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绝世——
235绝世
又是一股真气一吸,铁牌半空中不见了,一会,听轩主惊呼道:“这是明教的五虎令!难道慧恩也是明教中人?他不是东瀛国的死士吗?”
素兰道:“这个属下也不得而知,现正在全力调查。4∴8065五虎令牌,只有五块,每一块令牌在铸造之时,都印有令牌主人的掌纹。我核对过慧恩的掌纹,与令牌上的丝毫不差,想必令牌不会有假。”
了尘道:“不错,我在四中潜伏多时,也曾暗中观察过。慧恩的确与明教中人有来往,怎奈慧恩武功极高,属下只能远远查看,不敢上前。”
轩主道:“慧恩一事,暂且放下。既然无尘老人知道拿走的少年是谁,那么本轩主自有办法知道秘录的所在。”
了尘和素兰应声:问道:“接下来属下应该怎么做?”
轩主道:“你们尽快赶去京城,到了京城,自然会有本教其他弟子与你们接应,并告知你们下一步计划。”
两人拜别轩主,原路折回。张伯颜拉着沈颖,悄悄离开。刚走出几步,忽然觉得背后冷气袭来。他自从练成之后,反应异常灵敏。劲风还在远处,便已感觉不妙,小声叫道:“不好,抓住沈颖的手,便往右侧飞去。”
哪知脚下尚未用力,二人一惊到了右侧七八尺外。原来沈颖的移形换位,可顷刻间变换位置。刚才被张伯颜那么一拉,本能反应,已经带着张伯颜移了出去。
那寒气一下子击空,打在前面的树木上。大片树叶立时被冰冻成冰柱,在日光下熙熙发亮。两人大惊,沈颖忙施展移形换位,顷刻间逃出了十余丈外。
回头看看,见那人没有追来,总算松一口气。沈颖道:“没想到中原武林果然卧虎藏龙,竟然还有人会‘九天玄冥掌’!”
张伯颜道:“九天玄冥掌是什么武功?很厉害吗?”
沈颖瞧一瞧张伯颜,道:“看你武功也不弱,怎么脸九天玄冥掌都不知道?”
张伯颜搔首道:“我的武功,只是在家的时候,师父偷偷传授过我一些。后来遇见赵大哥,传了我,才觉得功力快速增长。其实我踏入江湖,不很是很久!”
沈颖满脸诧异,道:“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深的功力,原来是练成了赵天佑的。”
张伯颜听沈颖说自己“小小年纪”,不禁脸上一红。自己才十几岁,而沈颖似乎而是已经出头,显然大了自己好几岁。但是自己是堂堂男子汉,沈颖又言语单纯,娇小可爱,丝毫没觉得她比自己年长。
张伯颜道:“可否再帮我一个忙?我想请你再道飞鸽帮分坛去帮我传一封信,我想通知我师父,小心提防这些人。”沈颖欣然答应,两人重返破屋之中,将书信传出,又回到刚才吃饭的酒楼。先找了两间客房定下,收拾完毕之后,张伯颜又去找沈颖,敲了许久mén,却见无人应声。
张伯颜心道:“才一会工夫,去了哪里?”正要推mén进去,又想:“男nv有别,倘若她正在洗浴或是换衣,那岂非不妥!”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屋内传来哗啦啦器物摔破的声音。
张伯颜一惊,心道:“莫非出了什么事?”径自推mén进去。刚一开mén,一股强大的劲风便迎面袭来。张伯颜赶忙运起真气,顶住劲风,却见屋内有四名黑衣大汉,正在与沈颖全力对抗内力。
四名大汉个个身强体壮,连成一排,将内力回合,灌输与身前桌子上。
沈颖脸sè火红,满头大汗,右掌也将内力灌输在桌子上,双方各尽全力,以死相搏。「域名请大家熟知」
张伯颜见沈颖形容有异,似是占了下风,当即飞身上前,凌空一掌,将两名黑衣人震飞出去。张伯颜见沈颖与四人对抗,极为吃力,一位四人功力定然不弱,于是发出九成掌力。哪知一击之下,两名黑衣人竟然轻飘飘地被震飞出去,撞在墙上,当场毙命。
四人中忽然少了两人,自然难以招架沈颖的内力。只听轰地一声响,桌子在双方内力冲击之下,震得粉碎,随写夹着劲风向两名黑衣人袭来。打在xiong口处,两人顿时口吐鲜血,震飞出窗外,顺着楼梯跌下。
张伯颜向下一望,见两人已经一命呜呼。又见沈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脸sè绯红,赶忙上前搀扶。
一碰到她的手,竟觉得她双手发烫,体内真气翻滚。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颖呼吸急促,道:“你可知那四人是谁?”
