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祭奠

“嗯啊。”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小姑娘的懒腰出现,“我,我睡了多久?”

这时,幽幽的声音传来:“醒了?醒了就放开我,手都快被你压断了。”

二位由木人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的云渊,听到他开口,不仅没有起身,反而还蹭了蹭云渊的胸膛,然后在他一脸无奈的表情下亲了他一口:“嘻嘻,就知道渊哥哥最好了。”

云渊拍了拍二位由木人的小脑袋,将她拉起,开口道:“快下午了,赶紧起来吧。这些天你都没按时吃饭,回头看我怎么教训你。

还有,你最近居然敢喝酒,以后再喝的话……哼哼。”

二位由木人低声答应,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打算。只是当二位由木人起床时,云渊还躺在被窝里,一脸惆怅地看着她,让小姑娘有些不解。

“渊哥哥,你怎么还不起床啊?”二位由木人开口道,同时走上前去,想要掀开云渊的被子。每天都被云渊用掀被子的手段叫醒,她早就想这么报复回去了。xizu.org 柚子小说网

不过云渊只是“嗯?”的一声,小姑娘就乖乖地离开了,只是他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小姑娘蹭了他一整个晚上加一整个上午,使得现在的云渊气血充盈得不像话,甚至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先睡服那名雨忍再斩草除根了。对云渊这个花花公子来说,十一年没有开过荤,属实是让云渊曾经的队友难以想象。

数分钟后,云渊这才起床,洗漱一番后和又和小姑娘腻歪了一阵才开始做饭。为了调养小姑娘的身子,云渊打算这些天都做些清淡的饮食,只是希望小姑娘吃得惯了。

二位由木人果然不喜欢吃这些清淡的白粥,但在云渊无声的注视下还是败下阵来,乖乖地将面前的食物吃完。吃完后,云渊突兀开口道:“由木人,等会我们就要去祭拜伯父伯母了,你准备好了吗?”

二位由木人下意识地捏紧手中的勺子以掩盖心中的复杂情绪。她在父母双亡后因过度悲伤,一个月来沉迷于酒精之中,醉生梦死,完全不敢去思考关于自己的父母的事。现在云渊突然通知她去祭拜父母,让小姑娘有了逃避的情绪。

云渊也看得出二位由木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她可能认为如果不是二尾,自己暂时离开了二位家,二位夫妇怎么可能死于非命。但是如果她身体里没有二尾,最大的可能就是藤谷久雄杀害的人数多了一个。好在二位由木人没有迁怒又旅,只是在生自己的气,对自己无能的忏悔。

云渊揽过小姑娘,将她静静地抱在怀里,一言不发,只是以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小姑娘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之后就心安理得地趴在云渊怀里,整张脸都贴在云渊身上,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小姑娘现在只有云渊了,对他的依赖甚至超出了云渊的想象。

二位由木人贴着云渊不说话,云渊只能主动开口道:“由木人,等会你去准备一下吧,我带你去墓园祭拜一下伯父伯母,好吗?”似乎是为了照顾二位由木人的情绪,云渊的语气也比之前柔和许多。

“好。”蚊声一般的应和声响起,二位由木人答应了云渊的要求,只是还是有些不敢面对二位夫妇的感觉。云渊有些头疼,他也能推断出小姑娘是在为自己的父母愧疚。而正是因为如此,云渊才不好去安慰她,只能靠小姑娘自己走出她的心结。

真麻烦啊。云渊内心暗暗想着,思索着自己该如何解开二位由木人的心结。

“算了算了,这些天你没怎么休息过,你先去睡会吧。”云渊托起小姑娘的脑袋,捏住她的脸颊说道,“祭拜伯父伯母的事回头再说。”

小姑娘乖乖地前往卧室,这些天来,即使是以她二尾人柱力的体质也有些支撑不住。虽然今天睡了一次好觉,但的确还需要好好休息。而又旅则从小姑娘的身上蹦出,“喵”地一声扑向云渊,似乎是想报昨夜被云渊蹂躏之仇。

