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奏效,温逐风立马收回手,夹了好些肉到自己碗里,生怕跟以前一样,到最后只能吃青菜。
夜修澜示意温逐风继续说下去,有些荒诞的事情背后,说不定掩藏了一些真相。
当时那人惊恐的神情,温逐风记忆深刻, 所以时隔多年,还是有印象:“说是全身漆黑,他躲在角落里面,街上来不及跑远的人嗖的一下,全不见了, 片刻后下下起了骨头雨,说地上全是黑乎乎的骨头。”
当时太过惊骇, 温逐风没有当真, 如今想起来,的确是处处透着怪异。
这传闻,信息量有些大,夜修澜想要收集更多的消息:“去天烟镇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路上的时候,温逐风就派了人去天烟镇打探消息,如今西桑情况如此怪异,最好更多了解一些:“最快明日,最慢,后日!”
也就是除了等,别无他法。
吃饭完,大家浩浩荡荡的到军营前面,守卫一改昨日的冷脸,特别热情招待白流鱼众人:“夜夫人,昨日多有得罪!”
白流鱼摇头,各司其职, 他们做的不错:“职责所在,跟你们没关系!”
昨天白流鱼救了不少将士, 当时没昏迷的人跟同伴吹嘘,他们见到了第二个王爷。
加上那硕大的凤凰,大家老远看到,一行人被人领到寒紫凤大帐前,一路不少人观望。
“是那个小白脸?”
“你什么眼神,是中间那个姑娘!”
“姑娘?不是说是王爷的儿子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是陶将军那边的人!”
“真的假的?这么娇滴滴的姑娘,怎么会有那般霸道的灵力!”
“我们亲眼见到的,还有错?”
“那小姑娘岂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是的,没错!”
“小娃娃也好可爱!”
“我儿子也一样大小年纪,是不是也长这样?”
“你做梦吧,你一个黑球,哪能生出这么好看的儿子!人家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富贵堆里面养出来的!”
士兵议论纷纷,要不是寒紫凤下令不准打扰,将士估计要上来拍拍白流鱼肩膀,给两个拥抱,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白流鱼一路听着,好奇的有,疑问的有,还好没什么恶意,果然哪的军人都十分坦诚可爱。
帐篷错落有致,将士历久弥新,走路虎虎生威,精神状态不错,粮草也有专人把手,可见寒紫凤治兵十分严谨。
“元帅,夜夫人带到!”
“进”
寒紫凤的大帐中,好几位将军在,见白流鱼拖家带口进来,嘴巴张得老大,这几位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居然把孩子也带来。
见这五人,陶铸觉得愈合了不少的伤口又隐约作痛,难怪他三弟一直叮嘱他要多看着点夜夫人,这位未免太我行我素。
军营,不是游玩的地方!
一位熊腰虎背,声音如洪钟的将军一脸怀疑:“陶铸,你说昨天就是这小丫头救了你们?你是不是没睡醒,这小丫头身体这么单薄,能接的住我一拳头?”
对方身材十分高大,接近两米,拳头都快比得上夜小小脑袋,一身鼓囊囊的肌肉,挥手的时候,一抖一抖,威慑十足,看的夜小小双眼发光,他以后也要长得这么威武,夜星辰拉住好动的弟弟,不让他乱来。
夜小小止不住心中好战因子:“我阿娘才看不上你,我跟你打!”
陶铸连忙拦住跃跃欲试的夜小小,瞪了人高马大的将军一眼:“熊业,不可乱来!”
这姑娘也就看着乖巧温顺,可灵力和刀法,都霸道十足,一刀下来,你可能会被劈成两半!
熊业一脸疑惑,打量不到自己腿高的夜小小:“你断奶了没?”
温逐风拿着扇子挡住自己后退一步,煽风点火:“小小,揍他,揍到一拳给你五十两!”
温逐风还想说什么,被陶铸眯着眼睛看了眼后,才闭嘴,其余起哄的人,纷纷扭头,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制止了这些闹事的,陶铸才温和开口道:“夜公子和两位小公子,不如随我到旁边帐篷等?”
夜顾问比军师好用,说不定能帮上忙,白流鱼直白否决:“不用,我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夫君,王爷找我什么事?”
碰一鼻子灰的陶铸……
寒紫凤有点郁闷,他是不是不该找个小姑娘来军营:“这是战场,你知道吗?”
不是战场还是游乐场?
白流鱼都想翻白眼:“我没有健忘症,昨天还打了一架,说吧,西桑那些人的灵力源头在哪,要怎么破坏?”
为什么总有人把她当傻子,她明明很聪明。
被轻视的夜修澜面色如旧,大概是白流鱼那句夫君,让他懒得计较其余的小事:“王爷,白羊镇的土地在恶化,要是不尽快修复,这里以后会寸草不生,东榆没有拖下去的资本!”
“我們想要尽快回去,你们想要尽快结束战斗,目标一致,可以信息共享,制定方案!”
现在时间宝贵,没必要浪费在内耗上面!
可有些人,不懂眼色,熊业不光人粗,神经也粗,最不喜欢白白净净没点男子汉气概的人:“你一个小……”
后面的话,一句字也说不出,被白流鱼用灵力封住了声音:“要不是我在这,你们请我夫君来,他都不来,他可比你们加起来都聪明,说话注意点,明白?”
温逐风摇着扇子,神情愉悦,果然看别人在这一对夫妻面前吃瘪,特别痛快:“这位将军,夜公子现在可是中级种植师,说话三思啊!”
中级?
夜修澜不过二十多点,居然已经是中级种植师,比上京的那些天才不遑多让。
除了寒紫凤,在场的将军脸色都有些微妙,种植师不是不上战场的吗?怎么跑到边关来了?
陶铸顿时了然,难怪三弟在信中反复叮嘱,千万不要欺负夜夫人,也不要小看跟她同行的夜公子,还有两个孩子,原来这一家都是深藏不露!
种植师对于东榆来说,是宝贵的财富,他们可要保护好人家安全。
陶铸深吸一口气,拱手道:“熊将军心直口快,并没有坏心,还请夜大师和夜夫人见谅!”
白流鱼也没揪着不放,松开了压制熊业的灵力,熊业不知被谁拍了一巴掌,站出来不甘愿的抱拳:“夜大师,多有冒犯!”
夜修澜心情一直不错,并没有为难熊业这个傻大个:“嗯,第一次,不知者无罪!”