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这怎么够?我可是………”
东城阿祖表示不服,想要为自己正名,但是邓贤根本不给他的机会,直接开始了计时。
“一。”
一边的祖安艺术家伸手开始解开了身后背着的红缨枪,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东城阿祖忽然有些慌了起来,他有些底气不足地道:“老司机我可是一夜中环十三郎,三秒怎么可能够。”
“二,我相信祖安艺术家的千年杀比你持久。”邓贤面无表情地计时着。
祖安艺术家拿出了红缨枪,一双眼睛开始在祖安艺术家身上上下打量。
东城阿祖瞬间妥协道:“别数三,还有你祖安艺术家,赶紧把手里的长枪给我放下,我这就出来,大家都是队友,我怎么可能抛弃你们,迷恋于温柔乡呢,我不是这种人。”
邓贤深深看了一眼东城阿祖,道:“我们在门口等你,只给你三秒的时间出来,祖安艺术家这次你来计时,时间到了直接捅他。”
“好嘞,我想这么做好久了。”祖安艺术家握着手中的红缨枪道。
说罢,一众人随即走了出去,东城阿祖不敢再次怠慢了,转过身对抓住他袖子依依不舍的风十三娘道:
“夫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就在客栈等我就好,有需要可以吩咐店小二。”
“那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风十三娘似乎很怕自己单独呆在客栈之中,紧紧抓住东城阿祖的衣角道。
“最迟晚上就回来,毕竟我们也有正事要办。”东城阿祖深深看了一眼风十三娘道。
风十三娘似乎明白了他在时候什么,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祖安艺术家数到了“二”,东城阿祖没有任何犹豫地飞奔出去。。
毕竟祖安艺术家的千年杀威力太大了,作为亲眼见过受害者的东城阿祖实在是不想亲身体验一下。
而就在东城阿祖离开之后,原本柔弱不堪的风十三娘立马变了一副面貌,恢复了在春风洗雨楼之中风姿摇曳的模样。
“还有自己的语言,这群锦衣卫越来越有意思了。”风十三娘嘴角微微扬起,朱唇轻启道。
风十三娘从来就不曾失忆,甚至她清楚的记得,爆炸的瞬间血菩提护着她将她扔出了春风洗雨楼。
只是在这其中的时间她确实被炸的昏厥了一段时间而已,不过在东城阿祖背着她见到邓贤等人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了。
醒来的风十三娘亲眼看见这群锦衣卫写下了杀死绿林高手的文字。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但是她还是决定埋伏进入锦衣卫之中。
毕竟她埋伏在渑池县本就是收集锦衣卫生意相关情报的,没有什么地方比锦衣卫更适合收集这种情报了。
于是,风十三娘装作昏迷被带回了客栈,然后醒来之后又装作了失忆,事实证明她装的很成功,没有人质疑什么。
而且,风十三娘还发现这群锦衣卫与普通锦衣卫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携带的奇怪的火器,用着奇怪的语言,时不时还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比如说“为了术士文明的复兴”,“乌拉”,“为了伟大的术士大人”,“狗策划又坑人”等。
风十三娘的直觉告诉她,这群人的背后或许有很大的秘密,或许就和那位锦衣卫钦差的生意有关。
“等着吧,我早晚会一点点挖出你们的秘密。”风十三娘轻声道。
………
与此同时,渑池县,南大街之上,锦衣卫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渑池县百姓的视野之中。
张林便是其中的一名见证者,他本是渑池县的一个摊贩,每天都会在南大街之上卖烧饼,生意一般,但是也勉强能够糊口。
昨天张林也听说了锦衣卫飞扬跋扈、当街杀人的事情,他只是有些惊讶这些锦衣卫竟然如此嚣张罢了。
而今天当锦衣卫当着他的面杀了南大街一霸之后,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昨天北二街的人会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锦衣卫。
露面、发七杀令、杀人、留字,这群锦衣卫一气呵成,就像是锤炼了千百遍一般,骨子里透露着一种杀伐果决。
他们杀人从来不进行任何遮掩,也不进行任何辩驳,说杀你就杀你,行事风格便透露着一种无可置疑的霸道。
在场的人甚至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张林甚至脸上都被溅上了血,但是却没有敢出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他在锦衣卫身上感受到了朝廷鹰犬的威严。
也或许是因为杀的这些人都是他盼着要死的人,总之从今天起,张林忽然对于“锦衣卫”这三个字多了一些敬畏,也多了一些敬佩。
在锦衣卫散去,张林重新开始卖饼子后,昨天和他说起锦衣卫的王麻子从南二街跑了过来,一脸兴奋地道:
“你今天应该看到了锦衣卫杀人了吧?我在南二街刚刚都听说了。”
“看到的,看起来好霸道,只是看着就有些让人胆寒,那些**根本不能比,不过杀的确实好,这群恶霸早就该让人治治他们。”张林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太对了,我听说这是崤山驻扎的那位锦衣卫钦差王大人让做的,真希望那位大人多在崤山呆一段时间,这样渑池县以后生活或许会好过很多。”王麻子闻言道。
“钦差大人的手下,怪不得如此干练,对了,你怎么不做生意了,这跑这一会得少挣好多吧?”张林小声地道。
王麻子笑道:“少挣一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这些恶霸死了,他们死了我得快活好多天,少挣点也可以,毕竟现在不用交给龙哥钱了,你现在这里继续做烧饼吧,我听说锦衣卫去北二街了,我过去看看。”
说罢,王麻子告别了张林朝着北二街而去,张林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却没有跟过去,只是在心底也希望锦衣卫多杀几个地痞恶霸。
“那位王大人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好官啊!”
