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讲到这的时候,眼中泛起了一抹泪花,“我师傅立誓要重建无忧宫,可为此奔忙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
到了我这,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我甚至不敢以自己是无忧宫的后人自居。
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师门的传承在那。
我一直叫你对外人称你是个散修,其实是不敢告诉你我们的真实情况。
你这一辈子平安无事就好,没必要卷入上一辈的纷争当中,我要留给你的,其实是这个东西……”
说话的时候他对着神像轻轻地摆了摆手。
王浩和陈小飞目瞪口呆的看着神像的手中飘起来一个盒子。
盒子缓缓地飘起,轻轻地落在了师傅的手中。
“这是师门最重要的传承。
你师傅我参悟了半辈子,也没能参破其中的奥妙,我已经死了,但师门的传承不能断,所以我宁愿在地府当一个鬼差也不愿意就这么投胎转世。
之前不给你,不告诉你,是怕你心性未到,但是现在你既然已经到了这,那就说明你已经具备了继承师门传承的心境。”
说话间老师傅把那个盒子交到了王浩手里。
王浩接了过来,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本残旧的古书。
轻轻地翻开,看了一眼书中的内容。
王浩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那本书上面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王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意识地抓起书,快速地翻看了起来。
结果,那书上全是空白。
“师傅,这……”
王浩的师傅连连摇头,“我参悟了一辈子,也搞不明白,我们的师祖为什么传下一本什么字都没有的书。
传说这本书上所记载的,才是我们无忧宫能在这天地之间立足的根本。
这也是我们无忧宫唯一传下来的东西了。
你老是问我,我们的术法源于何处,为什么这么杂乱?
现在为师告诉你,因为我们无忧宫的术法早就已经没有了,仅剩的就只有这本无字天书了。
几百年过去,没人能参破其中的奥义。
所以我们不得不四处行脚,收罗各地的民间的术法,因为是民间的流传下来的,所以这些东西很杂,有佛门的,有道门的,也有东北仙家的,我们的历代祖师,一一整理出来,就成了我们现在所用的术法。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们和当年的无忧宫,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所以你小子也不用太过介意那么久远的事情。
我把事情告诉你,只是为了传承下去,希望你小子能参透这书中的秘密。
如果不行就把书,还有这里的秘密传承下去,直到有人能参破这本书,让无忧宫重见天日。”
王浩已经傻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门原来是这样的。
怪不得他师傅一直让他说自己是个散修,从来不肯告诉他,关于师门的事情,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师傅一口气交代完了所有事,王浩却是一脸懵,“那师兄他……”
“哼,就知道你小子会刨根问底。
你师兄知道师门传承的事,但我没带他来过这里。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讲的故事吗?
其实那个小徒弟就是你师兄,那个尸生胎就是你。
当年我拼着性命保下了你,但却被你师兄要挟,如果不交出无忧宫的传承,他就举报我,因为当时你在我手里,我有口难辩。
又不能把师门传承交给那样的卑鄙小人,所以我只能带着你离开。”
“什么……”师父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正中王浩的心头,“我是个尸生胎,还有师父为了我才被迫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
王浩的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
明明自己是愤怒的,可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愤怒?
这些年师父待他如亲生儿子。
穿得用得,什么都是最好的。
可是在看师傅,人都已经死了,他的魂魄却还穿着那双露着脚趾头的破鞋。
他……他么的也太不是人了……
见王浩傻在那了,陈小飞赶忙上前安抚。
但他还没有走到王浩身边就被老师傅拉到了一边,“放心吧,他没那么脆弱,让他自个儿冷静冷静吧?
倒是你小子……”
陈小飞一下子就慌了,“老师傅,你这故事讲的,有点像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这武侠故事我不喜欢,所以我就没听,你不会杀人灭口吧?”
“嘿嘿,你个臭小子,我说要杀你了吗,有些事情要是不想让你知道,你觉得你能进得来吗?
你呀,跟我这个笨徒儿的缘分不是只有今天,往后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相处。”
陈小飞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还好,还好……
“你小子,也不是一般人,以后如
果我的徒儿有难,你可千万不要袖手旁观啊?”
陈小飞连连点头,“老师傅你放心吧,我和浩哥就是亲兄弟,他有事,就是我有事,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帮浩哥的。”
“呵呵,好小子,你们两个能通过财色的双重考验,就说明你们两个的心境都是可以被认可的。
所以我对你们两个放心。
只不过嘛,你小子好像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办到唉。
你知不知道答应鬼的事是一定要办到的,要不然鬼会缠着你的。”
陈小飞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老师傅,不是我没办,而是那件事的难度系数,比你们钻研那本书还要难。
你研究一本书研究不明白,大不了研究个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可是我答应你的事,如果要是没办好的话,分分钟就没命了呀?”
“这样啊……那就这么办……”老师傅趴在陈小飞的耳边,轻声地呢喃着。
“好了,该说的我也都说完了。”
他扭头看向王浩,“你小子记住了,如果可以的话,按照那幅画,把这里重新建起来。
如果不能,也不要逞强,把这里的一切还有这本书传下去就可以了。
我们阴间是没有假期的,我这次是偷着上来的,以后可能很少上来了你们两个臭小子,好自为之吧,为师的就走了。”
王浩双手托着书,“扑通”一声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