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海云,白流鱼和夜修澜刚回到房间,居然迎来一位不速之客,见客人目光一直停留在夜修澜身上,白流鱼手握夜魄,目光不善。
南溪从阴影中走出来,玩味的打量白流鱼:“这张脸, 倒是无害的很!”
比想象中的还要惊艳一点,明明是一双含情目,却被寒冰覆盖,要是融化那一层冰,一定惊喜多多。
南溪光明正大的挖墙脚:“你家夫君也一般般,要不考虑一下,换一个夫君?”
白流鱼一刀划过,南溪脸上多了一条血线,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脸:“我要是破相, 以后就赖上你了!”
有血肉,不是单纯傀儡!
南溪牙齿抵抵脸颊,他有多久没受伤了,这个火系星师脾气真暴躁,君子动口不动手,显然对方不是君子。
不过,有脾气的人,都逗起来才有趣,南溪笑的越发好看,连脸上的血线,多给他平添几分妖娆多情:“我比那个种植师好养,要不,把他送给药星宫,养我怎么样?”
白流鱼戾气横生,手中夜魄鸣动:“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想到药星宫那些渣渣,白流鱼心情十分恶劣, 想要拿南溪出气。
夜修澜伸手,覆在白流鱼握刀的手上,白流鱼身上的戾气才逐渐消散:“南堂主此时到访,所谓何事?”
南溪摸着下巴,觉得两人的互动十分有意思,哪怕刚开始白流鱼给他一刀,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可从他提种植师,药星宫开始。白流鱼爆发惊人杀气,连后面进来的温逐风几人目光也十分不善。
也是夜修澜这种有潜力的种植师,谁得到,谁就能独霸一方,正是如今积弱的东榆需要的。
南溪径直在桌边坐下,一点都不见外的给自己倒杯茶:“我听说,你们想杀海印!”
听说?
这话真是客气!
夜修澜风轻云淡的带着白流坐在对面:“暗阁什么时候消息这么不灵通,不是想杀,是已经杀了一次!”
见白流鱼依旧全身紧绷,当南溪是敌人,夜修澜安抚的摸摸白流鱼的头:“南堂主有事要说,想来不会这么急着卖了我们!”
南溪想着, 他要说卖, 白流鱼会不会当场动手?
可惜现在是特殊时期, 还是不要把人逗毛,否则后面的事情不好办。
南溪闻闻茶水,嫌弃的放下杯子,显然是不符合他挑剔的胃口:“暂时是不会卖,不过那也要你们对得起我送的礼!”
想着海印做的那些事情,南溪眼神暗淡不少,声音中透着几分狠厉:“你们杀海印几层把握?”
这话,真是直白,但目前来说,他们在人家地盘,人家实力比他们高,夜修澜也没太大把握:“加上南堂主,一层!”
一层,无异于以卵击石!
南溪笑的越发好看,可眼中一片冰凉,没有任何温度:“她可是我们暗阁阁主,我怎么会杀她!”
南溪也是今天才知道,当然要多亏夜修澜冰冻那些头发,让他迅速锁定对方位置。
尤其是冰冻过后,他们阁主就迫不及待的使唤他安排人围攻一红楼,要不然,他们阁主成天带着面具,他怎么认得出来!
认出来,当初就是海印控制他,杀死对他对温柔的人,只为让他成为一个听话的傀儡。
南溪以前不知父母是谁,后来认为她就是自己的阿娘,海印杀了他阿娘,此仇,不共戴天。
众人面面相觑,海印居然是暗阁阁主,怎么感觉这女人越来越难对付。
南溪漫不经心的问:“她本来就不好对付,你们还要继续吗?”
要是那么容易,他早就报仇雪恨,不必等到现在。
白流鱼半眯眼睛,总觉得南溪长相有些眼熟:“你的分身术,是她教的?”
刚才那一刀,是为了确认南溪是傀儡还是分身,结果流了血,多半是分身。
南溪并没有查自己的过去,也不想查,但是他不少特征跟幻海一族相似:“可能,有那么点血缘关系!”
大概也是因为这点关系,海印盯上了他!
温逐风拿南溪和海礼对比,一个温和,一个美的刺眼,倒是不太像:“你是幻海一族的人?”
夜修澜直言不讳:“他的眉眼,更接近海云!”
仔细一想,还真有几分相似,安静的时候看,更像。
温逐风啧啧两声:“你不会是海云的儿子吧!”
没听云安若说起过他师父有儿子啊,难道是私生子?
南溪没有回答,不知是不是逃避,他来,似乎只有一个目的:“你们现在杀不了海印!”
聪明人说话弯弯绕绕,半天进不入正题,白流鱼嫌弃的挑眉:“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废话?”
半天,没一句有用的,暗阁的人都这么闲?
南溪一噎,跟白流鱼说话,真的要心脏够好,要不然会被她气死:“狡兔三穴,你们懂吧!”
海印野心勃勃,自然不想早死,夜修澜倒茶给白流鱼降火:“海印的据点吗?暗阁,一红楼,还有一处?”
动用暗阁力量,无异于告诉海印他南溪图谋不轨:“这要你们找,我不能动用暗阁的力量,暗阁的,我来负责,其余两处,你们负责!”
南溪来的突然,温逐风仍然觉得是陷阱:“你杀你们阁主,是为了当上暗阁阁主?”
那一段往事,南溪不准备和任何人提起,没想一次,伤口就被撕开,鲜血淋漓:“你就当我是,她很强,很强,你们可别死了!”
南溪原地消失,不得不说,分身真的很好用,白流鱼都想学。
南溪出现的莫名其妙,温逐风到现在都觉得梦幻:“南溪要和我们结盟?”
暗阁见过的人无数,随便卖个人情,可找来一大堆高手,南溪为何要选择他们?
不管南溪隐瞒了多少,夜修澜判断对于结盟,南溪是有几分真心地,不应该说杀海印是有几分真心:“应该是!”
白流鱼不解的问夜修澜:“他真的只是为造反当阁主?”
想要权势,那眼中应该是野心,但南溪隐藏的似乎是更多的恨,那种刻骨铭心的恨!
夜修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流鱼觉得他如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