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材生意到底赚不赚钱,利润究竟大不大,这个事情很难说得清楚。
31号在凤凰古城等人的时候,项靕闲着无聊也上网搜索了点关于石材行业的信息。
有很多说石材生意不赚钱的,最夸张的说干一年下来还要欠债。
也有人说干这行赚得不少,干好了一年几百上千万也不只是没可能。
其实在他看来,哪一行没有赚翻的和破产倒闭的,关键还是在于会不会做生意。
小买卖当然不容易,起早贪黑那么辛苦,也就挣个辛苦钱。
大生意也有难处,一个经营不善,赔得当掉裤衩,还不如挣辛苦钱的。
而大部分说石材行业不赚钱甚至赔钱的,都和房地产有很深的牵扯。
为了抢生意把价格压到极低,到期还结不了账,以至于恶性循环。
真正的上游企业,和那些扎实做常规生意的企业,反而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所以说,别管谁挣钱谁赔钱,都不是评价一个行业发不发财的标准。
就像罗刚说的,几百万的货说赔偿就赔偿,真要不挣钱起码不可能那么痛快。
当然这里边也许还有其他的道道,没有深入了解也说不出个四五六。
项靕也没打算让两个损友去担多少风险,他的良心不允许他那么做。
之所以提出参与石材生意,还是想收拢一下王明倒台后的市场。
通天石材拿着阳州本地一半左右的市场,这里边的利润可不是小数。
而且他自己就在制造波澜,对于阳州未来的形势判断不敢说十拿九稳,但绝对不会跑偏。
光这次的招商会定在阳州的七个项目下来,就是将近六千亿投资规模。
后续系统还会不断发下各种技术来,所能带动的经济发展可想而知。
未来的阳州无疑将变成一个超级大工地,各种建设项目层出不穷。
对于建筑材料的需求,也注定将会是天文数字。
这所有的繁荣景象,他不敢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也没那个脸居功。
但是作为系统技术的持有人,把项目优先落户阳州,的确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现在通天石材即将被搬倒,不知道会有多少业务等着有上家、下家接手。
自己带上小伙伴抓一把空下来的市场,于情于理都完全说得过去。
另外项靕也看到过一种说法,至少他认为说得还算有道理。
华夏石材行业源头上的混乱,是造就市场各种不堪的最大凶手。
他现在给两个损友提出建议,一来是希望给他们弄点发财渠道,二来也是想尝试着进行一些改变。
整体的石材市场,他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去影响。
但是在阳州本地做点什么,还是愿意也应该的。
做石材最重要的是品牌化、集约化,形成大哥带小弟的团伙性行业群体。
否则这行陋习永远改不了,整体前景也永远看不到曙光。
未来的华夏石材市场,也必然会走上这条路,也注定必须要走这条路。
谁能在最早期迈出这一步,谁就能在若干年后吃到最大的那波红利。
而且他这么做也不是无的放矢,忽悠着不懂行的兄弟一猛子扎进去,看看谁命大能浮上来。
首先罗刚干了这么多年建筑工程,不可能对相关行业没了解。
一些业务就算并不完全熟悉,也能了解个七八分,这是基础。
其次通天石材的坍塌,也必然会留下大量行业人才。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收拢其中一部分,招致麾下效力。
再加上必定会繁荣的阳州经济,必定会热火朝天的建设。
把一家致力于带动行业正规化的企业捧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至于说投资什么的,就更不用担心了,各路财神爷很快就会盯紧阳州。
再说以他如今对省内金融行业的影响力,哪怕只占少量股份,也有得是人愿意给贷款。
项靕想得挺好,也相对负责任,但有的人却准备打退堂鼓。
罗刚好像一点心气都没有似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还是劝你一句,这里边的水太深了,贸然跳进去大概率淹死。
咱们就不说别的,太远的也没了解,就拿阳州来说吧。你听说过王明这个人吗,阳州石材行业最大的坐地虎。
阳州的好矿山几乎都姓王,也是对外采购的最大户。从石材市场到大型工程,最大的买卖几乎都捏在他手里。仟千仦哾
这几乎就等于在小企业和大项目之间设了一圈雷区,不管打价格战还是拼关系,近十几年来能赢他的人屈指可数。
那些从他手里拿走业务的人,毫无例外全是正经的关系户、特招生,时间久了也都被他用分割利益的那套给绑死了。
想在这个行业挣点钱,反正就在阳州范围内,讨个生活没问题,但是做大就别想了,你刚迈进雷区就得让炸个半死。
这个买卖是真不行,而且实话实说,我连现在的买卖都不想干了,你还让我掺和到水更深的石材行业。
真不骗你,要不是你说,让我给你下面那些建筑工程把把关,做完今年我就……,等下我接个电话……”
罗刚一大堆说辞冒出来,项靕也听了个差不多,就是不想钱这么辛苦的钱,更不想看行业老大的脸色。
刚准备跟他说,那个被他视为行业巨山的王明好活不了几天了,就被来电打断。
项靕还来不及说,可有人却替他先说了,罗刚接电话的表情简直变化万千。
说两句就抬头看一下项靕,再说两句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总之就跟撞见外星人似的。
好不容易把电话里的人应付过去,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损友:“我艹,我就说好端端提什么石材生意,敢情你把王明给干啦?”
