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棒梗收敛不少,虽然依旧时不时命令欺负两个妹妹,但不敢太过分,嘴上习惯性的会说一些难听的话,但每次被听到都免不了会引来一顿责骂。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脾气再恶劣,也禁不住自己的母亲隔三岔五的骂,久而久之,嘴上的坏毛病也跟着改了。
眼见着棒梗的品性,一天天好起来,秦淮茹也宽慰不少。
可能老天见不得一个母亲苦心孤志的付出得到回报,贾张氏又开始闹腾起来。
作为婆母长辈,秦淮茹对自己婆婆不敢做什么甚至都不能当面指责。
在那天被秦淮茹当面责骂,甚至还被禁止和乖孙孙接触,这让一个失去儿子,只剩孙子可以依靠的老人如何能够接受。
自己唯一的依靠被剥夺,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傍晚,张启照常邀请秦淮茹一起回家,两人现在关系已经密切许多,回去时同路已是正常。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周围人时不时的打声招呼,倒也轻松惬意。
只是走到院子门口时,一切好的氛围都被一声凄厉的喊叫破坏。
“快来人呀,贾婶寻死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慌乱忙碌起来,所有人都在朝着秦淮如屋里跑。
走到外面的两人也吓了一跳,秦淮茹顾不得许多,直接推开所有人一步步的挤到了屋内。
走近一瞧,就看到贾张氏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条绳子,挂在房梁上,正在一个劲的把自己的脑袋往绳子里伸。
其他人七手八脚的,想要将她给拉下来,还有一部分人拿着剪刀去剪绳子。
张启皱着眉头瞧着发生的这一切,想不明白贾张氏这又是在闹什么幺蛾子。
只是以他对贾张氏浅薄的理解,这虽然是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主,但是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是绝对不可能真的寻死。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如此,急得掉眼泪道:“婆婆,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你说,一切都好解决,为什么一定要寻死?”
贾张氏看着她,嚎的更大声了:“我呸,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是被你给逼死的啊……”
周围人都安静下来,贾张氏这个指责可不低,要是真的,秦淮茹怕是后半辈子都别想活的安稳。
只是多年来的相处,也让他们明白秦淮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解贾张氏是一点小事就无限放大的性格,因此并未过多怀疑。
“贾大婶,有什么事情好说,你说秦姐逼死你,总得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贾张氏坐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拍着自己的大腿:“这个狠心的女人,看不惯我这个死老太婆,居然不准让我靠近我孙孙,这天打雷劈的女人啊,老天爷不长眼,怎么就让我们家摊上这么个丧门星。”
嚎的嗓门不小,可惜就是没看到脸上有多少眼泪。
这种场合一大爷他们肯定是要在场的,他站出来:“秦淮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二大爷也昭示自己的地位:“不管再怎么说,贾张氏也是你的婆婆,三个孩子的奶奶,不让她靠近三个孩子,这的确说不过去。”
秦淮茹脸上的泪水未干,小心的用自己的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站直身子看着众人,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并非我不让他们接触,只是婆婆一直教导棒梗,两个妹妹都是他将来卖了挣聘礼的物品,让他们全无手足兄妹之情。”
“前些日子,棒梗还想要把他两个妹妹给卖了,问了他,他才说这都是奶奶教的,我也是害怕他将来成长成一个冷血自私的人,这才不敢继续再让他和婆婆接触。”
这话说的,周围的人有一瞬间沉默。
说老实话,棒梗是什么性子,院子里面的人多少都了解一些,这脾气是怎么养成的,他们同样也明白。
只不过在教育子女这方面,从古至今,在大家的眼中都是家事,旁人不好干预,哪怕觉得不妥,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但没想到今天秦淮茹明晃晃的将它摊开来摆在大家面前,反倒不知让他们如何开口。
贾张氏看她怎样,这下是真的被刺激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不断的拍打着,胸膛不断起伏,鼻翼张的大大的,猛烈的深呼吸。
“你,胡言乱语,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之前毁了我的儿子,现在还想要毁了我的孙子。”
“我疼自己的孙子,有什么错,你就是看不惯我们祖孙,才处处找麻烦,现在还想要把我们分开。”
“街坊邻居呀,老天爷呀,都来看看,这个贱女人,居然瞒着自己婆婆,不让她看孙子,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说法?还有没有人管管!”
“你这个坏女人,全部都是你害的,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我见我乖孙子,我今天就死在这里,那你一辈子都被人戳脊梁骨,下辈子都别想安生!”
她嘴里喋喋不休的骂着,甚至还打算爬起来继续够那根绳子。
大家哪敢任由她动作,将那绳子丢的远远的。
“秦姐,虽然大婶他教育孩子这方面的确有些问题,但阻止着不让她见孙子也的确说不太过去。”
“要不你还是让他们呆在一起,之后多注意一些就行,何必把事情闹得太大,到时不仅影响你自己的名声,连带着三个孩子也会被人议论,你于心何忍?”
张启看着秦淮如一脸为难,知道她心里不愿意,但是面对众人的言论又不好拒绝,也怕真的会给孩子们带来不好的影响。
她神色凝重,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袖子,指甲插在手心中,嘴抿的紧紧的,而周围大家都在她的耳边嘈杂的说着。
眼见着她微微张口,张启一下就明白他想妥协,立刻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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