张林低声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位锦衣卫大人的事情了,之前他有个朋友黄毅,原本是厢军军户,后来就上了崤山,跟着这位锦衣卫钦差大人做事。
据说,这位锦衣卫钦差大人从来不克扣军饷,甚至还经常多发,以至于很多厢军都自发赶往了崤山驻扎,崤山之上人越来越多。
这位老朋友前段时间回来就将借他的钱还了,甚至还犹有余钱,看起来跟对了人真的很重要。
………
北二街,伴随着消音器下轻微的枪声,街道中心站在邓贤的人身前的恶霸瞬间被爆头,鲜血溅落了一地。
邓贤反手将罪证用七杀令钉在了地上,冷声道:“下辈子别再犯错了。”
然后转身带着一众玩家拖着尸体离开,只留下了一地鲜血和杀人之后留下的字迹。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随着越发融入飞扬跋扈的锦衣卫角色,邓贤越发得心应手了起来,身上的酷吏气息似乎也越发浓重起来。
而他也越来越沉浸在酷吏角色之中了,不得不说,朝廷鹰犬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吸引人。
“老司机,怎么感觉你身上的杀气今天好重啊,你是不是偷偷嘎掉了,看上去跟厂花都不相上下了。”东城阿祖走在邓贤身边,一边打量着邓贤,一边啧啧称奇。
“他身上为什么杀气大,你还不知道吗?还不是你总是干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连npc都不放过。”p社战犯瞥了一眼东城阿祖道。
“什么叫做连npc都不放过,我正事还没有办呢,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东城阿祖立马反驳道。
有着十二块腹肌的男人随即叹了口气道:“阿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有清白这种东西的?”
东城阿祖:“。。。”
一边的祖安艺术家拍了拍东城阿祖的肩膀道:“我要是你,就不去刺激邓贤,他现在估计每次砍人都将对方想成你的脸。”
“卧槽,不至于吧,我可曾经是你们的全场mvp,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东城阿祖挣扎道。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曾经了,现在看在你是mvp的份上,我们容许你自己选择自己的死法。”祖安艺术家耸了耸肩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三道人影从远处走到了邓贤的身前,挡住了邓贤等人前进的道路,一众玩家瞬间停住了脚步。
“你们是谁?锦衣卫的路也敢挡,是觉得命太长了,是吗?”邓贤冷声看着眼前的三人道。
为首的中年人连忙摇头,惊恐道:“不敢,只是我们是有事求见,绝非故意挡路。”
“什么事情?如果说不出来,那么你们今天得留下什么。”邓贤身上酷吏的气息越发浓重起来。
而周围的一众玩家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们本身就是锦衣卫不是吗?
锦衣卫是怎么样做事的,不就是厂花的做事风格吗?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为首的中年人更加惶恐地道:“我们只是来替渑池县师爷请人,他想要请几位来府上做客。”
“师爷?什么时候?”
邓贤闻言皱了皱眉头道,他本来是想要开口直接拒绝的,但是想了想毕竟是一个npc,还不是普通路人npc,说不定有什么隐藏任务,这总不能错过。
“就在今晚,在县城北坊的高宅之中。”为首的中年人恭敬地道。
邓贤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会赴宴的。”
“那么小人就告辞了。”为首的中年人说罢,转身就走,不敢再有丝毫的停留。
这伙锦衣卫可是一群疯子,什么事情都敢干出来,要是再停留片刻,出事了可没有地方诉苦。
“这家伙好像真的怕我们,奇怪了,那些百姓似乎都没有这么怕我们。”东城阿祖摸了摸脑袋道。
“很正常,你看电影里,官员看到锦衣卫全部都怂的发抖,就是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触发特殊剧情。”祖安艺术家摊了摊手道。
“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邓贤开口道。
东城阿祖激动起来道:“卧槽,是我想想的那种特殊剧情吗?”
两包辣条闻言看了一眼东城阿祖道:“你今晚可以体验特殊剧情龟甲缚,某种程度上,你没有想错。”
“卧槽,你们又想捆绑我?我晚上还要办正事呢!”东城阿祖惊恐地道。
“就是防止你办正事。”两包辣条一脸严肃地道。
………
夜色下,月光如纱笼罩着整个渑池县,高府之上却灯火通红,一个大红灯笼里亮起,照亮颇具气派的庭院。
渑池县师爷高翔坐在大堂之中等待着,这次说是他来见锦衣卫,其实是他身后的县太爷让他来见这群锦衣卫。
大梁国官员不得与锦衣卫私交甚密,这是一个不公开的秘密。
锦衣卫是官家的眼睛,你和锦衣卫私交甚密,是不是想要迷惑官家的眼睛?
所以一般来说,如果有和锦衣卫的交流,官员几乎都是让手下的心腹来见锦衣卫的,比如说他这个师爷,师爷并不算是大梁国正式官员,撑死算是幕僚,不是官员,这个身份就好用的多了。
这也是师爷存在的意义之一。
“老爷,人到了。”
高翔一边的仆人提醒,道。
高翔随即道:“快请进来,礼数务必周到。”
“是。”
仆人应了一声走了下去,大约二十个呼吸的时间,高翔便看到了一众玩家,他率先迎了上去,亲切地笑道:
“闻名不如见面,早就听说锦衣卫几位器宇轩昂,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果然不凡啊!”
“卧槽,他夸我器宇轩昂,这npc真有眼光,我有点喜欢他了,终于有人感受到我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帅气了。”东城阿祖一脸兴奋地道。
祖安艺术家闻言瞥了一眼东城阿祖道:“夸你,这只能说明他早就瞎了。”
“你这是嫉妒我的帅气。”东城阿祖不忿地道。
“我不可能嫉妒你没有的东西。”祖安艺术家摊了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