项靕直接抽出一根烟甩他脸上:“你丫还能再恶心点吗,我就算有特别取向,也不至于盯上个快六十的老头吧。”
“靕哥威武!靕哥饶命!”罗刚忙做投降状,然后很狗腿地给项靕点火:“那王明的背景可不干净,你够牛逼呀。
说真的啊,就我听说过王明的事迹,除非有上面的人专门要弄他,否则一般二般的情况根本动不了他。
你到底怎么做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各种给好处,各种说好话,就想让我跟你说情,放他一马。”
罗刚这些年做建筑生意,跟社会上的人接触很多,能被王明找上也正常。
项靕并不担心罗刚真会帮对方求情,真要那样的话,大家的关系可维持不了二十年。
饶有兴趣的吐了个烟圈:“这家伙倒是消息灵通,说说看他能给你什么价码?”
对他这种无聊的恶趣味,罗刚只能还以烟圈:“能给什么呀,就是点蝇头小利,供货价格折扣之类的,还说帮我介绍业务。
不过给你的东西还挺诱人,他有个侄女今年十八……,我艹,别打,又不是我说的。另外还有,他所有的产业给你一半。”
“再特么胡说,信不信我把你那点破事全抖给曹冰?”这孙子肯定是听老丁说了点什么,专门打趣自己。
项靕佯怒威胁了一句,接着回到正题:“还给我一半,他不知道我要的是全部吗,到时候再下各种套子坑我?
他蹦不了几天了,以前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得给他刨出来。现在你还没兴趣做石材生意吗,可提前跟你说清楚,绝对不是小生意。
还有啊,建筑这部分业务你也别扔,不然过个三年五年非得把你后悔哭了。别的先不论,就我手里的业务都能撑死你。
光是这第一期的项目定下来,用地就不少于十万亩,哪怕只有五个点的面积需要建设,你想想是多大工程吧。
要是把后期和后续项目都算上,估计你这辈子都得给我干活。到时候我就拿个小皮鞭,抽得你丫天天喊爸爸。”
“滚……”,罗刚笑骂了一句,心里对这件事却有了考量,就算给兄弟帮忙,这买卖也得坚持干下去啊。
不但要继续干,还得扩大规模。毕竟死吃自家兄弟不算本事,外面能挣到钱才是手段。
另外石材生意也可以考虑了,有这么一尊大佛顶着,哪怕只是为了弄点便宜货源都值得。
项靕看到罗刚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基本妥了,接下来还得把老丁说服了。
端起酒来提了一杯,再嚼一片熏鱼:“我这儿的用人量有多大,老丁你现在知道了吧,没有自家兄弟把关莪是真不放心。
钱什么的不用考虑,白给白送那叫侮辱你人格。咱们是亲兄弟明算账,本钱借给你,发了财你得还,到时候别忘了请客就行。”
丁明赫知道自己没办法再拖沓,犹豫片刻说出了最后的顾虑:“赚钱谁不愿意,我也不想和你们落得太远,可这么做真不会影响到你吗?”
就知道这个货心里有计较,项靕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的表情:“你丫是不是在单位时间太长,脑子都闲出包浆了?
所有的这些项目,我是唯一代表。连项目落户在哪,管理层的选择任用,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主,你觉得能影响到啥?”