数分钟后,又旅双目迷离地瘫在云渊怀中,不住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尾巴尖都在打颤。云渊撸着又旅,心中的烦恼都散去了许多。

云渊是个很冷静,或者说是一个很无情的人。尽管他在刚刚得知二位夫妇死亡时险些暴走,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开始思考起往后的生活,就连追杀藤谷久雄也只是给自己一个交代。正是因为云渊情感的淡漠,以至于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小姑娘现在的心理问题。或许只能顺其自然了吧。

……

当暖黄色的夕阳出现在天边时,云渊还是没有想到该如何解开二位由木人的心结,就在这时,小姑娘换好衣服走下楼,看着云渊开口道:“渊哥哥,麻烦你带我去祭拜爸爸妈妈吧。”

“嗯?你想好了?”云渊抬起头,看着面容憔悴的小姑娘说道,“要不还是再过几天吧,让你先养好身子再说。”

二位由木人默默地走到云渊的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云渊见劝不动二位由木人,之后拉着她的手,带她前往村子里的墓园所在。

墓园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个守墓的老头以外别无他人。他见带着二位由木人来的人是云渊,这才打开墓园的大门。如果二位由木人独自一人,原则上她是不被允许进入的,毕竟她体内的二尾随时有暴走的风险。

“咣当”一声,沉重的铁门打开,露出了一片在夕阳下愈发金黄的银杏林。两人踩着满地的落叶行进着,一路走到靠后的一座墓碑前,正是二位夫妇的合葬墓。

藤谷久雄的人头已经被守墓人收走了,毕竟是一名上忍,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二位由木人见到冰冷的石碑,默默跪倒在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小姑娘第一次见证亲人的死亡,陪伴自己许久的父母成为了冢中枯骨,于世只留下了冰冷的记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云渊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二位由木人,看着她默默跪倒,一言不发的样子。墓园里一时安静下来,直到一阵风吹起落叶,飞舞的金黄叶片在夕阳的照耀下仿佛更加璀璨。

云渊眯起了眼,周围似乎有些不对,好像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他看向二位由木人,却发现小姑娘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而在二位由木人的视角里,她不仅没有奇怪的感觉,反而觉得有一对温暖的身影正在看着她,在温柔地劝说她振作起来。

“是你们吗,爸爸妈妈?”小姑娘呢喃着,愧疚地问道。

那两道发着微光的身影逐渐靠近二位由木人,看体型正是二位优希和二位文太两人,而二位文太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被微光遮挡住了具体容貌。

小姑娘不住地开口,而他们则温和地看着二位由木人,始终没有说话,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一般。

小姑娘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只有飞舞的落叶发出“唰唰”的声音。但她的脸上流着泪,带着微笑。

没过多久,夕阳完全落下,云渊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只见小姑娘躺倒在地,眼角虽有泪光,但更多的却是释然的意味。云渊连忙扶起二位由木人,身上出现许些蓝白色的电光,一条雷电形成的长龙盘旋而起,谨慎地观察着周围。

这是云渊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强大的幻象,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还是鞍马一族的幻象?他们是为什么来的?自己还是二尾?

云渊谨慎地抱着小姑娘缓缓离去,直到离开墓园也没受到第二次袭击。那名守墓人看着如临大敌的云渊,沙哑开口道:“后生,你看到了什么?”

云渊缭绕着电光的眸子看向守墓人,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幻象,很强大的幻象。”说完,云渊让全身的查克拉轻微暴走,防止自己再次陷入幻象。

守墓人没有在意云渊的举动,开口道:“逢魔之时,世界轮廓变得模糊,执念深重的灵魂不愿归去。刚才的事,不过是冥土中的逝者不愿离去,最后的呼唤罢了。”

老东西神神叨叨的,就是想告诉云渊这是正常的事,可是二位夫妇的灵魂没道理能摆脱冥土的牵引重新现世。比方说旗木朔茂,以他的灵魂的强度也只能保证徘徊在冥土路上等待着旗木卡卡西前来,而不能前往现世去解开自己儿子的心结。

