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都开始打哈欠,而打哈欠会传染,接下来大厅里的哈欠就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算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呢明天再说。”江畔也跟着打了个哈欠说道。
众人闻言,陆陆续续都散了。
江畔回头见雷利夫和林轻盈还在沙发坐着,不解问:“你们不回屋睡吗?”
林轻盈抱着枕头闭着眼睛嘀咕说:“我要等房里的老鼠都跑光了才回去,而且这里软和,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雷利夫坐在另一边,抱着刀认真说:“今晚我值班。”
江畔扬眉,冲外面准备去厨房的婆子说:“你给他们那些吃的过来,再拣些木炭放在这里。”
林轻盈抬眸,定定的看向江畔,不解问:“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又是给吃的,又是送炭火,他们不过是拿了钱才过来干活的,说白了就是下人,可谁家主子会对下人这么好的?
江畔笑道:“当然不是,朋友来了好酒好菜,敌人来了猎枪伺候。”
林轻盈还没搞懂江畔那话的意思,人就转身离开了。
等她睡到半夜做噩梦惊醒的时候才恍惚明白过来,夫人说他们是她朋友。
随后两天,江畔都忙着处理肥皂的事情,所有的东西都得销毁,同时还得将送给玉阑珊的也要想法子秘密送到金玉坊去。
得知江畔回来,拜访的人更是踏破了李家的门槛。
先是李开兄妹,又是鸿鹄书院的先生,然后又是管家兄弟,甚至连农官都过来了一趟。
江畔忙的焦头烂额,眼看天色欲晚,正想着泡个澡今晚早些睡觉,却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一道人影利落的下马,直接朝着屋里跑来。
“江畔!”方椿厉声喊到,素来不耐烦的脸上此刻更是布满了怒意。
江畔闻言,回头见方椿气冲冲的跑过来,当即意识到不对劲,急忙拉过身边的林轻盈挡在面前,“有话好好说,你冷静一点。”
“你还躲?珺珺被你害死了,你给我出来!”方椿怒道,说着做势就要去抓江畔。
林轻盈并不认识方椿,见
状直接一脚朝着方椿的两腿间踹了过去。
方椿大惊,吓得立刻并拢双腿。
林轻盈勾起得逞的笑意,转而一掌击中了方椿的胸口。
方椿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真弱,连个女人都不如。”林轻盈讥讽说。
江畔叹了口气,“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谁?”林轻盈不以为然。
“他叫方椿,就是你们要请的方大夫。”江畔提醒说。
林轻盈脸上的傲气和不羁渐渐散去,回头看着还倒地不起的方椿咽了咽口水,“方大夫,我可是为了你才出手的啊。”
话说完,林轻盈赶紧去搀扶方椿,方椿吓得一巴掌将她胳膊挥开了,“滚开!”
林轻盈眼底浮现出薄怒,但立刻又被她忍了下去,“方大夫,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那是下意识反应,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滚一边去。”方椿叱道,推开林轻盈起身冲江畔质问,“你跟珺珺说了什么?”
“什么?”江畔不解问,“珺珺怎么了?”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她昨夜就离开曲桂镇了,要去宜良调查金矿的事情,除了你谁会告诉她这些?”
“是我说的!”李有成手里的书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匆匆出来了。
“是我告诉她宜良矿场的事情。”李有成再次说道。
方椿指着李有成,气的手指发抖,“你知不知道你要害死她了!”
“我不是说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珺珺吗?你怎么擅作主张?”江畔语气也带了几分怒意。
李有成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义正言辞的说:“这件事总的有人去做,如果能查明真相李家就能翻案,总比坐以待毙好!”
“总有人做也不该她去做,她一个女人独自去宜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负得了责任吗?”方椿质问。
李有成认真道:“珺姨是李家人,她姓李,这件事就该她去做。况且珺姨并不是一般的女子,我相信她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出发的。再说了,一直待在曲桂镇也不见得安全。”
“她出发多久了?”江畔拧眉问。
方椿冷着脸说:“一天一夜。”
那就是追不回来了。
“珺珺此行太危险了,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那她要面对的可是真正的梵天十二骑啊。”江畔皱眉说。
“你说什么?梵天十二骑?”方椿脸色骤变。
江畔道:“你跟我来。”
两人去了书房,江畔把他们所得到的消息跟方椿说了一遍,尤其是梵天十二骑。
方椿听完脸色异常的凝重,“我要去找她,她家与杨肃有仇怨,如果对方发现她去了宜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而李宝珺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借此机会扳倒杨肃,否则她不会给他留下绝笔书。
“你当真要去找她?你的酒精和大蒜素呢?”江畔问。
方椿道:“酒精我已经掌握了方法,大蒜素......”
他刚重新培养的菌种还在实验中,他一走那些都要废掉了。
“只要活着回来,总有机会,可是珺珺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方椿坚定地说道。
江畔思索片刻,“那好,你既然决心要去的话,我也会全力支持你们,只是我实在走不开。”话说着,江畔从手上取下那枚玉戒指。
“这是什么?”方春问。
“这叫鉴戒,可以鉴定任何金属,或许对你们有用。”江畔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
鉴戒立刻变成了银戒指。
江畔又拿了一块金条,鉴戒立刻变成了金戒指。
方椿难以置信的看着手里很快又恢复成玉戒指的鉴戒,感叹说:“这东西一也太神奇了。”
“这东西我本不该给你,但是你们此行是去找金矿,我想了想也唯有这个最适合你们了,你可一定能要好好保管,别出了纰漏。”江畔叮嘱说。
方椿将戒指戴在自己的食指上,点了点头,“我知道轻重。”
“对了,刚才打你的那个女子叫林轻盈,他们村很多人在战场上受了外伤,原本是想要让你去就人的。”江畔说道。
“救人?她差点断了我的命根子,还让我救人,想得美!”方椿毫无医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