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郑悦慌慌张张打碎了手边的杯子。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这,没伤着吧。”红儿听到响声连忙冲了进来,方才小姐回来的神情就很不对。
“出去!给我出去!”郑悦的眼睛瞪着很大。
“小姐?”
“出去!”郑悦猛地一把推开红儿。“耳聋了吗?我让你出去!”
“是。奴婢这就出去。”红儿满是惊慌,只能答应下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转身离开,要去找夫人才行,小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
此时的郑悦有些发抖,“郑泠,郑泠,原来你不是父亲的女儿,你是罪臣之女。父亲竟然敢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家里。她终究是个祸害。”
“悦儿。”外面传来陈紫玲的声音。郑悦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收敛下她自己的表情,开了门。“母亲,您怎么来了?”
郑紫玲仔细打量了下自己的女儿,“我来看看你。怎么,悦儿不欢迎。”
“母亲说什么胡话呢。母亲快进吧,哦,地上,我刚才不小心撞到的。”
“让人收拾一下。”郑紫玲很是平静,只吩咐了下去。
“好几日,我们母女俩没说说体恤话了。你们都下去吧。”
“诺。”一众人房间一下空了。
“说吧,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又是谁惹你?怎么学不会淡定,好歹是太尉府嫡女。”
郑悦冷着脸。
“难道又是郑婉?她之前一直闭关修行,出来性子倒更加温婉了不少,乖巧了很多,比起她那个招摇的妈,真是懂事多了。”
”母亲。”
“好啦,但终究是比不上我们悦儿的。”
郑悦犹犹豫豫,这事该不该同母亲说。
“别吞吞吐吐的。在你母亲这都这般扭捏,以后还怎么做别人家的当家主母。”
“母亲,我方才偷听到了一些东西,很是震惊,有些冒失了。”郑悦邹着眉头。
“偷听到了什么?”
郑悦抿了抿嘴,“郑悦不是父亲的女儿。她,她是,哎,她是。”
“是谁?陈紫玲瞪了一眼郑悦,“犹豫不决,若不说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要说就痛痛快快的说,我是你母亲,你还这般作为。”
“母亲教训的是,她就是当年邪祟案里那个疾医穆石的孩子。”
“你从哪里听来的。”陈紫玲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是父亲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错。”
陈紫玲沉默了很久。郑悦一直看着自己的母亲。
“此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母亲,这事终究是个不安稳的因素,若是被爆了出来,那父亲就是窝藏罪臣之女,这罪可大可小虽然邪祟案已经平反,但是在当时,父亲就是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这件事会影响到郑家。到时候我们都要被连累的。”
“够了!我说了,没有的事就是没有,没人会承认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郑悦,我们郑家是一家人,是荣辱与共的一家人。”陈紫玲训斥道。“她只能是你妹妹。”
“是,母亲。”郑悦怏怏的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