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农夫与蛇

余泉泉从刚刚就开始道歉了,但是现在道歉并不能解决问题。

人已经跑了,现在道歉也没办法把人抓住。

所以莫丞州才会这么生气。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就不要生气了。”江枝叹了口气,“而且泉泉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正是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损失已经不可逆。下次要再想抓住这个人很难,他在背后干一些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很难调查和落实。”

说起来莫丞州又觉得生气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半路杀出来一个余泉泉。

余泉泉头埋得更低了,小声地说着对不起。

江枝叹了口气,拉着莫丞州到外面,“你到现在还是觉得愤怒吗?”

“那倒没有。”莫丞州呼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大概想要说什么。”

这不完全是余泉泉的错,她本意也只是杜绝办公室有人偷窃的问题,出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她不知道当时大家已经有计划了。

莫丞州叹了口气,他就是有些不服气,明明知道了对方想要干什么,居然还没有把对方抓住。

虽然庞博元的计谋也没有成功,但就是让莫丞州觉得很不舒服。

“我已经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我们先回家休息。既然没有造成我们的损失,我们可以明天再来,抓住下一次机会就行了。”

江枝尽量说的比较温柔,让莫丞州能够接受。

最后莫丞州还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回家。你进去说吧。”

江枝满意地点点头,走到里面告诉大家今天可以先回家了。

“大家都辛苦了,就先回家休息吧。”

余泉泉惊讶地看着江枝,江枝像是顺着她想的那样点了点头,“大家都回去吧,莫总说他要回家休息了。”

李然也走了,余泉泉自然也走了。

只是她走在江枝和莫丞州后面,看着他们两个这样你侬我侬的默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江枝今天晚上的心情格外的好。

“你今天怎么很开心的样子?”

“有吗?”江枝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忍不住笑起来。

莫丞州点头,“你今天晚上一直在笑,是发生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吗?”

虽然今天晚上不是很愉快。

江枝想了想,还是把今天晚上屈悠悠打电话给她的事情说了一下,还把屈悠悠挑拨离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在莫丞州的脸越来越黑的时候,江枝笑了。

“所以今天晚上我来公司之后看到的是你在生气,知道你是因为有事才回到公司,不是因为她,我就觉得开心。”

她悄悄捂住自己的心口,“就好像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突然就落下了。”

莫丞州叹了口气,“我今天晚上生气也有这个原因。”

他把江枝抱到怀里,让她先不要动,让他抱一会儿。

“我半路就把你放下了,然后就是为了抓住公司这个卧底,但是到头来却计划落空,我觉得即对不起我自己,也对不起你。”

莫丞州把江枝抱得更紧一些,“你今天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我看你眼眶红红的。”

江枝“嗯”了一声。

“不过没关系,问题都解决了。等下一个机会一定能把这个人给开除的。”

江枝想的很美好,似乎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莫丞州没有点头,笑了一声,“大概如此吧。”

隔天早上的热搜第一,是庞氏集团总裁庞博元的发言。

一大清早的,圣元集团的一群人就盯着那则新闻脸色黑沉——这个庞博元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

因为昨天的庆功宴,莫丞州很早就离开了,这个行为被记者给拍到,然后今天早上被爆了出来,说是莫丞州居然没有耐心参加两家的庆功宴。

然后配合庞博元的发言,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我很失望昨天莫总的表现,他无视两家公司的友谊,在庆功宴上直接离开,直接是把我们两家的合作当作一回事了。”

“虽然我也知道两家合作,我司比较弱势,但是也不希望看到今天这样被仗势欺人的下场。还是有意终止合作吧。”

说的可真是慷慨激昂,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江枝冷笑了一声,“这个庞博元真的花里胡哨的手段不少啊!这么快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所以昨天就是他们设计好的计中计。如果莫总没有回来抓人,那资料很有可能就被偷走了。如果莫总回来抓人,他们就说是我们不想合作。”

李然也笑了笑,“真是太妙了!这个庞博元还真是个人才。”

这已经不是庞博元第一次用颠倒黑白的发言在公开场合表态了。

早知道就不和这样的人合作,真的是农夫与蛇,这条蛇永远不会记得你的好处。

莫丞州把新闻给关了,默默喝了一口茶。

“莫总你有什么想法吗?”江枝叹了口气,现在要解决的就是应该怎么公关的问题。

看起来很简单,但是稍有不慎就会起到一个反作用,让原本就糟糕的状况更加糟糕。

莫丞州缓缓闭上了眼睛,“先不说吧,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意思就是冷处理?

江枝皱了皱眉,觉得现在用这种办法可能不是很好,因为情况没有现在看到的那么乐观。

自己还没说,林曦已经进来报告了。

“今天新闻爆出来之后,我们公司的股票市值呈现下滑的趋势,而且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莫总,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大家都沉默了,这确实不是什么好解决的问题。

江枝叹了口气,“要不我们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曝光出来?”

“别傻了,昨天人都没有抓到,你拿这个和人家庞博元叫板,人家只会觉得你是在强词夺理。随便拿个名头就按在人家身上。”

李然躺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嘴角的笑意有些嘲弄。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江枝刚刚说的办法的确不太可行。

“其实吧,你们要不听听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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