。
司徒行身旁的杯子,被放在了椅子旁的物桌上,司徒行右手握持着杯子的杯壁,手里不停把玩着杯子的身体,突然问道:“花大人,现在这个时候你说的那个张大人,应该已经快到逍遥书铺了吧?听你们的探子说,尹寒霜已经跟张裕分开了,这件事情,刚才我们都知道了,可这是真的,还是假,我们也不好说啊!”
花何理双手交叉卡着鼻尖,“真的是不会假的,就怕他们说的这件事情都是假的,那我们连真假都不知道,怎么鉴别这些事情呢?”
司徒行指名道姓,“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办法求知道这些事情对于我们是不是假的,是不是真的,也就是说张裕这个人可能已经知道我们看见他的行踪,他断然已经发现,然后给我们的消息制造迷乱。”
花何理赞同道:“是这样的,只不过,我们的行踪他未必不知道呢?他可是浮沉的人,浮沉的探子可比我们花满间的探子要厉害多了。我们好比民与官斗,手无缚鸡之力啊!”
司徒行笑道:“未必啊,他有他的计谋,你不也有你的吗?不必涨他人士气,然后又灭自已的威风,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