最后的担心被扫除,丁明赫也没说的了,拿起酒瓶给两人倒上:“感谢的话讲出来没意思,都在酒里了,共富贵!”
一切搞定,接下来就能提起精神正经扯淡了,这项能力才是三个火烧手集体擅长的。
男人的话题永远甩不脱女人,哪怕老丁是个好男人,聊一聊总不犯错误吧。
期间也有人主动过来搭茬,罗刚这老小子动了点心思,却被更流氓的项靕拦下来。
没别的,就是单纯看不上,以前是两眼一抹黑,只能看着瞎高兴。
现在有了盐分测试仪,实话实说经常就会被恶心、刺激到,真要有个洁癖都能现场犯病。
一群工业粗盐,不是油栗色就是绛紫色,新鲜度最高的才62。
经济实力最弱的老丁,也很快就会步入亿万富翁行列。
三个火烧手总不能越混越回去,改行变成三个打井工人吧。
这顿酒喝到晚上十一点,最终是老丁提议散了,估计要回去给姚丽交公粮。
项靕不在外面乱混,罗刚也是满脑子事情得回去琢磨,三人就此散了各回各家。
上车后盘算一下时间,项靕干脆今天也不回家了,吩咐保镖去鸣翠园。
今天是孟馨和卫雨乔轮值,俩妞儿都没有感受过在他身边睡着超过一小时。
意外惊喜所致的结果和昨天一样,都是在隔天早饭后被拽回卧室。
九点多终于从温柔乡爬起来出门,项靕就琢磨清晨局会在以后成为常态。
常态就常态吧,把一个个大美女拴在身边,难不成连这点小要求都不满足吗?
先到翡翠公馆取四块羊脂玉,然后去汽贸城把两个玉雕师傅安顿了。
吩咐两组保镖尽量照顾着点,只要不是携带玉料和成品出门,其他的大可放宽松。
这回只是第一次合作,今后免不了还要劳烦人家,处好关系很有必要。
简单看看已经接收的车辆,就趁时间还早去了红旗大酒店。
今天米莉休探亲假,另外三个收养的模特宋姿、叶妧、章诺正在屋里等着。
一次找三个人来干嘛呢,首先还是为了以后的融合打基础,其次就是加快探索者纪念章的获取速度。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两轮双副牌的斗地主终于结束,距离新一枚纪念章又缩短了六个点。
洗漱好了留下三个妞儿在套房吃饭,项靕穿戴停当准备回家,下午还跟闺女去看效果图呢。
另外三个仆人也得带回去,正好解释昨晚上夜不归宿却选择今天中午回家的原因。
路上还有一件事,给刘艳萍打个电话,别猛然间一回家闹出误会来。
对于刘艳萍,这个本分善良又要强的丰腴美貌的女人,项靕的心思很复杂。
惦记肯定是惦记,但又不太舍得下手,也没什么机会下手。
所以项靕总是愿意关照和关心她,希望她能长久留在家里。
电话里刘艳萍刚听到安排两个仆人后,果然有那么一丝的紧张和担心。
还是项靕耐心给他解释,说自己是不放心外面家政公司,又不想她太辛苦,所以找了两个帮手。
刘艳萍这才稍稍轻松下来,心里也生出一股混合了奇怪情绪的暖意。
回到家里,老爹老娘果然对三个仆人的出现表示了怀疑。
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几个仆人都太年轻漂亮了,不像干这个的。
项靕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就让三人分别露了两手,当是给她们自己做午饭。
实践是最好的检验标准,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快速出锅上桌,刘艳萍都有点自愧不如了。
虽然还是有各种疑点,但事实就是事实,老两口也不好再反对什么。
总不能说儿子一片孝心,给家里安排了人伺候,自己还专门挑刺不对付吧。
饭后帮刘艳萍搬东西,项靕又有点蠢蠢欲动,实在是这只大葫芦太诱人。
想了想下午还有事,老爹老娘和闺女也都在,自己压根没有下手的机会。
而且刚刚安排了仆人回家,刘艳萍的心理还没有彻底平稳,不适合搞事情。
给刘艳萍安顿好,提了几条大概的管理手段,剩下的就让她自己琢磨着慢慢来。
休息一会儿,陪老爹喝两壶茶,时间也差不多了,项靕带上闺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