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耐心如江枝这么好的,也被这样蛮不讲理的人给气到了。
“你们的儿子都已经承认了,你还在这里强词狡辩,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儿子什么时候承认了?”
长脸女人一边说,一边拉着自己的儿子推他,“儿子你说,他们是不是污蔑你!”
那个男孩子唯唯诺诺,在母亲的逼迫下也就跟着颠倒黑白。
江枝也懒得跟这群人计较,问道:“既然如此你们想怎么样?”
长脸女人得意洋洋,“也不想怎么样,只要你们带着孩子登门赔礼道歉,再赔偿我儿子的医药费就行了!”
其他的几个母亲也跟着说,“对,我们也一样。”
江枝怒极,看着那群人道:“我告诉你们想都不要想。”
双方固执己见,互不相让。
老师站在中间左右为难,“既然你们谈不拢,你们看天也不早了,不如改天再谈好了。”
双方不欢而散。
江枝领着两个孩子,感觉都被气炸了。
莫自杰没什么表情,徐子涵却异常自责,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要怪她自己。
莫丞州去了学校之后很久都没回来,干脆提前下班来接他们。
江枝带着孩子坐上车。
他看了看气鼓鼓的江枝道:“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
江枝就把学校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莫丞州听了眼神都变了,安慰了江枝几句,表示一定不会让对方嚣张太久。
而另一边那几个太太带着她们的孩子也在商量着怎么对付江枝。
其中一个女人对着那个长脸女人道:“王太太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无理了,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王太太冷笑一声,“那个女人长着一副小妖精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说不定那个什么儿子就是个私生子,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他们这几个人都是老熟人了,所以儿子也常常在一起玩。
因为这位王太太家境更好一点,所以其余几位太太都习惯恭维她,如今听她这么诋毁江枝,立刻跟着说。
“就是啊,那个女人一股子小孩子气,哪里像王太太这样贵气逼人,一看就知道出身名门望族了。”
王太太被她们哄得心花怒放,承诺回头就让老公处理这件事。
王太太回到家中立即跟丈夫哭诉自己在学校的遭遇,把江枝形容成了一个到处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说自己的儿子如何如何委屈。
气得王先生立刻要去为儿子讨回公道,但是看着也已经深了,也只能就此作罢,想着明天再找时间去处理。
也就是一夜的功夫,莫丞州已经将那几个人家的家庭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
可是这事说来也巧,姓王的那家也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而且正在跟莫丞州谈合作。
莫丞州没有告诉江枝,而是觉得亲自去处理这件事。
王先生是个工作狂,虽然昨天答应了老婆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到了第二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回了公司,最近他在跟圣元集团洽谈合作。
要是谈成了,这一个合同抵得上整个公司全年的业绩。
一大早圣元集团居然打来电话,主动要商讨这次的合作相关问题。
王先生哪里敢怠慢,准备好了资料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圣元集团。
王先生坐在会议室里,看着圣元集团的空间布局以及摆设,心里感叹不愧是大公司。
王先生在会议室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心情开始有些忐忑。
这时秘书端来一杯茶道:“王总请稍等,我们莫总正在忙,要等一会儿才会过来。”
王总瞪大了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莫总亲自来跟我谈吗?”
秘书微笑着点头。
王总顿时掩盖不了内心的惊喜,再三道谢。
公司老总亲自来谈合作,那是给足了面子,王总高兴又紧张,坐立不安。
没多久莫丞州就来到了会议室,王总立刻起身迎接,伸出手道:“莫总好,我是……”
莫丞州没有跟他握手,用手示意了一下道:“不必客气,坐吧!”
王总诺诺连声,坐了下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道:“莫总关于此次道合作,不知道……”
莫丞州打断他的话,道:“不着急,先喝杯茶。”
王总有些受宠若惊,急忙断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莫丞州开口问道:“王总今年多大了。”
王总放下茶杯,笑道:“今年四十了,比不得莫总年少有为。”
莫丞州笑道:“那有孩子了?”
王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先立业再成家,儿子还小才六岁呢。”
“是不是在彗灵贵族学校就读?”
王总非常惊讶,道:“莫总这是怎么知道的?”
莫丞州笑了笑,“因为我儿子也在那所学校上学,也是一年级。”
王总露出夸张的表情,“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他们这可就是同学了。”
莫丞州喝了一口茶道:“是挺巧的,对了我儿子昨天跟人打架了,据说闹得挺厉害。”
王总心里一个咯噔,脸上勉强保持笑容,“是吗,我也听我儿子说过这件事。”
莫丞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是听说吗?”
王总感觉圣元集团今天似乎不是叫他来谈合作的,反倒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
他思考了一会,犹犹豫豫,“那个我儿子昨天好像也跟人吵架了,这个也要怪学校,怎么能任由他们打架呢?”
“是吗,你儿子为什么打架,我儿子说他看见几个小孩欺负一个女孩子,因为看不惯别人欺负弱小,所以就跟对方打起来了,怎么你儿子难道也一样?”
王总道:“只怕如此,莫总这是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气魄。”
“这样啊,只是那几个小孩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欺凌弱小就算了,还以多欺少,甚至还扬言要我儿子上门赔礼道歉,你说说居然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王总已经觉得大事不妙了,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他现在也不想谈合同的事了,只想回家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