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里打,然后留一口气抓回来!”关横的脾气向来是“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返还”,此时他一挥手,双鬼顿时齐刷刷疾掠而去,照准那个家伙就是一通狠揍。
“乒乒乓乓!”对方被打得晕头转向,它哪里会料到,自己只是偶然把当成可以袭击的猎物,结果却遭到了灭顶之灾。
“啪、啪!”婴白鬼抓住对方的甲壳边缘,奋起神力硬生生将其拖出岩浆,随着“咣当”一声巨响扔在了关横面前,他定睛细瞧,原来是只满身满脸都是横七竖八裂痕伤口、生得极为丑陋的火妖鼋。
不过对方这副模样倒是显得身经百战,此时此刻,关横狞笑着走到火妖鼋面前俯下身子,而后对它低语道:“胆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对我动手,好久没遇到你这样如此不知死活的家伙了。”
“嗷呜?!”妖鼋看到对方目光不善,满脸都是森然杀气,登时吓得一缩脖颈四肢,硬生生藏在了甲壳里。
面对这家伙的举动,关横都给气乐了:“好好,你真行,本少爷就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看住它!”说罢,他又向着前方的岩浆漩涡瞧去。
那边的火妖鼋根本就没注意到岸上的动静和打斗,此刻只是认真对付漩涡内的几只火烈魇,关横喃喃自语道:“该死的东西既然你们的同类敢抖着胆子向我出手,那就别怪本少爷把邪火撒在你们身上了。”
“呼呼呼——”说时迟,那时快,关横的掌心倏地浮现出大股旋转灵气,转瞬形成球体,这可不是火灵气,而是水灵之精,“唰!”霎时间抖手飞掷,两颗水球立刻挟风而去。
“砰砰!”球体应声砸在那边几只火妖鼋头脸上,顺势爆发灵气,水火相克,顿时疼得对方嗷嗷惨叫,它们的力量衰减,导致围住几只火烈魇岩浆漩涡变迅速变慢,那些火烈魇顿时趁隙逃到了岸上。
“来来,都躲到我身后。”关横此刻叉着腰笑道:“我倒想看看,火妖鼋敢不敢追到这边来。”
“呜呜呜!”此时此刻,见到嘴边的“肥肉”逃走,那几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火妖鼋果然向着岸边游来,一副不可善罢甘休的模样。
而那只被婴白鬼和巨蜂狠揍,如今缩到壳内的火妖鼋突然不顾一切探出脑袋,它想要发出示警声,让同伴赶紧开溜,别过来送死。
只可惜,它这点小心思早就被婴白鬼发现了,这家伙的脑袋刚刚探出数寸,婴白鬼立刻就挥拳直捣,“嘭!”妖鼋的脑壳顿时鼓起个大肉疙瘩,疼得这厮闷哼一声,赶紧把颅首又缩回去了。
就在这么个工夫,三只火妖鼋已经把前爪搭在了岸边,紧接着“噌噌噌”几下窜到了关横这边来。
“欢迎欢迎。”关横此时笑容可掬的说道:“既然你们自己找死,那我就不客气啦!”
“锵、锵!”话音甫落,他的双剑已经在瞬间出鞘,向着对方疾攻而去。
……
另一边,猎獬和二女商量好了对策,在瞬间发出吼叫声:“动手吧!”
“杀——”
若桃的厉啸响起同时,吞雷刃登时汇聚出丈余长的赤红刀芒,这可不是一般的力量,而是她自己把火灵气集中在上面,紧接着,四臂山嵬和众妖鬼俱都向着锋刃狂喷火星,使越来越多的原火劲融合在了一起。
“好烫好烫……”若桃此时觉得掌中兵刃就是一块燃烧的大火炭,她的忍耐力要是稍微弱点,早就把吞雷刃给扔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道挟裹毁天灭地之势的炽热刀劲倏然袭向前方的漆黑双爪。
“噗、嗤啦!”半条黑爪被狂卷的刀劲侵袭,顿时化为飞灰齑粉,疼得泥潭里还没有现身的狨尸王厉吼一声:“嗷——”紧接着,潭里翻江倒海一般掀起数丈高的“泥墙”,向岸上扑了过来。
“微末伎俩,看獬爷如何破你!”
猎獬此言甫一出口,倏地汇聚数条淡金锁链在空中迅疾编结,居然变成了巨大的“金锁之网”,硬生生挡住了冲过来的泥浆。紧接着,古桑女扬声叫道:“灵根,聚!”
“呼呼呼——唰唰唰——”十余条粗长灵根挟风拧转汇聚,形成巨大木锥,呼的一声向前方狠命冲撞而去。
“嘭!”虽说隔着一层泥墙看不见彼端目标,可是那家伙的体型不小,木锥已经应声击中了它。
下个瞬间,大家就看见高约数丈的狨尸王站在泥潭内,心口位置被一根尖锥贯穿,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栽倒了。
“这是个好机会,石蚁王,动手!”猎獬和若桃、古桑女齐声叫着,众多荒丘石蚁立刻张嘴向着狨尸王疾喷酸液:“嗤嗤嗤——”
……
“嚓嚓嚓!”寒光迭闪、劲风此起彼伏,关横的双剑已经给面前三只火妖鼋留下无数伤痕,使其吓得魂飞魄散。
“哈哈哈,确实是很过瘾。”关横倏地还剑入鞘,此刻所有的妖鼋都背对着自己,它们看似没什么大碍,可是刚一动弹,头脸四肢那些在甲壳外的软肉俱都飙出细小血箭,不断嗤嗤作响。
“嗷嗷嗷——”剧痛袭身之下,妖鼋们惨嚎着翻滚,全都撞作一团。但关横始终还是没有下杀手,只是小惩大诫而已,他此时冷哼一声:“苦头也吃了,还不快滚?!”
闻听此言,那些家伙如遇天恩大赦,一个个连滚带爬扑通跳下了岩浆海,头也不回的游走了。
被婴白鬼看住的那个浑身是伤疤的火妖鼋见状,也忙不迭伸出四肢想要开溜,关横此刻背对着它,头也不回的森然道:“我可没说你能离开,要是敢轻举妄动,就宰了你!”
听到这句话,疤脸火妖鼋顿时哀叫一声:“呜——”
紧接着,这家伙愁眉苦脸的挪动短腿凑到关横面前,用脑袋不停磕地,那意思是想让关横饶了自己。
“哼,现在知道讨饶了?!早做什么去了……”关横很不屑的瞥了对方一眼,虽说这疤脸鼋偷袭自己有罪,但他也不是非杀对方不可,现在只不过是打算吓唬吓唬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