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看似用的时间很长,但也只不过是半支烟的功夫。
艾琳娜只是看着王浩坐在那里愣神,直到香烟燃尽,烫到了手指,他才缓过神来。
“你没事吧?”
王浩苦笑了一下,“我没事。”
说话间他掏出一张符纸,掀开自己手指上贴的创可贴。
从食指上挤出一些鲜血,然后开始在黄纸上画符。
艾琳娜虽然是华夏人,但他从小在北欧长大,回华夏也是这几年的事情。
上帝耶稣他倒是熟悉,但对于华夏道门的符纸,他只是在电影里面见识过。
这么近距离地观赏一张符纸,他还是第一次。
王浩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几秒钟的工夫,他就把符纸画好了。
“这个把他带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让他离身,洗澡都不行。”
爱莲娜接过符纸,满脸好奇地问道,“这真的有用吗?”
王浩解释道,“这张符纸以我的血为引,如果有灵体靠近你的身体,符纸会变得很烫,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立刻打给我,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到时我会赶过来帮你。”
艾琳娜接过符纸,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口袋。
“那我是不是要付你一些酬劳啊?”
王浩轻轻地点了点头,“把早餐的单买了吧?”
“这就是酬劳吗?”爱莲娜疑惑地问道。
“嗯,这就是酬劳。”
他心中暗道,如果你要是知道了,这只梦魇是因为我才找到你的,你不管我要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爱莲娜远去的背影,王浩的眉头再次皱成了川字。
好好的怎么就得罪了一只梦魇了呢?
他想干啥呀,自己跟这个女生算上这一次加上直播,一共才见过四面而已啊?
可以说连熟悉都谈不上,可是那个家伙为什么会找到爱莲娜呢?
想到脑袋都要爆了,他也没能找到答案。
晨跑,上课,日子还是那么平静地过着。
到了晚上的时候,王浩忽然发现竟然一整天没有看到陈小飞。
昨晚一夜没睡,赖在床上多睡一会,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陈小飞连下午的大课都没来上,这就有些奇怪了。
他们的别墅就在学校的旁边,走出学校就到家了。
家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电视机都没有打开。
这就更加奇怪了,只要陈小飞在家,那家里的电视机必须得是开着的。
不管放什么节目,只要电视开着,家里面都少不了欢声笑语。
即便那是电视里传出来的,陈小飞也会觉得那样才有家的感觉。
今天这小子连电视都没开,这就不对劲了。
敲了敲门,王浩推门而入。
陈小飞躺在床上,见王浩走了进来,有气没力地说道,“浩哥,你可回来了, 我脑袋疼,肚子迷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肚子咋还迷糊了呢?”
听着陈小飞的话,王浩直想笑。
“我可能生病了。”
王浩把手搭在了陈小飞的额头上,确实有点烫。
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夜,连吓带蒙的着凉了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王浩毕竟不是医生。
来这个特护专科上学,也没学到什么东西。
一时间也束手无策,他只能拨通了秦老师的电话。
秦老师主抓他们的生活问题,听说学生病了,立刻赶了过来。
王浩和陈小飞两个大老爷们,自然没有女孩子心细。
吃得用的装备都没有配齐,就不要说在家里囤一些药物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啥都没有,就算秦老师是盖世神医,这个时候也只能束手无策。
他只能开着车子,带着王浩和陈小飞去了最近的医院。
还好只是小小的感冒而已,打了吊针,烧也跟着退了,陈小飞又回到了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
王浩和秦老师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陈小飞转危为安,几个人在医院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人家医院又不供饭。
离开医院的时候,他们无意间经过医院的放射线科。
一个医生打扮的老头,正在烧着纸钱。
秦老师觉得好奇,迎上前去扶起那位老医生,“大夫,您这是……”
那老医生扭头看向秦老师,见来人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赶忙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沾上了晦气就不好了。”
“晦气。”王浩听着有意思,走上前去,大夫,您这是在搞封建迷信吗?
“你这小孩子可不能胡说啊,举头三尺有神灵,胡说是要遭报应的。”
王浩笑道,“放射科里面就摆了几台机器,里面阴气森森,隐约的还有鬼气,您又在这烧纸钱,这里该不会出了什
么问题吧?”
那老头一脸震惊地看向王浩,“你懂这个……”
王浩点了点头,“略懂。”
说话间,他掏出了小药瓶,滴了两滴液体到自己的眼睛上。
陈小飞一见,赶忙接过王浩手中的小瓶子也滴了两滴。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机车青年。
这哥们儿穿着一身皮装,戴着摩托车的安全帽,皮鞋,皮手套,全套的赛车手装备。
但他全身是血,很明显,这是一个鬼魂。
陈小飞瞪大了眼睛,“哥们,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那哥们道,“关你什么事啊,哎……你能看见我……”
陈小飞道,“那是自然的。”
王浩上前一步,“你不到地府去,在这里干什么呀?”
王浩的声音很冷,语气中带着一股正气。
那只鬼物身体猛地抖了一下,“你是鬼差?”
王浩摇了摇头。
“那你们是他们请来收拾我的道士。”
王浩又摇了摇头。
“那你啥都不是,你多管什么闲事啊,该干嘛干嘛去。”
王浩在这跟这只鬼聊得正热闹。
陈小飞和秦老师,把老人扶进了放射科的病房当中。
“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啊给我们讲讲,说不定我们能帮到你。”
那老头尴尬地笑了笑,“我呀,不是什么大夫,我只是太平间的一个停尸工而已,这放射科的罗大夫跟我有点私交,他呀,捅了篓子,惹了大祸,我就寻思着帮帮他吧,可是我的能力有限,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
陈小飞递过去一支烟,“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外面的哥们很厉害的,如果能帮上忙的话,我哥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老人狠狠地吸了口烟,然后向陈小飞和秦老师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