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厂外这件事,李国强自然是无从知晓。
这会儿他已经到家,正在给熏肉过第五道烟,同时脑子里复盘下午的工作。
哪里失误,怎么改进,哪道工序可以简洁优化……
“哥,大哥。”
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如画天真担忧的问道:“大哥不会是傻了吧?”
当~
清脆的脑瓜崩,让如画当场抱头蹲下,眼角差点蹦出泪来。
见她满脸委屈,不可置信的呆滞表情,秀丽难的俏皮说道:“现在,是谁傻了?”
把肉熏着,李国强开始和面,三个小家伙则照例到对面学字。
叁大爷也没私藏,对几人、尤其秀丽是倾囊相授,这丫头的字太有形了。
要是能教出个大家来,说出去叁大爷面儿多有光。
李国强送来的肉,他也能吃的心安理得。
算着时间,李国强开始下面,心想‘得给家里装个表了,看天过日子也不是个办法。’
每天上工都是靠着别人要出门,自己也跟着出门来卡点。
过去这样倒也没什么,毕竟生存都是问题,哪儿还能顾得上别的。
可如今吃穿不愁,自然就要考虑更多物质需求,李国强想先买个座钟。
等下回去打猎,卖点钱搞个上海手表带带,那多气派。
也亏得住的是大院儿,要是独门独户的,三小得天天叫家长。
这边面条出锅,面汤倒盆里,刷锅热油,外面传来三小叽叽喳喳的奔跑声。
哐当~
房门被撞开,如画慌慌张张跑向灶台,“哥,我闻见肉了。”
在她脑袋上轻轻弹了下,李国强好笑道:“吃了多少天,还馋?”
如画理直气壮,大喊道:“吃一百天……一千……一万……”
找不到想说的词,如画急的眼泪打转,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三姐。
秀丽无奈,低声道:“一辈子。”
刚才还泪眼汪汪的眼神,立马变的清澈光亮,“对,一辈子,吃一辈子也吃不够。”
呼噜~呼噜~
油泼搅拌,刚还咋咋呼呼的屋里只剩吸面声,虽说没肉,如画依旧吃的满嘴飘香。
白面,这可是白面做的油泼扯面。
一人一碗,跟过年有啥区别?
吃了饭三小去写作业,李国强把锅刷了,拉了个马扎在桌子前坐下。
先前打磨材料时总结的经验,因为贾东旭的事儿,到现在也没落于纸面。
今天总算是告一段落,工作再次步入正轨,正好趁机把想法写下来交给老易。
左右瞅了瞅,李国强也没找见纸币,只能到里屋去找秀丽借了半根。
只剩半截的铅笔崭新如初,一看就知道主人用的特别爱惜。
再看她自己手里用的,三根手指抓了个笔头,也就有原本五分之一长度。
李国强默不作声,转身回到堂屋,可没一会儿人又折返回来。
将对折的五张一毛放她面前,李国强平静说道:“明天多买几支笔,以后我得常用。”
有他要用这个理由,秀丽果然什么也没说,把钱收进衣服内衬暗兜里。
这种暗兜几乎每件衣服都有,还是他们娘在的时候亲手改的。
解决一件心头‘大事,’李国强心满意足坐回马扎上,‘别急,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沙沙,沙沙…
这一夜,铅笔划纸的声音在屋里响了很久。
等弟弟妹妹们都睡下,李国强才完成经过多次修改的报告。
“嗯~”双手展开伸了个懒腰,李国强擦了把脸钻进被窝。
闷头睡到天亮,再睁眼天都亮了,外头更是热闹非凡,像是有人在吵架。
“这是咋了,谁大早上吵吵个没完?”
李国强勾上鞋跟,满脸好奇的往外走,也听出吵架的对象是谁。
许大茂,傻柱,这俩冤家又怎么了?
“哥,许大茂不要脸,偷看秦嫂子洗头。”
偷看……洗头……
“啥玩意?”
李国强觉着自己CPU差点干烧,洗个头有什么可偷看的。
那大夏天在院儿里,不都大大方方随便看,就这也用偷看……
许大茂再下贱,也不至于偷看人洗头吧?
见他不以为然,秀丽插嘴说道:“洗头是没啥,可秦淮如当时只穿了件背心。”
好嘛,明白了。
这几天秦淮如忙的天昏地暗,好不容易能喘口气,趁着婆婆、孩子没醒去耳房洗头。
怕弄湿衣服,就把外衣脱了,只穿了件贴身背心。
正洗的舒服,无意发现门缝里多了只眼睛,吓的她当场尖叫,惊动院儿里众人。
傻柱就是第一个出来的,得知许大茂干的事儿,上去就要爆他狗头。
许大茂跑,傻柱追,这不就到前院儿来了,外面贰大爷正拦着说要开大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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