云渊没有继续和这个守墓人接触,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往雷影艾的家的方向。当他赶到时,发现早早地就有人等在了门外,像是知道他们一定会来一样。

雷影艾。

云渊抱着二位由木人对自家老师施了一礼,之后便一言不发地等在原地。雷影艾也没有故作悬念,直接开口道:“那个老人自云隐村建立之前就在守护着那片土地了。据初代目大人说,那里是冥土与现世最近的地方,很多执念深重的灵魂很可能会在那里徘徊。

或许是因为二位夫妇还未出世的孩子,让他们对二位由木人更加放不下心,执念深重到能在现世留影,并在二位由木人前来时出现。在他们的开导下,二位由木人应该会好很多。”

什么鬼,岸本真的有这个设定吗?云渊脑海里飞速转着,面上不动声色地向着雷影艾道了个谢。雷影艾见云渊抱着小姑娘,也没多留他们,善解人意地挥手让他们离开。

既然知道今天只是虚惊一场,云渊便悠闲起来,将小姑娘挪到自己背上,悠哉悠哉地回家。可惜小姑娘胸前一片平坦,哪怕是如此的紧密接触都毫无旖旎之感,让云渊直呼可惜。

回到家后,云渊张罗着晚饭,小姑娘则在又旅的照看下休息。云渊刚做完晚饭没过多久,面色明显比起之前好多了的小姑娘“啪叽啪叽”地跑来,给了云渊一个大大的mua。云渊眼角流露出宠溺,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开口道:“吃饭吧,其他的吃完再说。”

二位由木人刚想告诉云渊自己下午的时候又见到了爸爸妈妈,见云渊让自己先吃饭,于是就先将此事放下,开始吃起了云渊为她做的康复餐。虽说有些难吃,但小姑娘在云渊的注视下还是将晚饭吃得一干二净,而后坐在一旁等待着与云渊的谈话。

云渊将碗洗完,桌子擦干净后一屁股坐到二位由木人的身旁,开口道:“说说吧,你下午看到了什么?”

小姑娘本来还打算靠在云渊身上,听到云渊的提问时,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讲述道:“我们今天下午去墓园时,突然间感觉一阵风出现,然后爸爸妈妈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他们没有开过口,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一直在看着我,他们一直在让我好好过下去……

对了,爸爸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可能是我的弟弟妹妹……

又旅当时也在,它也看到了爸爸妈妈……”

或许是事情过于离奇,小姑娘的讲述断断续续,毫无章法。但这才是正常现象,在前期秽土转生还未大规模出现时,大家都认为人死不能复生。小姑娘在经历了墓园这件事后还能保持冷静,甚至被父母开导过来,的确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当小姑娘讲述完今天的事时,云渊能清晰地感受到小姑娘心中的郁结之气尽散。生离死别在忍界本来就是一件寻常的事,再经由二位夫妇的开导后,二位由木人重新走出了心结,不在纠结于自己当时的无能。在云渊看来,这是一件好事,替他省下了不少心。

最后,云渊开口总结道:“由木人,伯父伯母应该是想告诉你‘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的道理,他们也希望你能好好地过下去。”说着,云渊揽过小姑娘纤细的腰肢,温柔地抱住她,“别怕,不论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二位由木人感受着云渊温暖的怀抱,轻声说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吗?谢谢你,渊哥哥,我明白了。爸爸妈妈肯定也不希望我一直消沉下去,我会好好生活的。”

云渊抱起小姑娘,低下头咬住了她温软可口的唇瓣,含糊道:“由木人,走吧。我们去完成伯父伯母的愿望,生一个大胖孩子给他们看看……”

“欸?”二位由木人听到云渊的话,明显想要挣扎,却被云渊咬住唇瓣,一身的力气消失不见。云渊自然不会在二位夫妇新亡时做出这种事来,在他的插科打诨下,两人打打闹闹,小姑娘终于从噩梦中走出。

就这样,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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