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丞州的惨叫声随即响起,江枝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是耳边还有他的叫唤。
过了两分钟,惨叫声停了。
计信岩让医生给莫丞州处理,然后自己离开,从江枝的门进来了。
“你不要、不要伤害江枝……”莫丞州疼的没有力气,心里想的还是照顾好江枝,他伸出手,想要拼命靠近自己心里的女人,却没有任何力气了。
江枝眼里的泪水不断落下,摇着头。
计信岩就是要在他们面前,虐待他们,让他们彻底痛苦。
“刚刚都看到了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计信岩!你可不可以别这样了!”江枝真的承受不来这样的冲击,跪在地上求计信岩放过他们彼此。
计信岩摇头,轻笑了一声,“这才第一天,就受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
江枝傻了,计信岩这样的意思就是还会继续折磨下去!
她跪在计信岩面前,摇着头,“求求你放过莫丞州吧,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不要再这样了,求求你!”
“现在来求情,会不会有点太晚了?”计信岩轻轻抓住江枝的手,“别哭了,你这样哭的样子,只会让我越来越兴奋。”
他甩开江枝离开,留下江枝在里头哭哭啼啼。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是在江枝面前折磨莫丞州,以此为乐。
莫丞州几天下来已经不成人样,却还是咬死说自己不会放弃江枝。
“你这样死撑有意思吗?只会让我更加不放过你而已!”计信岩觉得无趣,丢掉工具来到囚禁江枝的房间。
手上的红色液体还顺着手背往下滴。
江枝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你打算继续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想干什么!”
计信岩耸了耸肩,“我没想干什么啊,我就是想折磨你们两。”
“变态……”江枝深吸了一口气,除了这个形容词,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面前的这个怪物。
计信岩听到骂他变态也觉得无所谓了,他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身后的人一下来到玻璃墙面前,对着计信岩大喊:“你说过这个玻璃就算是子弹都打不穿对吧?”
“你想做什么?”计信岩半眯起眼睛,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江枝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稍稍有些颤抖,口气确实异常坚定。
她抿着嘴:“如果你不再放过莫丞州,我不想再经历这么痛苦的日子了,我会自杀,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了。”
“你要自杀?你要威胁我?江枝,你倒是长本事了。”
计信岩眼里的狰狞更加强烈了,他一步一步走进江枝,江枝心里害怕,面上还是不会显露半分半毫。
他来到江枝面前,“你威胁我?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有用没用我不知道。但是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只要你不放过莫丞州,我今天就会装到这墙上,一了百了!”
江枝咽了咽唾沫,开始往墙上撞。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针对莫丞州吗!”
江枝停下,计信岩说的这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她顺利停下,问他是因为什么,“你既然想说,那就快点,我没有耐心。”
“现在是你有主动权吗?”计信岩冷笑一声,说江枝还是没有搞清楚现在的处境。
江枝除了用自杀威胁他,手头上没有任何筹码。
所以江枝根本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如果你还是不想说,那就不要拦着我了。”
“你还真是会让我生气!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够激怒我!”计信岩愤怒地把手头的东西砸到地上,“江枝!你为什么要这样写我!”
江枝愣住,这个性格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设计的,计信岩渐渐变成这个糟糕的样子。
这不是她的错。
计信岩这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她了!
“根本不是这样……”
“那是怎样!”
计信岩红着眼:“如果不是你把我设计成这个样子,你以为还会有这些事情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不是的,很多人物在她到来以后性格改变了很多,是因为环境,而不是因为她的人设。
计信岩误会了。
可是现在解释给计信岩他也不会听下去的。
“所以你觉得是什么人造成了现在的悲剧呢?”计信岩突然问了这么一句,玻璃墙的隔音并不强,莫丞州能够听见他们说话。
江枝觉得下一秒计信岩说的,可能是他们没办法接受的。
计信岩慢慢蹲下,和江枝平视,江枝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计信岩嗤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莫丞州是孤儿吧?”
“那你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您作为作者,应该知道才是。还记得吗?车祸。”
江枝瞪大双眼,“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说?我现在偏要说!我还要当着莫丞州的面说!”计信岩狰狞地盯着江枝,“莫丞州的父亲,发现了我是莫家的私生子,所以我只能动点手脚。”
计信岩说他本来就活得不容易,要是再被莫家订上私生子的名号,在D城就不用混下去了。
“所以我让他们丧生于车祸当中。要不是莫丞州那个小子运气好,他也死在那里了。”
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他是不会死的。你还要让人家做主角。”
“还有我做的这些,都是你设计好了的啊!”计信岩哈哈大笑起来,“所以你发现了没有,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是被人设计好了的。”
“我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都是你设计的啊!我是坏人,所以我才要和莫丞州这个男主觉对着干!”
江枝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计信岩冷笑着:“就是这样,不要不承认了,是你造成了今天的悲剧,是你让莫丞州陷入今天的境地,一切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些都不会发生。”
江枝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头,一直摇头。
“是你造成莫丞州的悲剧!都是你!”
“不是的——”江枝尖叫出声,跪坐在地上,眼睛失去了焦距,抱着自己的头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