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扒开衣服再咬。”
纪长恩缓缓开口:“我昨晚没有洗澡。”
好吧,成功的让洛娆放弃了。
他没有带她去外面吃,而是送回了洛家。
张妈早已经做好了碰碰面,看见她回来,立马上前关心的询问。
少女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问:“上药了吗?”
“阿姨已经不疼了,大小姐眼睛都肿了,等一下阿姨给你煮个鸡蛋敷一下,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纪长恩抱着她坐在位置上,那碗她最喜欢吃的碰碰面就在她的面前,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耍赖道:“你喂我。”
洛洋站在二楼看着他们,没有下来打扰。
晚上纪长恩留在这里过夜,那间房间依旧留着他的衣服。
白团:“那个女人去找纪长恩了,现在在门口。”
少女默然片刻,欣然而有喜色,打开扇双面镜偷看。
她的膝盖上红红的,一条条痕迹,还没有上药,有些已经变紫了。
咬了咬牙,做足了准备工作,敲了敲那扇门,眼里水汪汪的,是个男人都会心疼吧。
“什么事?”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女人,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出于礼貌没有立刻关门。
她楚楚可怜的说:“你好,我……今天不是故意的,你和娆娆关系好像挺好的,可不可以帮我求求情……”
说完,咬了咬下嘴唇,眼神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纪长恩冷漠的说:“我帮不到你,她就住那间房间,你可以自己去说。”
“可是……”
少年打量的看着她,眼神闪过一丝精光,被她完美的捕捉到了,以为自己的美人计奇效了,乘胜追击。
纪长恩咬牙切齿的说:“还是不要去打扰她,惹她恶心。下次最好不要再化这个妆,不然我弄死你!”
说完,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关上门。
等等,她刚刚听到了什么?这个男人不像看上去那样单纯。
要不是刚刚偷听到他是有钱人,加上长得帅气,自己也不会来冒险,没想到被羞辱了一番。
膝盖上的伤也是故意露给他看,想博得同情……
洛娆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过后,她眉头微微皱起,双眼带着忧愁,连叹好几声,道:“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这么一个大美人都主动送上门了,一点也不解风情浪费人家的真心。
白团:“男频里滥情的是男主,深情的是男二,专情的是反派。”
洛娆光着脚,穿着一件动物连体衣,抱着抱枕,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站在纪长恩门前。
学了一下,疯狂的眨眼睛,也有了水汪汪的感觉。
“长恩哥哥~开门嘛!”
白团被这魔音吓到了,主动跑到小黑屋去听三字经。
纪长恩打开门,看了她一眼,微微皱起眉头,说:“怎么就这么不爱穿鞋子呢?”
走廊的毛毯不知道什么时候撤走了,现在感觉到脚下冰冰凉凉的。
还好刚刚穿了袜子。
她跑进去坐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小脚丫子动了动。
眼睛早已消肿,眼角微红,像是被人欺负狠了,现在还有些后劲。
客房没有电视机,但她带了投影仪,很自觉的打开来看。见纪长恩还在站在,歪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要喝牛奶了吗?”
对哦,现在已经八点钟,到了她每天喝牛奶的时间了。
她说:“好呀!”
等纪长恩离开,不到几分钟,董采儿又进来了,偷偷摸摸的爬到床上,没有看见躲在厕所里的小人儿。
她暗自感叹:真不要脸。
但事实就是如此,为了钱,为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就得要豁得出去。
只知道纪家有位受宠的少爷,却不知道长什么模样。而纪长恩就是那位被抛弃的,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受宠的哪位。
“吱呀~”开门声。
纪长恩嘴角微微上扬,来厕所把她带了出来,直接离开房间。
董采儿心情异常紧张,听到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掀开被子。
“怎么会?”
都送上床了,居然无动于衷,还是不是男人啊?
洛娆躺在床上,乐不可支,眼角挂着泪珠,声音脆生生的好听,小脚丫一上一下的打在被子上。
纪长恩把她捞起来,“喝了睡觉。”
“你不喜欢吗?人家都那么主动了。”少女眼睛眨呀眨,试图看出什么。
纪长恩大拇指和食指合起,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也没有太用力,还是红了一块。
少女不开心的嘟着嘴:“你欺负我,不和你说话了!”
说完,那被子盖住自己,缩成一团,可爱的不像话。
“好了好了,对不起,起床喝牛奶。”
少女探出小手摸索,什么也没有,又探出脑袋,看见他又马上缩回去。
有点像袋鼠宝宝。
他唇角微扬,笑道:“给你打回来好不好?”
“好啊!我要打一百下!”
纪长恩摇了摇头,说:“一下。”
少女不乐意,鼓着腮帮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手叉腰,说:“十下!不能再少了!”
“那你先喝牛奶。”
洛娆弯了弯眼,瞳孔里坠入了满天星星,就像开在春天的桃花,让人挪不开眼。
“好了!伸额头过来!”
她伸出手,学着他的模样。
一只手抚额头,另一只手准备,一弹。
指尖传来痛感,与其说是惩罚他,还不如说是惩罚自己。
她哭嘤嘤的说:“不玩了不玩了,疼死人了!”
纪长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指尖,放在嘴边吹了吹。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变声器之后,才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听他的声音,原来可以如此好听。
“好点了吗?”
洛娆感觉到脸颊微烫,喉咙干渴,眼神逃避,抽回自己的手。
她说:“好了,你回去睡觉吧。”
纪长恩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一切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好。”
关上门,洛娆立马飞奔进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脸蛋红扑扑的人,她愣了愣神。
如果说之前的喜欢是玩笑,是依恋,那现在就是真真正正的想要占有。
“小白白,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会永远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