张伯颜摇一摇头,道:“不知。”
沈颖道:“这四人……便是……江东四大……*的……yin阳逍遥散,刚才……又全力与他们四人……对抗内力,yào力……已经渗入……全身经脉,我现在……把自己……jiāo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
张伯颜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觉沈颖已经将他抱住,身形一晃,两人已经躺在了chuáng上。张伯颜睁大双眼,盯着沈颖,两人身体相贴,四目相距不过数寸。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细看一位nv子,他虽对沈傲雪朝思暮想,却只是远远瞧见,而此刻沈颖一张娇美的脸庞,流离mi人的眼神,雪白嫩滑的肌肤,娇喘惙惙的气息,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一起袭上他的心头。
张伯颜忽然觉得心口咚咚跳地厉害,袭击呼吸也急促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抱住沈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及至夕阳西下,两人躺在chuáng上。听外面来来往往,人声杂luàn,酒楼老板忙着招呼客人,显然并未有其他敌人前来。张伯颜放下心来,看看沈颖,正躺在自己怀中,眯着双眼似是,睡着了。她脸上的chuncháo此刻已经褪去,还原了本来颜sè。
她面sè洁白,犹如水晶,晶莹剔透,与沈傲雪相比,更显青嫩。一想起沈傲雪,张伯颜心中一震,刚才刚与沈颖做下那等事,此刻美人还在怀中,却又想其他nv子,当真不应该。
忽然,沈颖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张伯颜,然后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用你负责!”
张伯颜脸上一红,喃喃地说道:“我……我会好好对你的!”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沈颖坐起身来,披上衣服,道:“我身中歹人的读在先,你那么做也无非是为救人。而且是我要求你做的,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我从此之后,各不相欠。”
张伯颜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反倒有些不舍,道:“不管怎么说,我一定会负责的。”
沈颖转过头,淡淡地说道:“随便你。”
这时,听外面传来一声轰鸣声。沈颖立刻掠到窗签,打开窗户,往天空中望去。只见天空中一朵烟huā盛开,犹如点点寒梅,在碧蓝的天空中,与落日相映衬,显得相得益彰。
沈颖忙道:“赶紧穿好衣服,跟我来!”
张伯颜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变得紧张,只觉得刚才之事,心中有愧,不管她说什么,哪怕心中并不情愿,也都照做。当下穿好衣服,跟着沈颖出来,走出酒楼,沿大街一路向北。
街道尽头有一座高大的客栈,名叫大云客栈。分为三层,里面装饰地极为奢华。来往之间,也都是一些锦衣华服的达官显贵。
张伯颜跟着沈颖进去大云客栈,奇怪的是,里面的店小二和掌柜,竟对她极为恭敬。沈颖来到天字一号房,推mén进去,张伯颜也跟了进来。只见房内桌边坐着一位翩翩公子,身着暗红sè锦罗绸缎裁制成的长袍,腰间别着一块紫yu。肤sè白皙,相貌堂堂。正用如nv子般的yu手,端起一杯清茶,慢慢品尝。
沈颖向那男子叫道:“大哥,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男子慢慢抬起头,一双幽深地眸子,打量一下张伯颜,冷冷地道:“这小子是谁?”
沈颖略微一顿,道:“一个……一个朋友!”
男子似乎看出她话中有话,却也没再多问,道:“事情都查清楚了吗?”
沈颖道:“埋骨之地的机关已经被打开,这是陆宾生死前留下的遗书,很清楚地记录了当年发生的一切,大哥你先看一下。”自怀中掏出书信,jiāo到男子手上。
男子打开书信,看完之后,拍案道:“骆宾生真是可恶!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我沈家决不能与大宝岛善罢甘休!”
沈颖道:“大哥,依我看来,此事不宜牵连太广。当年对不起沈家的是骆宾生,也就是现在的陆氏一mén。其他家族,只不过是被骆宾生méng蔽,才犯下大错,只要他们能在我沈氏列祖面前跪地忏悔,可饶他们xing命。”
男子怒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是因为他们无知,才害得我们沈家数百年来,不敢在江湖上立足,只得隐姓埋名,夹着尾巴做人。直至三十年前,父亲经商起家,富可敌国之后,才恢复生发之姓沈氏。而沈家另一支系,则被他们掳去大宝岛,世代奴役。此等大仇,岂能几句忏悔就可了结?”
张伯颜心中一惊,暗自叹道:“原来江南沈家竟然也是沈啸天的后人!如此一来,大宝岛只怕凶多吉少!”
张伯颜忽然想起,在枯漏寺内,吕方被沈家的人强行带走。既然现在真相大白,大宝岛与沈家有世仇。吕方此去岂不是凶多吉少?他一直感念当日吕方冒死顶替他被王府中人带走一事,见沈颖口中的“大哥”,言语之间,霸气十足,目中无人,一派富家公子的模样,心中不免暗自为吕方担心。
却见沈颖反驳道:“骆宾生既然生前留下这封书信,并详细记录事情原委,足见他已有悔恨之意。倘若我们也向其余八家一样,株连无辜的话,岂不与他们无异?”
沈颖大哥道:“这件事情,只怕要等到明日爹爹来了,才能决定!”
