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男狐狸精八百个心眼

樊家堂内,烛火通明,婢女们行云流水的将冷了的茶换成热的,一轮又一轮。

地中间站着两个情真意切的苦命鸳鸯,两两相望,感天动地。

“我们樊家,只认糯糯一人,别的女娘休要惦记了。看在你大老远而来,子渊,将人送出去吧!”

樊舅父听了半天,已经没有了耐心。

樊子渊眼神怯怯,不敢对视自己的阿父,伸手去拉莲娘,想要送她出去。

“子渊,你真的不选我吗?”

“子渊,送客!”

樊子渊站在地中间,迷茫的左右为难,平日里的风流倜傥换成了唯唯诺诺,一副怂样。

“樊子渊,你若舍不得这女人,就跟着她一起走,我们樊家从此以后就当没有过你这个逆子,樊子路便是嫡长子。”

樊子路连忙起身,向着樊子渊鞠了一躬:“阿兄大可去追随情爱吧,以后樊家就交给我,你放心!”

樊子渊眉头紧锁,刚要出去的步伐踉跄了一下,再次望向心爱之人:

“莲娘,我阿父阿母年纪大了,我不敢不从,以后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莲娘一听,顿觉身体一空,面色惨白。

她属实没有料到,三年的陪伴,到头来,却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心一横,声音颤抖着大声吼叫:

“好啊,你们樊家真是厉害,我三年的付出,你们一张嘴就不算了?我告诉你们,把我赶出去谁都别想好!”

莲娘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双手紧握,直直的指着在场的人。

众人震惊,着实没想到这女子如此烈性。

樊子渊看到刀光,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站到了他阿母的身后。

“你们一个个的,都想逼死我,那来啊,一起死啊!”

莲娘的刀尖在空中比划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向江家。

“你们到底怎么养的女儿,一身狐媚之术,勾的子渊不要我了!”

说完,面色愤怒开始狰狞,一步一步的向前逼去。

“住手!”

突然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出,接着一道月白的身影疾驰而来,还未等反应,一个飞脚便踹在了莲娘持刀的手腕之上。

吃痛的手腕下意识的松手,短刃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接着又是一脚,将利刃踢出去好远。

莲娘惊魂未定,却又“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脸上。

“贱人,我阿父阿母也是你能伤害的。”

江斩月身形站好,回头阴狠的骂道。

“呵,你居然还在。正好,让子渊挑,是选你这个嚣张跋扈的恶女,还是和他朝夕相伴三年的我。”

莲娘再也忍不住,声嘶力竭的朝着躲在父母身后的樊子渊大声叫嚷。

但看见樊子渊缩在后面,根本不想站出来。

一丝绝望升腾,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接着捂住面颊嚎啕大哭。

江斩月皱眉:“来人啊,给我推出去,永远不得进入樊家!”

莲娘顿时慌了,躲避着家丁护卫的推搡,大声开口:

“别动我,我已怀有身孕,是樊家的嫡长孙,谁敢动我!”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樊子渊满脸颓废,皱眉间似有不可置信的一抹神情。

“你,你,你不是说早些年伤了身子,恐难有孕,而且,而且,我们三年都相安无,怎得我要求娶糯糯了,你就怀上了,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哼,若觉得我骗你,大可以找女医来验啊!”

樊子渊眼神近乎绝望而惶恐,一步步的艰难走了出来,慢慢的停到了江斩月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手。

“糯糯,莲娘她已经怀了樊家的孩子,你就高抬贵手,让她进门吧,你去求求我阿父阿母,他们都听你的。”

江斩月的面色变的极为难看,漠然的抽出手,难以置信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怎就知,我一定会进你家的门?”

“可是,莲娘她难得有孕,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你就帮帮阿兄。”

樊子渊的声音低沉,几乎在恳切的哀求。

“糯糯,只有你进门了,我才能纳妾,莲娘才能进门好好被照顾。”

江斩月冷哼一声,挑眉看向一旁的莲娘:

“看到了吗,你怀孕了,也不过是个妾,孩子不过也是庶子。你还奢望什么呢?”

“江家女公子,我求你了,我的孩子不能是庶子,决不能。全凭你一句话,若要是你松口了,给我个平妻,我的孩子才能是嫡子。”

“呵,嫡长子,樊家嫡长子,你好算计。虽说,你这三年并不知我的存在,我也是三日前才知道我和子渊阿兄定亲的。不过,你刚才拿刀威胁我阿父阿母,现在又来求我,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我不揍你,但让我帮你说好话,做梦吧!”

“莲娘,你居心不良,一早买通相士,备好生辰八字和这一头的钗环首饰,为的就是算计她,取而代之,若不是本公子偶然在晋昌郡遇到你和樊子渊出双入对,也还没有这等机会。”

白朗行也从黑暗中走出来,不懈的看了一眼樊子渊,满脸的鄙夷。

“樊子渊,我本以为你已有家室,可前几日又来向我阿父告假说要求娶江家独女,那满脸的得意之色,你竟然忘了?”

“啊,白鹭公子竟然认得糯糯?”

“哼,幸亏我认得,不然我也没机会买通你府上的婢女,今日帮你把戏演的圆满。”

白朗行鄙夷之色更浓,说罢,又朝着主位上的樊、江两家拱了拱手施了一礼。

“这莲娘心肠虽歹毒,但幸亦有孕,子嗣为大。还请樊家二老考虑再三定夺。”

江斩月眼睛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朗行。

“不是,你为谁说话啊?”

白朗行姿势未变,低头一笑,又抬头张口:

“小生不能自贤,然亦知父母之命彼,然后才是夫妇之恩,我若娶妻,必问家父。我父乃晋昌郡白家书院的夫子,白家家风破严格......”

“嘶,停停停,白朗行,你在这自荐呢?”

江斩月听到此话,心中暗自骂了一句老狐狸,果断制止了他继续往下发挥。

江振财此刻摸了摸胸前的金豆子,眼中一个主意一闪而过,身子向前探了探,似乎很感兴趣:

“你倒是说说,你家兄弟几人?房产多少?”

“呃,贤侄家中独我一人,书院五家之多,房屋良田不在少数。”

白朗行突然开始套起了近乎,不似之前一副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

反而有些谄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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