沈颖脸sè一变,问道:“爹爹要来?”
沈颖大哥满脸疑huo,道:“怎么?你不希望爹爹来?三妹,你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平日你可不是这样子的,爹向来最疼你,你是知道的。”
沈颖脸上微微一红,张伯颜站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沈颖是因为何事而心神不宁,但想到沈颖竟然是沈家三小姐,沈家乃是富可敌国的名mén望族,而自己却已无所有,还说什么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简直是痴心妄想,不由心下黯然。
沈颖大哥瞟一眼张伯颜,对沈颖道:“三妹,这个小子是哪里来的?”
沈颖道:“他叫张伯颜,我在大宝岛被困之时,是他救了我xing命,以致被大宝岛的人追杀,才结伴而来。”又对张伯颜道:“这是我大哥,姓沈,名万三。”张伯颜弓身一礼。
沈万三道:“救命之恩固然要报,但是你也年龄不小了。瓜田李下,蜚短流长。我们沈家是名mén望族,你与一陌生男子结伴同行,如果传扬出去,沈家的颜面何在?”
沈颖脸上又微微一红,低头答道:“知道了!”
沈万三有些莫名,平日他批评自己的妹妹,她总要与他顶撞几句。今日却显得格外乖巧,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着实奇怪,便问道:“三妹,你身体不舒服吗?”
沈颖道:“没有,只是连日奔bo,有些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先回客栈休息,等明日爹爹来了,再行定夺。”
沈万三道:“也好,你就住在我们沈家的产业里吧。江湖凶险,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沈颖道:“我已经在四海酒楼订了客房,如果有什么事情,大哥就派人去四海客栈天字二号房通知我。”
沈万三想了想,道:“也好,你自己万事小心。”
沈颖辞别沈万三,与张伯颜一前一后返回四海酒楼。一路之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张伯颜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是却不知如何说起。沈颖也走在前面,虽然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双手却不停rou搓着衣角,显然心事重重。
张伯颜望着沈颖,低声道:“沈……”他想称呼沈颖为沈姑娘,却觉得不妥。想叫她沈大姐,也觉不妥,叫她颖妹,还是不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称呼,只说了一个“沈”字,便停住了。
沈颖似乎看出了他的尴尬,叹口气道:“你以后就叫我沈颖吧!”
张伯颜低下头,道:“沈颖,我……我……那件事……”
沈颖忽然急道:“我都说了,咱们之间没事,你烦不烦?”甩身大步向前走去。
张伯颜赶忙跟了上去,忽然沈颖回过头,小声道:“别吵,你看那是谁?”
只见一条大汉,带了十余人,正往四海酒楼走去。那大汉身材高大,背后负着一支长枪。身后之人也个个束着劲装,步伐矫健,想必武功不弱。
张伯颜问道:“这人是谁?”
沈颖道:“他就是青峰山的大当家余沧海!”
张伯颜在大宝岛时,听苏凌空等人提起过余沧海,当日余沧海受了明王之邀,曾带领手下弟兄袭击楼兰王军营。却并未见过,却不想在此遇见。
张伯颜心道:“青峰山离此不远,余沧海出现,也没有什么奇怪,却不知沈颖为何如此神秘?”
沈颖摇头道:“青峰山上的人,都是文天祥旧部的后裔,被朝廷通缉已久,今天怎么会堂而皇之的下山而来?”
两人尾随余沧海,进了四海酒楼。只见十余人分两张桌子坐下,叫了酒菜,一边吃一边向mén外张望。
沈颖对张伯颜道:“看样子他们在等人。”
不一会,又有一批人进来。为首的是一干瘦男子,嘴角留着两撇胡须。余沧海见那人进来,两人目光一碰,微微一点头。那干瘦男子便径直走上楼去,进了一间客房内。不一会,余沧海也起身,独自一人上楼来,进了干瘦男子一伙进去的房间。
张伯颜道:“那个留胡子的人长相好生奇怪,似乎不是汉人!”
沈颖道:“我们跟着上去,看个究竟。”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一般,走上楼去,那些人所在的房间,刚好就在张伯颜房间的隔壁。两人径直走入房内,隔墙偷听那些人谈话。
只听一粗犷的声音道:“结盟一事,我青峰山众兄弟自然全力支持,不过事成之后,必须奉武皇帝为盟主,否则一切免谈!”
又一尖细地声音道:“只要于大当家赞成就好,其他的事情,可容后再谈!”
张伯颜和沈颖两人在此之前虽没听过余沧海的声音,但凭感觉知道,那声音粗犷之人便是余沧海,声音尖细之人便是嘴角两撇胡子的男子。
余沧海道:“非也!于某之所以赞成各派结盟,是因为武皇帝要做盟主,倘若盟主尚有第二人选,我青峰山派绝不参与结盟。”
两撇胡子之人呵呵一笑,道:“余大当家,恕我直言,当今武林,无论声望家世,明王都强过赵天佑,同是反抗鞑子,何必在乎谁是盟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